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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日志] 除了相守,我无法承诺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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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3 12:47:19 | 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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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相守,我无法承诺的更多

  犹记儿时初见时,分外新奇,你手中的画册,记载着巷里巷外从未出现过的事情。埃及的金字塔,印度的泰姬陵,古罗马的斗兽场,这些与红墙绿瓦的家乡有着天差地别的建筑和故事,让你成为我们的领袖。

  每日正午当头,女孩们跳皮筋儿跳的累了,男儿打纸牌打的无趣,大家便围坐在大梧桐树下,把你紧紧的包围,听你口中新奇的故事,看你手中神奇的画册。每一次,孩童散去,我都对你的画册恋恋不舍,苦苦哀求带回家哪怕一晚,你也是不同意,真是小气。

  家乡的空气里总是充满着泥土的芬芳和小草的香甜气,每晚绚烂的夜空里,总是闪烁着最亮眼的星星;可是爸爸妈妈却不喜欢这里,他们要去钢筋泥的城市,那个用万家灯火代替星光,用车尘尾气掩盖香草气的地方;

  临走时,我哭的不行了,我舍不得你的画册,更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讲故事时专注的表情,舍不得你死守画册坚定的语气。我被爸爸像扛行李箱子一样从家里扛了出来,别人都在笑嘻嘻的看着时,你挡在了前面。你把画册递到了我倒栽葱的脑袋前,我从你倒立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于是我破涕为笑了,那一年我6岁。

  城市真的好大好大,有好多的巷子和好多的人家,很多人家因为摆不下了,就像叠积木一样叠的老高老高的,我们家被夹在积木的中间,我晚上睡觉时总是害怕家被楼上楼下夹扁了,每每睡不着的时候,我便会翻阅着枕边的画册,想你没有画册的日子里失落的身影,然后带着笑意睡去。

  学校里,同学们总是笑我的衣服、头发和说话的语气,我总是闷不做声的抵抗,然后偷偷的模仿他们的一言一行,努力的让自己也变成个城市人儿。可谁知,有一天你的画册从书包里掉了出来,被同年级的女孩拾到了,她们说那是垃圾,她们说她们家里都是从新华书店买的世界名胜古迹,比这个画册好上一百倍;于是我生气了,我用我瘦弱的身体扑向了女孩,在操场上,在高年级男生的呐喊声里,和女孩们大大出手,从此一战成名。每每回忆起这个场景,我都会觉得男生的呐喊声在耳边回响,他们教我说“拽她辫子,拽她辫子。”可是她比我高出两个脑袋,那两股冲天辫我怎么够得着啊。也是那时候,我知道有个地方叫书店,那里真的有好多好多的画册和故事,也确实比这画册好上百倍,于是我把画册从书包里拿了出来,放在房间书架最顶端,那个我很少碰得到的地方。那一年我10岁。

  初中二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回老家探亲戚,我带着城市里最流行的小红帽,蹦蹦跳跳的高兴的不得了。我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你说,我要让你看看我变成城市人儿的漂亮样子。于是我在屋里没呆上几分钟,便挣脱了奶奶溺爱的手,跑到梧桐树下,寻找你。只可惜,你不在。我忘了乡下的孩子也要上学,于是我跑了老远老远的路,蹲在村头的石头上,天快黑时,一群少年的吵闹声远远的传来,那么多人,那么多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我迎面跑到你的面前,对你宛然一笑,你在别的少年的哄笑声里红了脸。我们一起走着路,走过有吊桥的小溪,走过绿油油的田地,从村这头走到村那边,我甚至能闻到你呼吸的味道,感受到你因为成长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我把想要讲的话一股脑的往外倒,听到我为你的画册在操场上打架的时,你笑的前仰后附,笑的特别大声。于是我特别的自豪,我们留下了彼此的地址,说好了要互相写信。我问你红帽子好不好看,你说好看,也许红裙子会更好看的,说完傻傻笑了起来。那一年我13岁。

  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信像一样飘来飘去,我们对彼此诉说着身边的高兴事、烦心事还有成长岁月里那淡淡的忧伤。渐渐地,你的信回的越来越慢,越来越少,年少气盛的我再也不再提笔,我们又断了联系。你最后一封回信是什么时候呢?那一年我15岁。

  我再没同父母回乡下探亲,我生你的气。我寄宿在高中的学校里,和同寝室的女孩一起染头发,泡网吧,逃课,和高年级的流氓学长谈恋爱。日子在年少的轻狂和父母的训斥中度过;我甚至有一度忘了这个世界上有个你,那个从6岁起让我心心念念,日日牵挂的人。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出现在我学校的大门前,你的个子长得老高老高,带着农村孩子的健硕和那么一点土气。见面时,我整依偎在流氓学长的怀里准备和外校的人火拼。你抓起学长的手臂,把我拉到了身后,然后你被一群因为多吃了两三年饭的人打进了医院。我没有难过的大哭,甚至没有上前劝阻,我呆呆的站在一边,嘴角带着一抹看上去有些诡异的微笑。原来你还在的。

  你住在城里的医院,爸爸妈妈认为你是挽救他们女儿的英雄,对你嘘寒问暖,百般照顾。我站在病房的墙角,欣赏着你被人照顾尴尬的表情,傻笑。父母觉得我是无可救药了,你也不为我辩解,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因为疯,是因为高兴。这个时候,她出现了。留着乌黑的马尾辫,穿着过时的连衣裙的女孩,她有一双如水的眼睛,焦急的推开房门奔到你床前。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然的茉莉香,带给这个空气有些污浊的病房丝丝清凉,从那之后我就叫她茉莉花。和她相比,我就像是一个被胭脂水粉浸透了的已经干瘪的花儿,是那样的不招人待见。

  我的笑容消失了,原来这就是你不回信的原因。我突如其来的幸福、兴奋都戛然而止。我愤怒的冲出病房,伴随着身后巨响,尖叫和父母的责骂我立在走廊许久,许久。。。。。最终,回了头去,你从病床上摔了下来,在父母和她的搀扶下,忍痛的想要站起,可是你伤的太重了,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你用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于是我一步一步挪到你的跟前,和大家一起把你扶回了病床上,说了那三个字“我错了。”

  我到理发店将头发染回了黑色,砸了存钱罐,买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我在想,我这样做,会不会换得一些筹码,一些让你回到我身边的把握。

  在家里照了一个上午的镜子终究没进到病房里,因为我在病房外,听到了你和她的对话。

  “为什么?”

  良久,你回答说:“因为她是我妹妹。”

  你终究没有看见我穿红裙子的样子,我回到家,从书架上取下那本画册,拭去上面的尘埃,脱掉红裙子包好画册,放了回去。再见你的时候便是同爸爸、妈妈一同到车站送你和她回家,我随意的穿着妈妈给置的新装,梳着清爽的短发的站在你的面前。你终于放心的笑了,她依偎在你身边,像一盆被人精心培植的茉莉花。我很想问你为什么喜欢茉莉花,但却只是呆呆的站在你面前面无表情。

  “别再任性了,好好学习!”你说

  “我知道了,哥。”

  我从不曾这样称呼过你,你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我干枯的头发,再没回头的走掉了。那一年我17岁。

  我转了学,留了级,每日沉醉在方程式和试卷里,我不知道学这些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既然答应了你,就不应该反悔吧。我读高三的时候,你和她都以很高的分数考到了城里的大学。你常常在打工回校的路上,在街边买了红豆酥送到学校来给我吃,那便是我高考日子里最幸福的时光,偶尔这时光会因为多一个她而变得有些尴尬,她总是笑盈盈的对我说,“你哥哥真的很关心你,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一定要好好考啊!”;或者在我低头食之无味的时候,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耳语,然后发出带着着茉莉花香的笑声。后来我终于考上了和你一样的大学,爸爸、妈妈兴高采烈的在我的志愿表上,改了涂,涂了写。我望着书架顶端被红裙子包裹着的画册,在父母大功告成后,偷偷的在第一志愿的横栏里写下了:考古系。那一年我20岁。

  在校园里,你和她是人人称赞的一对,一样的出身、一样的努力,一样的出色。很少有人注意到一个常常跟在他们身后平凡的我。我也想要留起乌黑的长发,扎上高高的马尾辫,可是我的头发在高中时被烫染过度,变得干干黄黄,我也想要穿素净的长裙,可是在每每在实验课上要蹲下来我都别扭的无法忍受,算了,即使我变成了茉莉花,也是一个杂交品种,与其做别人的影子,还不如就这样默默的喜欢你,跟着你,牵挂你。

  我们两个面对面的坐在食堂等她考六级,你问我为什么学考古,我想告诉你:“因为你,因为你的画册。“但我只是把偷偷背了好久好久的话说给了你:“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像金字塔、斗兽场一样的古迹,他们有的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家族千年的积累,有的是一个时代一个王朝的记忆,每个古迹都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我想去看看,看看这些故事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一丝惊讶的看了看我,然后伸过长长的手臂,隔着餐桌摸了摸的头。

  “跟我说说,还有哪些古迹?”

  “图特卡蒙是3300多年前的一个年轻埃及法老,他曾在金雕御座上管理着庞大帝国。但是他在18岁时突然死去。因为在位时间短而名不见经传,他的猝死也使他没有事先修建的豪华金字塔陵墓。正因为不起眼,所以他的陵墓在很长时间里始终没有被发现……”

  每有这样与你单独相处的时光,我们常常这样,一个口若悬河,一个如痴如醉,然后在她到来后,幸福结束,一切恢复了原样。这幸福太稀少,也太短暂,于是我也有了他,一个会弹吉他,一个会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男孩。我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多,我和你与茉莉花三个人在一块的时候也更少了。茉莉花笑面如花的对我说,小妹妹长大啦!然后像你一样摸摸我的头,我下意识的躲开了,尴尬的笑笑。男孩在圣诞节的晚上,为我在整片篮球场上放起烟火,我望着如乡下星空般灿烂的夜空,哭了,感动于男孩的用心,痛恨与你的无情,伤心与自己的不争气,这一切都因为,我放不下你。那年我23岁。

  我大四时,你已经申请回到家乡去教书,茉莉花依旧依偎在你的身边,无怨无悔。我又把你弄丢了,乡下的孩子是不需要考古老师的,或许我从来就不曾拥有过。

  毕业前,我看见男孩和别人相拥在篮球场上,我十分恶俗的上演了一场捉奸记,“你总是心不在焉,我受够了。”男孩说,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踮起脚摸了摸男孩的头发,转身涌入了就业大军,滋扰社会。虽然我的考古学成绩优异,可是,没有一个地方愿意要我,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我的简历和我,妈妈、爸爸到处托人找关系,最后在一电器公司为我谋得一份文职工作,每天面对电脑核对各种数据,下班时,我总是感到阵阵头晕。妈妈还会帮我安排各种相亲,我总会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陌生男人,高兴时我用我博学的考古知识吓跑他,无力就用呆若木鸡的眼神望着他,直到后来遇到这两项都不管用的一个大叔,我便在大家的怂恿下与他交往了,理由是他有钱。我虽不甘不愿,但是我已经学会妥协,向社会,向命运。

  直到有那么一天,大学教授打给我,说有一本美国地理杂志看到了我写的论文,邀请我去参与他们的考古行动,最后他也很是妥协的说,这机会是挺难得的,不过需要全世界的跑,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确实不太适合女孩子,你考虑一下吧。

  我考虑了一夜,天亮时,给你写了一封信,天亮后去公司辞职、找大叔分手。应了杂志社的邀请,到书店买了好多英语书。我在众人的劝阻、反对、胁迫下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我想我已经放弃了你,那么不能再放弃这个梦,关于你的梦。

  临别时,我再次见到了你,你似乎因为操劳苍老了许多,黑发里隐隐的银丝记载着岁月的流逝。我的脑海中,却还是6岁时坐在梧桐树下讲故事的你。我走了,带着画册和红裙,不敢与你多语,谁知这一别再见是何时,我不曾回头,不曾知道你的眼中是否还有泪。那一年我27岁。

  我去过了斗兽场、看到了泰姬陵,仰望了金字塔,我一边在牙买加寻找罗亚尔港,一边为中国的一本旅游杂记写传记;每写完一篇,我便从画册上撕下相应的一页,连同稿件一起发到杂志社,让他们在发布时一定要寻个板块把这画印上去。我想,我是在一点点的把你从我的心里拿出去。

  我也曾遇见过很多个他,有一个考古教授,他一边嚼着压缩饼干一边用和你一样专注的表情给大家讲故事;有一个摄影家,他说他很欣赏我每篇文章上附着的复古画,还有个古董商贩,他差一点把我当成货物买给泰国黑帮。我再次回到祖国时,已将画册的最后一页撕下。妈妈再也不会帮我安排相亲,她没有力气,爸爸也没再责备我,他血压有点高,不能动怒。我看着十年未见的亲人,心酸不已,这一年我已经37岁。

  我成立了自己的考古研究所,想着如何让父母为我自豪,心有宽慰。于是我便以考古专家的身份开始各处演讲,踏遍半个祖国,收获了很多心存考古梦想的年轻的心。我让他们坚持。“无论初衷如何、现实如何,请坚持。“每次演讲我都以这样的一句话结尾。

  那天,我在后台看见了茉莉花。我们亲昵的拉手拥抱寒暄,那仿佛要永存与我们之间的尴尬也被岁月冲刷的一干二净。

  “我听说你有演讲,特地赶来找你,我有话对你说,和你说,我们的故事。”

  “那年乡下连年干旱,老师走了,学校也停办了。村里人都到山上给人采矿,我爸爸就是在那一年被矿石砸死的,为了救他,那个在村子里学习最好的孩子,临别时,爸爸握着他的手说;孩子,你要好好念书,等年况好了,你把老师请回来,将来一定要有出息,我把这个村和我唯一的女儿交给你。爸爸说完这些话就去了,爸爸是村长,固执的认为他能够拯救这个村子的贫困,和没能上学的孩子。我没有妈妈,从小和爸爸相依为命。所以我恨他,折磨他,即使他总是无言无悔的为我付出。我知道他喜欢和你通信,所以便偷偷把你寄来的信都给撕了,我常常打他骂他,但他就这样一直默默的忍受我,陪伴我。直到我渐渐的明白,爸爸没了,他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所以就想你看到那样,我们在一起了。”

  听到这,我哭了,我曾经只觉得,乡下的夜空很亮,空气很新,记忆很美好。却从未想到,贫穷带给你和她这么多的伤痛。这才是你喜欢茉莉花的原因,她了解真实的你,而我不配。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不,这三个字应该由我来说。”她继续道。

  “从我们第一天在一起时,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有个你,可是我想,你们相差这么多,见不到面也就慢慢忘了,何况让我们在一起不是别人,是命运。但自从那次他跑到城里为你和别人打架。我才发现,你在他心里扎的根居然这么深。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因为他在我心里也一样扎下了根,扎得一样的深。我想尽一切办法把留他在我身边,想要把你从他的心里连根拔起,可惜到最后我也没有做到。知道你要去美国那晚,如果不是我以死相逼。。。。。”

  茉莉花啜泣许久,继续道:“他总是想尽办法搜集你写的文章,每次看到他抚摸着杂志上撕裂的画,我似乎都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他一直在为改善村里孩子学习环境而努力,四处碰壁,处处求人,有一次去乡政府请款被拒之门外,他在车站喝了2瓶白酒被送进了医院。。。。。。无论他心里有多少的苦,他从没在我面前掉过一滴眼泪,从没大声和我说过一句话,别人都说他实在是太爱我了,可是只有我知道,因为我也是他责任的一部分。”说道这里,茉莉花再没有力气,我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你去看看他吧,他快不行了。我真的不忍心他苦了一辈子,还要带着遗憾走。”

  我泪眼模糊的睁大了眼睛,她哽咽许久,才说出那两个字“脑癌。”

  我病了,从听到那两个字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我无法面对这份感情背后的沉重和结局的惨烈,我在梦里回到15岁,和爸爸、妈妈一同回到乡下去探亲,知道了你不回信的原因,我和你一起照顾茉莉花,考大学时我填写了师范系,毕业后我和你一期回去教书,在你碰壁时,任你对我乱发脾气。。。。。。。也许这一切都会是另一个结局。

  我睁开眼睛时,看到了你苍老的容颜,你的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似乎在向我炫耀你所承受的苦难,我投入你的怀里放声大哭,不管茉莉花还在旁边、不管爸爸、妈妈、医生、护士眼里的诧异。你紧紧的抱着我,为了等到这个时刻,我们几乎用尽一生的力气。你问我要不要去学校看看,我含泪对你笑说“原意。”

  你的学校就在村头的大山下,操场边上满是碧绿碧绿高大的梧桐树,铃声响过,孩子们从三层楼的教学楼一涌而出,我看到他们身上崭新的校服和老师手中雪白的粉笔,我看到你眼中的幸福和骄傲。你说,谢谢你替我圆了梦。我说,谢谢你给了我为你圆满的机会。

  在剩下不多的时日里,我和你渡过了彼此生命里最幸福的时光,茉莉花偶尔会来看你,作为已经与你分手2年之久的前妻。我与你分享我这十年漂泊生涯的点点滴滴,你向我诉说,这十年创办乡村学校的坎坎坷坷。你对我说,让你受苦了;我对你说,值得。

  你的坟墓就在学校旁边的山脚下,清风,绿树和野花。同学、老师和乡亲们都痛哭流泪,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你,看着你,看着你。人群渐渐散去,最后连茉莉花也搭上了最后回城的客车。我拿出只剩下封皮的画册和从未上身的红裙,埋在了你的坟前,然后转身向学校走去。除了相守,我向我无法对你承诺的更多……

  这一年我4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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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3 12:58:56 | 看全部
相守是。。最无法承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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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4 00:24:00 来自手机 | 看全部
这份情,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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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4 03:30:33 | 看全部
至少他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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