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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原创] 《留守和出外的客家人》长篇小说连载----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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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 17:05:5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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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无论结局怎样,同情弱者,庄创业不愿看到庄淑萍永远躺在医院里。回到家,正因为看过了她的日记,知道她在梦中多次去接他回家,总爱听、爱唱那首歌曲《思念》,将歌曲存进mp3。晚上去医院看护庄淑萍,夜深人静,看着睡在床上的她,默默的祈祷着,然后将耳塞弄好,让她听听歌曲《思念》。

真想,真想,真想记住你的脸,
       从送别你的那一瞬间,想要对你说再见,
       怎么就模糊了我的视线?看不清你远走的路线,
       只好让放流的小船载着缠绵,飘流向前。
       我的航线好像通到了大海的中间,
       东南和西北,分不清你在哪一边。
       啊,对你说思念,不能当着你的面,
       我的心一路伴你到天边。

真想,真想,真想看清你的脸,
       在迎接你的那个地点。全部都是你的脸,
       怎么就出现在我的眼前?弄不清你归来的时间,
       只好把一片片枫叶当作纪念,回忆从前。
       做成书签常年夹在日记的里面,
       春夏与秋冬,我忘了季节的改变。
       啊,对你说爱恋,不能和你把手牵
       我的爱就像书签一样扁。

啊,过了多少天?啊,过了多少年?
              是否走得太远太远?是否有过归心似箭?
月亮圆圆的时候,有没有弹起思念的那根心弦?
啊,盼了多少天?啊,盼了多少年?
       无论沧海变成桑田,无论今夕又是何年,
       在你归来的时候,会不会挣断思念的那根心弦?

寒风凛冽,满天的鹅毛大雪飘洒下来,洒在群山上、洒在路面上,也洒在洋楼上,也让庄府披上了银装。
庄宝花和爸爸坐在大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她神色惆怅,忧伤地说:“爸 ,我要去医院看妈妈。”
庄创业打开门一看,满世界都是一片白茫茫,前院的大坪铺盖着厚厚的白雪,他说:“雪太大了,就连桥车停在车库里,也无法开出来。”他关了门,继续看电视。
固执的庄宝花去拿了一把铁锹,到前院大坪铲雪。
庄创业看了一会儿电视,发现女儿不在客厅,楼上楼下找了一遍,还是不见人影。开门一看,只见女儿正拿着铁锹在前院大坪铲雪,于心不忍,他也拿起铁锹去铲雪。大坪被铲出了一条通道,父女俩吐着粗气,热气都从嘴里向外冒,脸上也挂着汗珠。他把车轮的滑雪链装好,开车送女儿到医院去看庄淑萍……

春风一阵阵吹来,像把无形的梳子把群山大地梳成翠绿,也把庄府那前后院梳成了春暖花开。庄创业要走了,依依不舍得离开洋楼,坐上了陈绍勇的桥车,来到医院和庄淑萍道别,可她依然默默无声地睡在病床上。时间到了,他和陈绍勇、方情添等人走出了病房。
方情添快走到了医院大门,突然回头,跑到病房,大喊着:“淑萍,你不能再睡,创业要走了,你醒醒呀!”
庄淑萍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对着她的耳朵喊,慢慢地睁开眼睛,醒来一看,床边站着方情添,纳闷地问:“情添,怎么是你?”
方情添很少激动,由于刚才跑来,脸上都出汗了,有点气喘吁吁,急忙又说:“创业留下一千万给你看病,他要去意大利!”
庄淑萍一听这话,猛地清醒了,睡着的身体突然坐了起来,急忙问:“什么?创业走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方情添又说:“淑萍,你睡太久了,洋楼已经盖好,创业要去意大利,刚刚来向你辞行,现在已经坐车去火车站了。”
庄淑萍立刻下了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来不及换衣裤,穿着医院病人的服装跑出门外。想到应该坐车去火车站,打手机给张乐,等她跑到医院大门口,张乐开车也到了。上了车,他打庄创业的手机,关机打不通,再打陈绍勇的手机,通了没人接,只好叫张乐开快点。到了火车站,下了车,跑进大厅,一看进口处已经没人进入,门就要关了,她立刻猛跑,像一阵风似的跑进入口。
一个身穿住院病人的服装,而且披头散发,活像个精神病人一样突然跑进站台,站在进口处两边的服务员都愣住了。
庄淑萍跑到站台,看见列车刚刚开,一边追一边叫:“创业!创业!”列车越开越快,她沿着站台追,吹散了的头发摆动着,疯狂般的喊叫:“创业!创业 !!创业!!!”                  

庄创业在病房守了一夜,快天亮时,太睏了,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声音,立刻张开双眼。仔细听着,病房很安静,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见睡在病床上的庄淑萍似乎在说梦话:“创业,别走!”他立刻走近床边说:“我没走,我在这里。”
庄淑萍醒了,张开双眼,看见庄创业站在床边,她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去了意大利。”
庄创业和她聊了一会儿,听她说话言语表达准确,看她神智清醒,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既然醒了,他也得去告诉值班医生。医生和护士来了,要检查一下她的身体状况,他只好站在走道上等着。其实她的病并不严重,是他过于担忧,自己吓自己!
医生出了病房,告诉他,庄淑萍的头脑清醒,身体也正常,基本没事了,但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别再让她受到任何刺激。
庄创业看看手表,才清晨五点多钟,既然庄淑萍已经醒了,必须告诉家人,可这时候打电话回家也未免太早了点。熬了一夜,眼睛都要闭下来,走到门外去吹吹风。看着太阳从东方升上了山头,火红的朝霞是那么美丽,心情舒畅了很多。伸伸手臂,活动一下身体,被晨风一吹,人也精神了很多。

陈家人也是一大早接到庄创业的电话,知道庄淑萍醒来,医生要求她好好休息,提着的心也都放下来了。庄创业没有回家,而是先到陈家,他要和陈松涛商量点事情,是否能够给庄淑萍放一个月的长假,让她到疗养院疗养。
陈松涛说:“这事我叫情添今天就去疗养院办手续。”
庄创业说:“干爹,还是我去办好点,因为我还要让奶奶和我妈一起去疗养。”
陈松涛说:“既然是这样,那更要叫情添一块去,她熟人多。这年头办事没熟人,办同样的事情钱多花了不说,服务还不周到。”
庄创业回家就把去疗养院疗养的事对奶奶和母亲说了。
庄淑萍本来躺在床上和母亲说话,看见太婆和婆婆走进病房,赶紧坐起来。太婆来到病房边,庄来福拿张椅子给母亲坐。
太婆坐着,也叫孙媳妇躺着说话。她说:“淑萍,先在医院休息几天,等你出院了,我们三个老中少媳妇去疗养院疗养一个月。”
庄淑萍一出院,庄家老中少三个媳妇真的去疗养院疗养了。

庄创业琢磨着,洋楼不让人承包,图的是质量,百年大计,质量第一。当初出国赚钱就是想让家人生活过好些,现在有钱了,盖洋楼还要累着家人,何苦呢?开了几年的工厂,三四十个工人都能够管得好好的,现在要把家管好并不难。他对父亲说:“爸,你也别累了,盖洋楼的事也别插手,不要上市场买菜,更不要进厨房煮饭炒菜,我要请人来做饭和打扫卫生。爸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劳累了多少年,也该享享福了。”
庄来福知道儿子的用意,反正现在有钱了,管了多少年的家,全部的家庭开销,加起来还没城里那些店铺一个月的租金多。他说:“要请人来做饭做家务,淑萍的堂妹水兰下岗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那就请她来吧。”
庄水兰比庄淑萍少了两岁,结婚多年,不会生孩子,来这里做事,就在太婆房间开张床铺,也就住在这里。她手脚麻利,做事勤快,当然,包吃包住,一个月还有二千元人民币的工资,在小镇这地方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差事,足以让她从早忙到晚。
庄创业把买吃的任务交给姐姐和姐夫去办,许立志也有事做,舅舅一开口,去做这,去做那,外甥不去也得去。家里天天都是人进人出,热热闹闹,前院大坪堆放着许多钢筋,还得要加工,敲敲打打。放假了,不让孩子在这里玩,把外甥女阿芳叫来,舅舅说话了:“带着宝花到你家,把每天要做的暑假作业做好了再玩,没做好的话,到时候拿你试问,你是怎么做姐姐的?到了吃饭时间,带着妹妹回来吃饭。”他拿出一张百元大票递给外甥女,又说,“这是给你的零花钱,随你怎么花,花完了再向舅舅要。不过,要写清楚买了些什么,学学记流水账。”
阿芳还没有谁给过她百元大票说是零用钱,心里美滋滋的,这钱真是好,作用可大了,让她做出姐姐的样子来,去哪都要用心地照顾庄宝花,反正舅母不在家,连晚上都要和表妹睡一张床。
从家里到东泉新村,步行需要半个小时,骑自行车也就十分钟左右,中午,庄水兰把饭菜弄得差不多好了,一个电话,他们就回来吃饭。
庄来福劳碌了一辈子,到老的时候儿子发财了,也想过过清闲的日子。家里有请人盖洋楼,虽说是请庄水兰来煮饭做家务,他做过厨师,当然知道,二三十人的饭菜仅靠一个女人忙碌,未必忙得过来,一日三餐也得动手,何况还得教她一些厨艺。有空也像庄校枞那样到老人俱乐部打打扑克,一到煮饭时间就回家,也有时间打电话跟母亲、老婆和儿媳妇聊聊天,总之,盖洋楼热火朝天,老人过日子倒过得比从前更清闲了。

星期天,陈绍勇休息,开车带着方情添、庄来福和他的女儿,还有庄宝花一同去疗养院探望庄家三个老中少媳妇。庄宝花见到太婆、奶奶和妈妈,一张嘴吧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庄淑萍问女儿没有帮忙做家务?女儿说,兰姨不让做。庄淑萍又问,兰姨为什么不让做?女儿说,兰姨如果叫千金小姐做家务,怕被炒鱿鱼。孩子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庄宝花继续说:“我虽然不要做家务,可阿芳姐管我好严好严,天天都要检查我的暑假作业,还不允许我私自行动。”
奶奶说:“这么看来,阿芳长大了,懂得做姐姐了。”
庄宝花又说:“奶奶,你不知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阿芳姐已经被爸爸用钱收买了。”
方情添一是来探望庄家三个媳妇,二是带着任务来的,她要和庄淑萍谈话,两人到屋外去散步。林荫道旁有座椅,她们坐下来乘凉。这回,她要劝说庄淑萍不要跟庄创业离婚,做着思想工作。她说:“淑萍,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社会风气太糟糕,说到情啊义啊,只不过是挂在嘴边而已。婚外恋、男人找情人、包二奶、女人找小白脸,比比皆是。一旦要离婚,巴不得把资产藏起来,又有几个人像创业这样,还没离婚,先把资产分一半给老婆?”
庄淑萍没有说啥,只是静静的听。
方情添又说:“常言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初要不是你劝我不要跟绍勇闹分居,我一定不是今天的我。如果我现在不能劝你放弃离婚的念头,你干爹干妈都说话了,不仅仅我对不住你,就连陈家都对不住你。”
庄淑萍终于开口说话了:“别这样说,我和创业不像你和绍勇,连太婆都承认创业现在是有两个家。”
方情添继续说下去:“这我知道,正因为这样,你才要面对。”
庄淑萍喃喃着:“我再怎么做,也是于事无补,创业现在爱的是卢桂湘,而不是我。”
方情添说:“你看创业回家也好几个月了,什么时候去过桑拿?去过那些有特殊服务的场所?他现在不是从前的那个农民,是华侨,是大款,随便出去走走,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围着他团团转,主动献身者也是大有人在。”
庄淑萍说:“这我知道,创业不是那种朝三暮四,寻花问柳的人,他很顾家,无论是这里的家,还是在意大利的家。”
方情添说:“你既然知道,那就更应该拿出当年的勇气,再追求创业一次,让他留在这里的家中。”
庄淑萍觉得很无奈,卢桂湘在意大利,连面都未见过,怎么跟她摊牌?她说:“卢桂湘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我斗不过她。”
方情添嘴巴不停地劝说着,这下,庄淑萍得好好想想。

疗养院的日子真好过,环境好,空气好,饭菜好,有人伺候,可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根据个人的喜好安排娱乐活动,真是神仙过得日子。
庄淑萍每天都喜欢到林荫道上散散步,心情好,也很理性,静静地思考着:当一个女人遇难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会一心一意为女人着想,可以不顾一切去帮女人排忧解难,那个女人只要是正常人,就有可能爱上他。她就是女人,卢桂湘和庄创业相处了那么多年,如果不爱上他,反倒不正常了。她沉思过后,完全理解了卢桂湘为什么会爱上他的缘故。一旦离了婚,再去找一个像他这样讲情讲义的男人做丈夫,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正如卢桂湘当初讲的,“您有个非常了不起的丈夫!”。她要反思自己,如果当初和庄创业一起出国,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正像太婆所说,是她给了他转变成这样的机会,她要负些责任的。
方情添又来疗养院探望庄淑萍,林荫树下,两人还是坐那张长椅上乘凉,她悄悄地教庄淑萍应该怎么做……

庄创业也来疗养院探望庄家的“娘子军”,庄淑萍想和他谈话,两人也来到林荫树下,还是坐在那张长椅上。
庄淑萍开门见山地说问:“业哥,不要以我的名义投资服装厂,要投资就以你的名义,你的身份不同,是华侨,而我只是普通百姓。”
庄创业这下为难了,黄顺乐已经把一千万人民币汇给他了,也把钱汇到服装厂的账户里,就等庄淑萍从疗养院出来,办理相关手续。在这之前,没有想过要和她破镜重圆,而是办完事情要去和卢桂湘一起生活。突然变卦,始料不及,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她,不解地问:“萍妹,这是为什么?”
庄淑萍已经想通了,很平静的说:“原因很简单,第一,你肯给我多少钱,我都会接受,然而投资的钱名义上是黄顺乐的,而实际上是卢桂湘的,我不会要。第二,你有两个家,一个家在这里,另一个家在意大利。说白了,你是有两个老婆的男人,我和桂湘都带着各自的错,公平竞争!”
庄创业一听这话,整个一个人呆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瞪着大眼,张着大嘴巴,实在不知道要说啥。
庄淑萍把方情添教她说的话也说出来:“我虽然是你法定的老婆,实际上是离婚了,只是没办手续而已;卢桂湘尽管没能和你办结婚证,可她是你事实婚姻的老婆,连太婆都默认有个卢桂湘这样的孙媳妇。这话不是今天才讲,早就写在日记里,何况我的日记你也看过了。”
庄创业傻笑了一下,说:“我真搞不懂女人,看你住在老房子会胡思乱想,想让你和女儿以后生活过得愉快些,需要换个环境,只好盖座洋楼让你们住。要离婚,按现行法律的规定,婚后财产属于男女双方的,我只是事先把钱分给你而已,你现在不但不离婚,而且……还说……”
庄淑萍就是庄淑萍,恨他的时候,巴不得暗中整死他,爱起来又与众同。她说:“你可以告诉桂湘,只要我不反对她来这个家住,那就没有人会反对。我有一个女儿,她有一个儿子,二楼是属于我的,我和女儿住一套,她和儿子住一套,大家可以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条件是,我们公平竞争,为期半年。到时候你说要和我在一起生活,桂湘搬出这个家,如果你说要和桂湘一起生活,我搬到洋楼去住,长辈要和谁在一起生活,也随长辈的意愿,我们还会像朋友一样来往。你回家可以和桂湘网聊,我不会反对。”
庄创业被她的突然转变把全盘计划打乱了,又怕她再犯病,啥话也不说,只好拉长耳朵听她说什么。庄淑萍确实叽里呱啦说了好多话,听烦了,他走了,

庄创业回到家又和卢桂湘网聊,把情况说了,一同寻找对策。
卢桂湘说:“既然淑萍这么大方,那我立刻把工厂卖了,带着孩子住进庄家。只要太婆同意,我会像淑萍说的那样,带着各自的错,公平竞争!”
庄创业一样没法阻止卢桂湘要做的事情,这下完了,两个女人为了得到他,简直发疯了!怎么办?他只好打个电话去问奶奶。
太婆说:“奶奶早就说过,不干预你们做任何事情,更不会给你们任何压力。你还可以告诉桂湘,我这个太婆不偏袒谁,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庄创业想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谁可以帮他,是得好好想一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又在一根接一根的吸烟。去找庄向庆,还是有话在谁家都不好谈,又得到上次喝酒的酒楼,一边喝酒一边谈。
庄向庆知道姐夫来找他是为了投资服装厂的事情,他这次不好说话,因为事情牵扯到姐姐,只好沉默,静静地听。看着姐夫满脸愁容,这个华侨已经没有当初回家时那么自信了。他沉默了老半天,还是说话了:“姐夫,以你的名义投资,你是我的‘老总’,我是你的‘全权代表’。如果真按你的办法去做,我这个弟弟真的会被姐姐骂得狗血淋头,弄不好我还会被老爸打得满嘴是牙!”
庄创业吸着香烟,脸上露出愁容,几乎在哀求着:“我已经无路可走,只有你才能帮我找到活路。”他实在说服不了小舅子,叹了口气,然后两人默默地喝酒。

一个月过得真快,洋楼已经盖好了一层楼,庄创业家的前后院已经没有堆放建筑材料,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接下去要用的材料都放在工地里,一个农民住在工地看守着,也不要每天下班后再回果园去睡觉。这天庄创业没有请人干活,因为陈绍勇要开车去疗养院把庄家的老中少媳妇接回家。
庄家三个娘子军一进家门,看见家里整理地清清楚楚,不用问就知道庄水兰有多勤劳了。这可不是像平时一样,只有一家人进出,天天都有请人来干活,能够把家打扫得这样干净,是得花时间。
庄创业也确实以自己的名义投资服装厂,可庄淑萍没有想的事情发生了。这天姐夫带小舅子一同到服装厂,进了陈绍勇的办公室。他说:“向庆是谁,我就不用介绍了,他现在是我的‘全权代表’,想到厂里看看。”
陈绍勇立刻带他们四处走走,庄创业上次回国就在老婆那个车间学车衣服,当然熟悉服装厂的环境,来到一座平房前,他指指平房说:“已经决定把这平房拆了,盖成楼房,用来做车间,达成你的意愿,新招的工人以户籍在小镇的农民优先。”
庄淑萍还在办公室,有人来告诉她,弟弟成了庄创业的“全权代表”,还把原先的工作辞了,要到服装厂上班。她有事去了车间,正好遇见他们在车间。她没有骂弟弟,只说了一句,要走的时候,到办公室来一下,她又去忙事了。要看的地方都看了,庄向庆临走时只好去姐姐办公室,把门一关,等着挨骂。庄淑萍只是从头到脚看看弟弟,这里是工作场所,即便再生气,也不会在这里发火,看得弟弟头都不敢抬高。  
庄淑萍说:“好,向庆,你真是我的好弟弟,你也真的找了份好差事,不过,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为难。只是问一问,优雅同意不同意你这么做?”
庄向庆看姐姐没开口骂他,满脸陪笑地说:“姐,我本来不想这样做,可我也是逼于无奈。我也想干番事业,可那边的老总不重用我,老是把我凉在一边,一凉就是几年,跳槽很正常。”
庄淑萍冷冷的说了句:“是问你优雅同不同意?答非所问。”
庄向庆说:“姐姐同意,优雅当然同意,还说,姐姐的事,长辈都不干预,我们就更不敢干预了,弟妹也是你妹妹,是吗,姐?”
庄淑萍要上班,没空跟弟弟瞎扯,她说:“竟是废话,晚上找你算账,在家里等着我,现在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
庄向庆一走出办公室,人都轻松了,因为没挨姐姐一顿臭骂。
庄淑萍忙了一会儿,电话响了,一听是干爹打来的。
陈松涛说:“淑萍,下了班,直接来吃晚饭。”
庄淑萍知道干爹有事情要商量,说:“好,下了班,我就去。”放下话筒,她有事要找方情添,拿着一叠资料出了办公室。
方情添在办公室和庄淑萍做好了该做的事,话题一转,说:“刚才创业把你弟弟带来,说明已经破解了缠身之计,现在得重新考虑对策。”
庄淑萍说:“人既然来了,那就做来了的打算。哦,干爹已经打电话给我,叫我晚上去你家吃晚饭,准是商量这件事情。”
方情添说:“要是换个角度看这件事情,那就是好事成双。你弟弟来了,对于企业来说,还真是多了个人才。”

当天晚上,庄淑萍就在陈绍勇家吃晚饭,饭后,大家坐在客厅里谈起白天庄创业和庄向庆去服装厂的事情。
方情添对陈松涛说:“爸,向庆很聪明,是个人才,绍勇现在的工作量太大,得有个助手帮忙,向庆是最好的人选。”
陈松涛当然理会她的用意,将计就计,再说,儿子确实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做“参谋”,当即拍板:“好,这主意好。”
方添情现在跟庄淑萍走得更近了,两人去书房一起商量事情,她又在教庄淑萍以后应该怎么做:“淑萍,知己知彼,才能胜券在手,接下去你要……”

庄淑萍离开陈家,骑着摩托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娘家。进门一看,客厅里只有弟弟和弟媳妇,就问:“爸和妈呢?”
优雅回答:“公公婆婆带孩子去隔壁家玩。”
庄向庆知道父母出去是有意避开,现在看见姐姐来了,这下准被骂得无地自容,赶快满脸陪笑,讨好姐姐。
庄淑萍本来是想回家骂骂这个吃里扒外的弟弟,知道干爹要提拔弟弟,气也全消了。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对弟弟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来服装厂上班,有人要提拔你,级别很高,老总的特别助理,以后的事不用姐姐教你怎么做吧?”
庄向庆以为姐姐开玩笑,坐着不动,还是满脸陪笑。
庄淑萍不理弟弟,却对优雅说,“我干爹要提升你老公做绍勇的特别助理,你还不叫他去谢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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