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董在英国

初吻给了谁

4月8日，一位伦敦藏家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在香港苏富比拍卖行，拍出了2.8亿人民币天价，买家是上海藏家。关于古董，最近几年，中国神秘买家在海外拍卖会上可谓出尽了风头，第一是，出高价，出天价拍下古董，第二常常拒不付款。不过媒体大众往往注意到是前者，使得中国古董，在英国也成为普通人留意的物件，甚至是国人旅游时候顺手一搏的乐趣。


最近两三年，我也听到过伦敦拍卖市场上类似的中国古董天价神话。2010年，一尊乾隆官窑花瓶，拍出了5160万英镑的价格，折合人民币5.5亿元，去年11月，伦敦克洛伊登区据说一尊青花瓶在香港拍出了220万英镑价格。说实话，这两起拍卖，我觉得价格之高，匪夷所思。尤其是前者在交款问题上，出现了纠纷，最终是以半价成交，也许背后故事比这个价格更加有趣，可惜媒体没有深挖。


另外，根据我在英国乡村游的经历，其实，古董店，和中餐外卖一样，都是英国小镇的标准配置之一。如果你到英国乡村旅行，千百人规模的小镇，都会有这么一家古董店。在那些低调、拥挤、破败或者精致的古董店，应该散落着一些中国真品，收藏起来需要精力。关于古董，我很少碰过对于英国或者欧洲古董精通的朋友，但是对于中国古董，我或多或少感到了国内买家，已经逐步深入大不列颠的角落里来了。观察之一是来自英国深陷金融危机的2008至2010年，笔者闲暇时候，常喜欢到二手慈善店流连，有时候碰到不错的中国瓷器，不过多数是出口瓷器，或者中国风的本地货，值得买的不多。即使如此，在过去那几年，我明显感觉到这些有中国味道的东西少了很多，而二手慈善店里常常看到国人面孔，有趣的是，同期在国内，我感觉到所谓海外中国古董文物，回归祖国怀抱的报道，也日益增多。


笔者曾就碰到过类似事情。在2008年，我去一处传统市场逛街，偶然发现一个卖邮票的小店。这家卖邮票的小店，算是准古董店吧。和英国富人一样，旧货店或者古董店，往往有低调寒酸的门面，进去之后却藏着惊人的秘密。那家小店也是，店主有点嬉皮，甚至让人觉得有点算不清帐。我看到他那里有很多中国80年代邮票，顿时见猎心喜，装作漫不经心地翻看，突然两眼发呆，看到了一张“猴票”，也就是1980年中国邮政发行的第一枚生肖邮票。八十年代末，我还是扒着玻璃柜台的小学生，一张猴票已经是80元一张，现在已经超过了1000英镑一张了。我先买了几张关于三峡的邮票，然后抑制着狂喜，慢慢接近自己的猎物，问店主，这张邮票很有趣，你这还有吗？他说，就这一张了。我说，多少钱？我想买来，给我爸做礼物，留个英国纪念。他说，这张我不卖的。


然后开心地说，我碰到很多中国学生，他们都想买这张邮票给他老爸开心一下。我顿时爆笑，显然这店主是个明白人，于是和他聊起了这张邮票故事，他真的是个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