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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头一次在家里装了台电脑,是那种很笨重的台式大屁股型的,就请一朋友帮我在电脑里安装了一种叫四通的中文系统,因没有对比也不觉得该系统的慢,悠悠晃晃的敲出中文字来很是兴奋。 一天那电脑坏了,不得已把所有平时敲打的文字拷出来再植入新买的电脑,竟发现所有的字体都卧着排列,任凭怎么折腾就是不站起来。如让脑袋作九十度左倾的话,当然也能识别那些醉卧沙场的方体字来。
我曾有过一段很悠闲的日子,悠闲得可以为路边的某些鸡零狗碎的事驻脚围观,悠闲得可以啃完几本砖块大的闲书。
以前巴黎有个台湾办的文教中心,那里的图书馆有很多藏书,专业的非专业的都有。我借的自然是后者,都是台湾作家的,还是繁体字。有高阳的历史小说,司马中原的村野传奇,读得最多的还是金庸和古龙的武侠小说。梁雨生的也借过,他文笔虽好,词藻也华丽,可东西写得太循规蹈矩,毫无生趣,一本都没读下来。其他的作家也偶尔翻翻,到最后竟翻无可翻了,并觉得某些作品实在老套,缺乏新意,就试着自己去弄篇故事出来。这好比一个听戏的票友,总想着自己也上台过把瘾,等上去了才发觉自家的唱功和架势都欠缺火候。
我没想到当个小说家需要那么多的知识面和想象力,尤其写的还是古装戏,生活背景,社会氛围,市井琐事等等都需要渲染,想查资料又无从查起。算了,不是武侠小说吗?与科幻小说一般都是天马行空胡乱杜撰的。 就这样,故事从一个江南小镇的客栈里说起---。书名我也取了,叫‘剑花-血雨-江南’。
后来断断续续居然也让我弄出几万字来。我那朋友是搞出版的,他知道了,说这么多啊,改天收尾了我帮你出。我支吾着说还只是开头。他吓一跳,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弄那么长气的篇幅做什么,等看完了人都没气了。我苦笑说,这谎撒大了,想圆说也得花些口舌不是,虎头蛇尾的草草收场还不如搁笔算了。
我真搁笔了,一搁就是好多年。现在一点击那篇文字,歪着脖子重读当年的闲情时,居然还有点佩服自己的傻劲呢。 现在我又有点悠闲起来了,却已无当年那到处游荡的闲情了,也再无精力去啃大本头的书了,决定在新的琐事缠身之前将那些未完稿的却醉卧了多年的文字整理出来,趁着‘华任堂’现今的这股江湖武侠热未消,弄些篇幅上来凑凑热闹,权当我冷饭热炒,聊发少年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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