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中国驻法使馆的统计数据,过去的2012年,有22名旅法华人同胞在各类事故中身亡。有些是交通意外,有些是横遭杀戮,有些是满门遇害。笔者在采访中握过很多双颤抖的手,看过很多忍不住泪的破碎脸庞,有些人痛失爱侣,有些孩子没了妈妈,有些白发人送黑发人,而疾病死亡和自然死亡还不在其列。一位朋友参加葬礼,从墓园回来感慨道:以前不知道,有这么多温州人在这边去世。
2013年1月10日笔者参加在Bobigny警察局召开的93省塞纳圣但尼(Seine-Saint-Denis)治安会议。根据在93省生活和工作的华人华商反映,Avenue Victor Hugo和Rue de la Haie Coq等批发集散地,尾随商家和客户进行的抢劫还是很猖獗,时常有人一走出汽车、超市或餐馆就遭遇抢劫;Félix Faure一带的抢劫等暴力事件越来越多;在Quatre Chemins,华裔和非裔青年频发冲突,而且常有行人一走出地铁口就被抢包;Bobigny等地,夜间10点以后出行非常没有安全感;Bagnolet的公园一带,暴力事件也屡见不鲜,而且很多事故在光天化日下发生。
就在治安会议召开的同一天,一位住在93省Le Raincy的女读者就遭遇入室抢劫。当天中午有人按门铃,她以为是儿子回家拿东西,一打开门就冲进三名匪徒,为首的黑皮肤匪徒身高有1米85,上来就打她的头、掐她的脖子,女读者还有一名两岁的女儿在家睡觉,母性的本能让她以死相搏,以免伤及女儿。于是她不顾满头鲜血,将匪徒撞出门,拿一根铁棍就冲过去拼命。最终匪徒落荒而逃,但想想真是后怕。此前她在《华人街报》看到巴黎18区Marx Dormoy的入室劫案,以为只是个别区分的个别现象,不料哪里都不安全。
去年5月24日,薛良思一家三口被保姆杀害分尸。11月7日,来法国料理丧事的薛良思父母抱着儿子的骨灰返乡。临行对笔者说,一直还在寻找几个月大的孙子,虽然凶手投案时说已经将婴孩的尸块丢弃在垃圾箱找不到了,“但是只要一天没找到,我们就还抱着一线希望,觉得孩子也许还活着。”
活着,是人生最基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