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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新加坡 于 2013-3-26 04:34 编辑
(一)
四月三十日,我们起了个大早,七点半搭乘胜安航空经过一个半小时飞抵苏门答腊岛首府棉兰。
小型空中巴士上洋人多,新加坡华人很少。猜想是这趟旅行不太对他们的胃口:风景再好,没有购物的地方总不够吸引力呵!
一下飞机,真的是下了飞机,我的意思是要真的走下飞机,然后步行去简朴的海关办理入关的手续。
出了机场,就看到了导游举着我的名牌,上了小面包车才知道,这趟旅行真豪华,这个旅行组合只有我们两位旅客。
导游叫阿明,华人,三十岁左右。司机是马来人。阿明简单介绍了一下这趟的大致旅程,我们就上路往多芭湖去了。
从棉兰到多芭湖大约四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看两旁的马来屋和小店铺在棕油树的衬托下,倒也是别有风趣。
棉兰在苏门答腊西南部,是继雅加达、泗水之后的印尼第三大城市,人口有两百多万,其中华人人口也不少。
多芭湖大约是在苏门答腊的中西部,是一个由火山爆发所形成的美丽湖泊。八成的人口是当地土著巴塔克人。
苏门答腊已经暂时没有苏丹王了,人们比较喜欢现任的总统,据说现在的治安比以前好多了。
一路经过的小镇上有些墙上带洞的屋子,阿明说都是棉兰有钱人买来养燕子赚燕窝钱的。
哦,燕子快乐地尖叫着飞上飞下,只是大概不太懂为什么别人对它们用口水建成的小窝那么感兴趣?
我们在一个华人开的花生饼公司的小店稍作停留,买了一些产品。然后就开始进入了盘山公路,阿明说这里的山不比云顶高,可云顶虽美景不多,但赌场就足够吸引新加坡华人的了!
到了巴拉巴特小城,我们在另一家华人餐馆吃了顿午餐,逛了二十分钟街却什么也买不到,这里的物品与新加坡邻里组屋区的马来店差不多。
酒店是一间当地最好的准四星,可惜房间并不是对着多芭湖的。房间也没有拖鞋,不过至少还干净,也有电视机和一些旧款的设备。
房间里没提供沐浴露,只有香皂。很久没用了呢,难得一用还可以,小时候不也是这样用的吗?
让当地的女按摩师来房间为我们按摩,水准一般,价钱倒很便宜。下午去了泳池边的酒吧喝了咖啡。拍了不少的湖光山色的相片呢!
晚餐过后,回房间想看看是否有世博开幕的转播,可惜没有。就去歌厅看了一下,没啥意思,稍后到了酒廊听歌喝了威士忌。
(二)
第二天一早,我们搭游船游多芭湖。游船上人并不多,我们拍了许多湖上的风光,而我也上到了船顶欣赏多芭湖的美丽风光。
多芭湖形成于三千年前的一次火山爆发,湖的面积大约是新加坡面积的三倍左右,也是东南亚最大的内陆湖。
晨风徐徐,我们一边欣赏着湖光山色,一边静静地驶向莎摩西尔岛。此岛位于多芭湖的中心,面积约三百多平方英哩,是多芭巴塔克族人的故乡。
我游湖的经历并不多,记忆比较深刻的是上音读书时与同班同学同游西湖。记得那天我们从杭州籍的姜晓鹏“柳浪闻莺”住家来到西湖边,那杭州小妹听我们上海口音硬是不租船给我们,就算火气稍大的姜都不行,只得让温文尔雅的杭州同学莫凡出面才搞定,真不知她受了上海人的什么刺激?
霉运还没有完呢,小船划到了湖中,突然间天色大变,阴云密布,就在我们迟疑的一瞬间,狂风暴雨大作,我们同学们用足了吃奶的力,才勉强把船划到了西湖中心的小岛,等了几个小时才由治安巡逻快艇救出!
心有余悸的我,突然改变了对西湖的诗情看法,问了莫凡,怎么西湖这么大的脾气啊?他也直说从小到大从来都没见过呢!
最狼狈的还不是我们呢,刚才还与我们船并行的金湘老师,偕同他平反释放后新娶的少妻,居然被暴风雨打落到了湖里,多亏那少妇的尖厉女高音才引得巡逻快艇的注意,把他们新婚夫妻像落汤鸡似的滴溜了起来------
多芭湖倒是平静的,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岸边青山下的某些度假村偶尔发出一些嬉戏声外,可说是像一幅中国山水的写意画。
不时听到几只快艇的马达声暂时打破了周遭的寂静又渐渐远去,留下几只脚踩的情侣船与我们相伴。我跟阿明闲聊了一会,就独自上到顶层看风景,她怕被日晒就呆在底层无聊地拍照片。
一小时左右的功夫,我们到了多芭湖中萨摩西尔岛的安巴里达村寨。一进入村寨,迎面就是此地巴塔克王高耸的墓地纪念碑!
这里以前曾有吃人习俗,传说第一个荷兰传教士曾勇敢地在此地命丧黄泉。而第二个德国传教士吸取了先驱者的教训,成功地设法先娶一位巴塔克女子为妻,慢慢洗她的头脑,再由巴女代他出外传教而获得了成功,改掉了土人吃人的陋习,以至土人们全部以改信天主而代替了以往的膜拜石头。后人为纪念他的丰功伟迹,就在苏门答腊的首府棉兰建了一所大学名叫诺曼敦博士大学。
我们一进村寨,正好赶上有人嫁娶。一个彩色帐篷下,几十个村民用手抓着食物吃,也没见食物与平常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呵?
村寨的屋子,特色是前面尖起的屋顶角比起后面的稍低一些,据说是他们希望后人会比前人更成功。
那吊脚屋的底层是用来养牲口的,第二层才住人。二三十米大的空间,也许可以住四对男女,分散在四角,也不用隔帘屏风之类的玩艺,只用一条沙笼就各尽所能、各取所需了呀!
想想中国的蜗居算啥呀?
吊脚屋的最上层是堆放生活物品的。每所屋子门口都刻着四个一组的女人乳房图案,阿明说并不是此地女人生理结构特别,只是女人的愿望是白天的两个给孩子,而晚上的两个才给老公!
有些屋子的门木下,乳房旁边甚至还有壁虎图案,据说象征着子孙后代能够像壁虎那样有顽强的生存力,遍布四面八方------
接下来可以看到巴塔克王的屋子。门的上方有盏吊灯,下方是一对牛角,而中间的木牌上刻着王的名字。
门口是由卫士把守的,吊屋下层关押着犯人或者俘虏(脚被石头卡住)。门前空地的石台石凳就是村寨里开政治局常务会议的地方了。几个土著小女孩正享受着那种待遇呢!
村寨后方又有一片空地,照样是石凳围绕着石台。但这是村寨的法庭兼行刑(砍头)的地方,甚至在旁边还有木条椅和帐篷所组成的陪审团席位呢。
砍头的程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先要由巴塔克王看日历选时辰,再由人把犯人押到刑场的大石头上,用小刀切开犯人的皮肤,如果流出的血是鲜红的才能立即行刑。如果留出的血是黑的,说明犯人身上还有某种“降头”,就必须用一把功力强大的神棍和顶部的头发驱散降头后才能执行死刑。
在一块专门的狭窄石条块上,犯人被砍头,鲜血流出后先由巴塔克王饮用,然后才分给族人。刽子手如果一刀未能解决问题,下场可能与犯人一样。另外,被王分配到食人的族人,如果拒绝下场也是非常残忍的!
食人部落并不食用犯人的头部,所以犯人头最终被丢弃在多芭湖里。村民们得知会有人将被砍头后,会提前到多芭湖取水并存放一个星期,因为他们相信犯人的降头可能要一个星期才会散去。
(三)
离开了安巴里达村寨,我们继续搭船去另外一个巴塔克人的村寨,名字叫着多目村。
进多目村必须拾阶而上,村口就是历代巴塔克王的坟墓。那个青苔坟墓最老的王,喜欢和平的生活,所以他的村民们都很享受太平时光。
第二个头戴王冠的王却是个喜欢打仗的人,整天价征战不歇,百姓甚厌倦。终有一天,他被打败了,但他逃到苏岛北部(前段海啸之地)后,听说有位将军本事高强,似乎也上演了一出类似三顾茅庐的桥段。
将军最后被感动了,只是提出一个条件,如果死后一定要埋在王的坟墓下。
落败的王当然什么都答应了他,两人就一起返回多芭湖地区的多目村。
将军在一次骑马侦查中,不小心掉落了沙笼,赤裸的下半身居然让敌人吓得屁滚尿流。原来,这里的土著害怕看到对方的裸体后会令自己失去“降头”(也就是神力)。
将军于是带了些手下一起上路,每个全部赤身裸体上了战场。
一时间,敌对的土著吓得闻风而逃,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将军就为多目王收复了他的村寨。
可是,战役胜利后,多目王担心有一天将军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他该怎么办?于是派人要送他回北苏门答腊,将军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这样做了。
后来将军死后,真的被埋在这位好战又猜疑的多目王的坟墓下面,只是王者到死都防着他出暗招,他的雕像被刻成用手挡住了男性的敏感部位。
多目后来的王开始信仰起天主,从坟墓的墓碑大概都可以发觉。多目人会在墓碑上放着一条三色布,象征着地狱(黑)、人间(红)、天堂(白)。 告别了多目,我们去当地的马来餐馆吃了一顿印尼餐。过后又驱车一间山上的茶馆,喝了当地出名的姜茶,正好赶上省长前来视察,军警人员一大帮。
(四)
接着,我们去了另一个的巴塔克村寨“长屋”。长屋的意思是一个家庭甚至一个王室都住在同一个长长的屋子里。
我们参观了长屋巴塔克王的住所。进到长屋王的住所,必须爬木楼梯上去,一上去就是比较宽敞的空间,地板是原始木条的,有点像客厅的意思,但不同的是两位最美的王后就同住在这个“客厅”,客厅的一角摆放着马来排锣供某些妃子表演给王看。
王的房间就在他看表演的客厅后面,面积也不太大大约才十平米左右。王看表演的侧面有一块白色的牌匾,刻写着历代长屋王的在位时间和朝代。
王的房间旁边有扇木门,里面才是十多位王妃同住的长条房间。每位王妃各占有自己的空间,哪怕空间非常狭小。还有一个木棺材赫然架在那里,据说是最后一位受荷兰教育的王回来后出外被谋杀后,他的王后、王妃在绝望中依然盼着他的归来。
后来,我们还是在王宫的后面,发现了这位留学王的坟墓和雕像。他帅气,一副假洋鬼子的派头,但也正是这副异样毁了他的生命!
王的老婆们是要工作的,我们看到了她们摏米的作坊,好玩的是这些女人是整排一起劳作的,一人一个樁米坑,一人一条木桩连成一气,看得出纪律很严明,节奏很准确,不知是否有唱号子之类的东西来统一节奏。
阿明是当地华人,从小都是学马来文的,华语是从电视里学的,但对华文字是一窍不通。本来想请教他是否有像中国那样的太监来管理这些妃子,但想想他也太累了,就不为难他了呀!
离开长屋,我们去看了下附近的西披抒坡抒瀑布,远处的高山泉水流至这里终化成了两百米长的瀑布直流而下。
傍晚,疲劳的旅人来到了贝拉斯塔基的高山旅馆。
这个旅馆的房间面对附近两个火山之中的一个,火山顶部还不时冒出了些白烟。比昨天那旅馆好的是有拖鞋了,但糟糕的是蚊子很喜欢我们新加坡的游客哦!
酒店的后面,面对着另一火山。这座火山比前面的那座冷峻,黑黑的山峰,有点像日本的富士山呢。
(五)
第三天一早,我们先去了附近的水果市场。其实好多水果不曾尝过,但又不太敢尝试。还有一些卖衣服的摊位,我随便买了件惕桖和几件百慕达短裤。
接着一行人去了情侣岩近眺火山的风采。传说以前一位巴塔克美女与一位荷兰绅士相爱,但受到了女方家人的阻挠。在绅士回荷兰期间,美女终于受不了家庭压力,一跃跳下山崖殉情,当那位荷兰绅士回到当地时,听到爱人已去,也就寻着爱人的方向也跳岩了。
至今,山崖上树立起两人的塑像,纪念这不寻常的异国爱情。
近距离地观察火山,除了产生一种敬畏的感觉,还不得不佩服火山脚下居住的人们。阿明说,印尼人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如果火山上的动物集体逃下山来,人们就会察觉火山的脾气要发作了。
印尼乡村的住房和道路,按新加坡的标准来看一定是极其简陋的。许多房子都是以铁皮草草盖的,还有根本就是草木构成,砖瓦的建筑几乎少而又少。 道路也是坑坑洼洼的,坐车经过,根本就比坐在保健公司的按摩凳上还来得刺激。
也许是环境的恶劣,印尼人很能适应各种状况的发生,特别是会想出不少物品的替代方法,我家的印尼女佣就是这样,什么东西没有,她们总能找到些替代产品,令你感觉不可思议又合情合理。
看过火山,我们听从阿明的建议回酒店休息一下。等下午太阳快下山时才去其中一座下面洗温泉浴。
(六)
下午四五点钟,我们一路颠簸总算到了浴场。每人进门需要十二三块新币,因这并不在旅游配套中,所以我们都自己付了,但觉得里面太过嘈杂,国外游客并不多,都是当地游客,小孩也多。我们就问是否有单独的房间?
阿明问了,有的,只要付钱就行!服务生带我们选了单独间,要价一间再加大约十五新币吧。我们没异议,交了钱就关上门。
那火山上流下的水充满了一股浓烈的硫璜味道,我们泡了一下觉得无聊,就拿出本书来读。山上新鲜的空气与硫璜搀和一起,让我忆起法国科西嘉酒吧的味道。
这次带的书是吴淡如的旅游书《淡季远行》,是我在台湾高雄买的纪念品。虽然我从来不看她在早报的婆婆妈妈文章,但当时因为她写的内容所吸引就买下了,特别是觉得她的摄影对一个作家来说真还不错!
这次临走带此书是有考虑的。一是这次是两人行,必须考虑到内人的品味,她是看吴早报的方块的。而我又被她写欧洲和摄影所吸引,另外是旅行在外台版的大字体比大陆图书的蝇眼小字竞争力强多了液?省了我带看书眼镜和保护眼睛的眼液。
吴小姐真是不负所望呵,除了第一篇关于卡夫卡的布拉格游记她不太感兴趣外(关于巴黎的因为在车上我自己刚才已看过),其它关于威尼斯、马尔代夫及旅行花絮文章,她都还蛮有兴趣的。
时间一分分过去,望着露天浴池(仅四周有墙)的上方火山,闻着科西嘉的烈酒味(我们叫了咖啡和奶茶),真是有点不舍得离开。但考虑到阿明和司机在外等候,而下山的路太晚也不安全,就只能有点不甘愿地下山去了!
泡了两小时的温泉,效果是明显的。好像全部会堵住毛孔的东西都被硫璜消灭了,皮肤呈现出了一种好像蛇掉了一层皮的感觉哦,内人没尝试过,说以前只知道硫璜可以用来制炸药呢!
回到酒店吃了晚餐,与阿明聊了一个时辰,就回房间看电视了。因为是拜天晚上,所有歌厅酒廊都没啥人,只能看唯一中文台凤凰卫视。
内人讲那里的凤凰与我们新加坡的凤凰不太一样,我觉得她瞎说。哪有世界上有两个中文台都叫凤凰台的,如果是这样,我们华人早都打起官司了!
这里其它台都是马来文,连平时我们不太看的英文台都没有,只能不停地看凤凰,突然发现原来凤凰的节目都是不断反复不断重复的内容。
因内人投诉酒店房间对着停车场很嘈杂,阿明就与酒店商量让我们换了房。新房间就是对面的一间,我们半信半疑地进去,原来近在咫尺却是另外一个世界哦!
不但面向花园和泳池,而且还有一个阳台,连里面的设备和被褥都是不同的档次,原来我们就是旅行社最“普通”的档次呵!
其实,也怪不得旅行社,总共两人才一千元,包机票、吃住、车子,还能有什么好抱怨的呢?不过拜天既然顾客都回去准备上班,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来招待我们这些被五一节补修的教育工作者呢!
所以说,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看,我不是在这里讲他们旅馆的好吗?
(七)
第四天凌晨大约四点钟,酒店阳台前面方向的远处传来了回教堂的祈祷声。
男声与女声的领唱此起彼伏,穿插着摩托车的尖厉声响,在空旷的群山之间不停地回响,那种感觉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更是令人感动不已!
我曾开玩笑问阿明,在印尼是否信了回教就可以娶四个老婆了?她诡秘地看着我们说,在印尼其实不必信回教也可以娶几个老婆的,只要你养得起哦!
早上起来,虽然没睡好,但新鲜的空气依然让人陶醉。早餐后,听阿明讲,他们公司的一个较大马来西亚旅行团的司机病了,所以需要我们的司机驾他们的车,而我们只能随着大团行动了。
被他们耽搁,我们又去了一趟水果市场,依然没有买到什么东西,很无聊!
又是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回到了棉兰。仔细察看这城市,很接近印尼巴淡或是越南的胡志明市吧!
午餐过后,阿明让公司的另一司机驾着一部破车带我们继续旅程。这部旧奔驰至少有二十年历史了,冷气一开大就歇火,阿明解释这不是公司常规车,而是公司老板当年创业时的发财车,所以死都不肯出让,当实在周转不灵时才被用作后备车的。
哦,我们多么有幸呵,坐到了旅行社老板的发财车还不好意思投诉,希望有朝一日沾到他的财运吧?
在半烤半蒸的状态下,我们一行四人终于到了棉兰的苏丹王宫。
棉兰苏丹王宫建于一八八八年,是荷兰殖民者送给苏丹王的“有尝”礼物。因为不久,棉兰的农田就落入了荷兰人之手,农作物源源不断地运往了这个红毛“低洼之国”。
这个所谓王宫其实也不比多芭湖的那些山寨王的家好到哪里去。苏丹王的房也就二十多米,现在被用来卖纪念品。
苏丹的王座就在厅堂的侧面,可能是太小的关系,所以这样摆比较安全吧?
王宫里其实没啥个东西,除了一些王室成员照片和纪念品就空空荡挡了呀!最后一任王,在五六年前搭私人飞机不幸遇难了。留下一个小王子太小,还在雅加达读书,也许要等成年了才回来“执政”。
阿明说其实王室已经没有什么权利和金钱了。就算执政也不过是摆个样子而已,没任何实际的作用。
政府也不对王室有所资助或津贴,让其自生自灭。连王室后裔都必须靠开放王宫赚游客钱来维生。
王宫为小王子留了一套侧面带竹帘的套房作为他回来执政的希望。其它的王族则居住在王宫下层拥挤潮湿的房间中,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短裤汗衫和胸围也照样挂得像万国博览会那样。
看完王宫,我们实在不想再搭老板的那辆发财车继续我们的旅程了。但出于礼貌就推说我们想去商业中心购物,而不再想去阿明安排的购土产活动了。
阿明归家心切,再想想看我们大概也不太像那些会买土产燕窝的家伙,就顺水推舟地送我们去了当地最繁华的“太阳城”商业中心,并约好六点半来接我们去机场。
太阳城是我们不得已才去的,因为已经知道没啥可买的,否则不会见不到一个新加坡客。
果然不出所料,虽然也有一些名牌店在太阳城里,但价钱一点不比新加坡便宜。其它的本土品牌店,店员都好像是刚从巴刹提升上来似的,聚在一起嘻嘻哈哈,东西也跟山寨的玩艺差不太多。
我们逛了几小时,纯粹消磨时间。评价下来还不如巴淡岛的“巴淡中心”。因为那“巴淡中心”至少有电影院和按摩中心可以供人打发时间或歇歇脚,而这里却连这些都没有。甚至当地华人不少,也不见一间中餐馆,算是什么世道呵?
最终,我们的下场是买了两本印尼版的烹饪书带回给女佣,在美国的星巴克喝了咖啡点心,又上窜下跳了一会,才去意大利的比萨屋吃了顿晚餐。
总算比萨屋的员工训练还讲得过去,英文也能听懂和交流,女服务生也个个身材高佻有礼貌。
六点半过了,阿明带司机来接我们了。那台老爷车因夕阳已下,不再显得那么烤人和擂人了。
原来机场离市中心只有短短十分钟路程,据说实际距离是四公里,所以阿明讲棉兰以前不能建太高的建筑。
不过新机场已在建,还有两三年就搞定了。可到时离开市中心就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了,还好阿明说离开多芭湖倒近了不少!
(写于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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