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街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华人街。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快速注册
x
志伟,是我二十多年的朋友了。说起来,其实我们还不是同学,只是在旅游时认识的朋友。
当年,我一人搭船从上海去福州,一路在甲板上看海,认识了志伟和他的几个同学。
他们都是上海二医学生,此校因分配工作的关系,多是上海本地学生居多。志伟学识很广,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政经野史,侃功都绝不在北方的侃爷之下。最佩服的是,北爷们往往侃得吐沫横飞,可俺们的南爷却侃得温文而雅,吴语的温存委婉尽在不言中---
到了福州后,他们玩了几天,而我与亲友相聚后,又跟他们一伙去了武夷山游玩,回上海后也保持了联络。
一两年后,因我要准备去法国留学,志伟就当起了我的法语补习老师,因为他们二医是读法语班的。
我的法语基本语法是跟他学的,他也常会启发我一些与上海话近似的法语读音。我也介绍他认识了我的法国留学生(上音)朋友白莉,我的法语基本对话是跟她学的,而她最喜欢听我用中文瞎侃中国的古代哲学,我们的文化交流也经常以合奏几曲琴箫合奏暂告一个段落。
去法国的签证几经周折搞定后,我订的票是从香港飞巴黎的。志伟陪我一路搭火车去了广州,七月的南方骄阳似火,那时火车又没有空调,只记得家里带给我的西瓜都被焐熟丢掉了。
好不容易到了广州,住在星海音乐学院一晚,再约了另一好友浚辉三人一起去了深圳。
好友三人在深圳罗湖关卡分手,我一人由一位香港朋友带领去了香港,一路折腾到了香港表妹家就病了一场,还好表妹家旁边的天主教医院完全不收我半分钱。
去法留学后,与志伟偶尔还有联络,后来因他搬家就联络不上了。从法国回来新加坡几年后,妹妹找了一位在公安局工作的同学帮忙,才根据名字、学校、年龄等特征找到了志伟的联络地址。
好友再聚是很高兴的,志伟也有了不少改变。我去法国一两年后,他也去了美国攻读法律,拿了博士学位后在上海开了一家律师馆呢!
我应邀去了他的律师馆,在上海很繁华的地段呢!馆里的展示橱里展示了他不同时期的奖状纪念品等玩意。
过后他请我吃饭时,我才惊讶地知道他至今还没有娶个婆娘。问他为何,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没有什么好的缘分!
在上海有个律师馆,还闲来继续担任顾问医生,哪还有找不到婆娘的理由?
但慢慢与他交谈中,才渐渐知道他虽然见到识广,但对感情方面的理念还停留在当时七八十年代我们看电影《简爱》的浪漫氛围中。我无语了---
后来,想介绍一位我在新加坡的钢琴女学生给他,她也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当时在新加坡医院当护士。可是,他们见了面也是无缘分!
我都那么细致考虑到医生与护士的背景了,结果还是不成功---
后来那护士很快就嫁了,后话也!
最近,我在法国的舅舅回上海。因他赶着回来与家人相聚,而不顾手术后还没有拆线,自以为拆线是小儿科,随便在老家旁边的瑞金医院找护士小姐拆拆即可?
谁知道,现在的中国,人情和为民服务精神已淡,再加上医院与病人的关系很紧张,没有一家医院愿意为他拆线。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再不拆线就容易伤口感染,如果赶回法国拆线又耽误了好不容易的假期。
舅舅述苦之际,我只能打电话找志伟帮忙。他百忙中一口答应,说就去借把拆线剪刀帮我舅舅拆线。
我是有点紧张,这位大律师和顾问医生能搞定护士的活儿吗?
后来据说真在现场有些麻烦呢,因法国的开刀缝线与中国的不一样,其实根本不是缝线,而是用一种类似钉书机钉子的东西来完成的,志伟的拆线剪刀一点用都没有。
还好他朋友多,马上打电话给了一位刚从法国回来的医生,将他从星期天早上的好梦中叫醒,仔细问了如何拆这种法国的怪玩意儿!
还好,我们老家人多杂物多,志伟找了几把生锈的钳子,硬生生地把那些法国的钉书钉子给拔了出来,前后共花了儿十多分钟。
舅舅很想留他吃顿饭,他也不肯,说是还有不少事要忙。我电话短信致谢,他只说小事一桩啦,别在意。
这世界,有钱也许能使鬼推磨。不过,有钱不一定能买到“死党”好友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