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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疯子漫谈,有谁能证明自己不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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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11 13:29: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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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西山 于 2019-6-11 14:32 编辑

意象·阴影(9)疯子
——易经心理学互联网交流群微课第85次
主 讲:颜 浩(西山)
录音整理:辰悦
疯子.jpg
2019.6.5

今天我们的话题是疯子。大家可能有一个感觉,就是我们的这个社会,我们的这个世界,人们正在变得越来越理性。但同时,一些疯狂的行为似乎也并不见得减少,那些理性的人,长期理性的人也会突然变得很疯狂。这些现象,其实都说明疯子已经日渐成为我们阴影的一部分,作为我们阴影的内容。那么作为阴影的疯子,它就会倒逼人们越来越理性,越来越让自己文明,中规中矩、彬彬有礼。
古时候的人们可以自发地歌舞。比如说在齐国的崔杼杀齐庄公的案子里边,齐庄公到崔杼家里边去勾引崔杼的夫人棠姜的时候,有一个细节,他抚楹而歌,就是拍着走廊的栏杆,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然后动情地唱歌。那时候古人大概来说就是这样的性情,有什么想法,直抒胸臆,就会把它唱出来。但是今天你能看到一个人在对另一个人表达的时候,自发地唱出歌来吗?不,不会的。在今天,可能我们在少数民族地区还能够看到自发的歌舞,在汉族地区,在西方社会,所有的歌舞都是仪式化的,需要创作,出版,发行,演出,知识产权等等一系列的麻烦事。所以为了躲开这些麻烦事,才出现了蓝调布鲁斯。其实,人们正在丧失这样一种自发的歌舞的能力,这是跟我们把疯子作为阴影,从自己身上剥离,是相关联的一个过程。
有一部电影,《尼斯·疯狂的心》,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根据发生在巴西一家疯人院的真实故事改编的。祖籍是法国的女医生尼斯,她外出进修后回到了原先的精神病院工作,在一个同仁的学术会议上提出了自己新的观点。在那个学术会议上,一位主任医师吧,大概可能是那样一种级别的一个人物正在大肆地谈论他用冰锥来治疗精神病人的经验。在那个时候,冰锥以及电击疗法,切除脑白质,是精神病院对精神病人的常用方法。尼斯提出应该对病人以人格的尊重,不应该以那样一种残忍的手段来进行治疗。结果,她就被医院的领导放到了精神病人康复治疗的职业治疗部,去负责那个部门,主持那个早就已经荒废的部门的工作。职业治疗部其实已经成为一个物资杂品的大仓库,里边有限的东西,比如说车床啊,工具啊,等等,病人们无法操作。护护理人员都显得非常的怠惰,很久没有运作了,也没有管理的医生。
尼斯来到这个部门以后,首先第一步是把这个工作室打扫得干干净净,营建布置一个和病人相处的舒适的环境。然后她就在思考,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康复治疗。她发现让病人打扫卫生,以及从事一些劳动,对病人的康复帮助不大,而组织起来非常困难。精神病人首先得到一个非常好的善待,尼斯一再阻止护工人员对精神病人的一些不尊重的行为,并且带领他们去观察,仅仅是观察病人,在观察中寻找更好的方式去接近病人。医护人员都变得更有耐心,也更为贴近病人的感受和需要,真正地把病人当作人来对待,任何暴力都被禁止。这个时候有一位实际上是神经症的画家,也是一位住院病人,主动来为她提供帮助。他提出,也许我们可以画画,通过画画的方式来尝试。于是在这个病人的努力下,尼斯和整个的部门都投入进去,开始逐渐地邀请那些精神病人。绘画使得病人逐渐地展开他们内心的感受和想法,他们的无意识开始进入他们的作品中流动起来。随着绘画的进展,病人们越来越展现出他们的灵性和天赋,在他们的笔下,出现了栩栩如生的图案。最初的时候是以抽象的居多,渐渐地出现了一些具象的绘画。他们的抽象画,不亚于当时的大师们,毕加索、马蒂斯等等。他们的工作引起了巴西最有名的绘画评论家的注意。这位评论家来到了精神病院,观看了病人的绘画,他强烈地建议尼斯应该组织这些病人的画展来引起全社会的关注。当时尼斯因为害怕影响对病人的治疗,没有立刻同意评论家的建议。
在治疗过程中间,尼斯发现有一只流浪犬和一位病人之间有一种特殊的亲密的情感,于是她大胆地引进了很多的流浪犬,让这些病人们来领养和照顾流浪犬。流浪犬的出现,使得这些病人们的情绪、情感变得活跃起来,心灵变得柔和和慈悲。在和动物的相处过程中间,他们的情绪也越来越稳定,健康状况也有所改善。
他们在自己的部门举行了一个小型的画展,医院的医生们,其他部门的医生们也都来观看。但是那些最保守的医生们却嗤之以鼻,认为对病人仍然是应该用电击治疗。他们实际上嫉妒尼斯的工作成效,也害怕影响他们自己的地位,于是他们在院长那边经常地诉述和抱怨尼斯她的部门所导致的种种问题,诸如流浪狗带来的环境卫生问题,以及病人群体不像以前电击治疗下的那种顺从。
保守力量反扑了。有一天早上,当病人们来到职业治疗部,发现地上躺满了狗的尸体。病人们一下子就发作了,所有的症状行为都倾泻而出。那个最暴力的病人甚至打伤了护工,而在这之前,他几乎已经成为一位雕塑大师。尼斯的工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严峻的挑战,她几乎也要精神崩溃,也要发疯了。在濒临精神崩溃和发疯的时候,她忽然领悟到疯子是怎么形成的。这也再次印证了在她和病人互动过程中间所发现的种种发生在病人身上的那些故事,比如说失恋、亲人去世、虐待、强暴等等。尼斯曾经将她的工作写信给荣格,得到过荣格的肯定、鼓励和支持,当尼斯碰到现在这个严峻的挑战的时候,她决定听从评论家的话,把病人的作品在社会上做一次展览。很多社会名流、政要人士、议员们也都来到了这个画展,观看病人的绘画,并且倾听尼斯的演讲,最终尼斯取得了社会的认可。她的病人们又能够重新恢复那样一种治疗形式,并且有的甚至能够疗愈出院,即使不能够真正地疗愈,但是绘画治疗所带来的这种疗养效果,也使得这个精神病院变成了精神病人们宜居的家园,而不是恐怖的地狱。
电击治疗是不人道的,荣格早就反对。电击治疗,其实加重的是意志消退,它制造的是顺从、服从医生的病人,不给医生添麻烦的病人而已,所以电击治疗实际上是医生的霸权,霸权主义行为。可悲的是,在今天仍然有人在采用电击治疗。杨永信居然用电击治疗去治疗并非精神病人的一些成瘾行为的孩子们,而至今仍然没有受到惩罚。
把人说成疯子,其实一直是将人打入另册的绝好借口。前苏联的克格勃惯用的手段之一,就是把政治不可靠的分子说成疯子抓起来再折磨成真疯子。他们派人跟踪监视政治异见者,动员人们揭发批判他们,然后说这是他的被害妄想症状和幻听,就派白大褂来抓人了。疯子就像一个巨大的粪坑,人们把一些不喜欢的人扔到那个坑里边。有的时候,这个坑也会成为一个避难所。比如说,一些人杀人放火,结果在法庭上竟然被证明是疯子,居然可以免于刑事处罚。刺杀里根总统、肯尼迪总统的枪手,据说都被鉴定为疯子,并死得不明不白。想当年,宋江在浔阳楼题了一首诗,他跟这个监狱的总管戴宗先生,还有狱卒李逵先生,一起豪情满怀的喝酒吃鱼。当时宋江是一个囚犯,但却是这两位管理者的大哥,那他们在一起吃喝得很开心。宋江在这个浔阳楼上写了一首诗,诗中有自比为黄巢的意思在里边,结果就被当时江州的通判给读了出来,于是决定要把宋江再次拿下。宋江怎么样避祸呢?宋江就在狱中打翻自己的粪桶,睡在里边,并且吃粪便。公人们一看,呦,宋江疯掉了,就汇报上去,拿他没辙。但是江州的这位通判先生决定不放过宋江,于是宋江一伙就想出一个更为疯狂的计划。戴宗神行800里跑到水泊梁山,搬来了一帮强盗,打进江州城劫了法场,救出了宋江。这个计划是够疯狂的,因为从水泊梁山到江州的地面,怎么也得有一千六百里吧。这种疯狂大胆的行为取得了成功,最终宋江在水泊梁山举起了造反的大旗。
这些故事其实都在说,我们每个人内在都有疯子,作为子人格的疯子。当我们与现实爆发剧烈冲突的时候,我们都可能会说“我快要疯了”。
通常所说的疯子呢,就是精神分裂症。精神分裂症被普遍地认为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病,据统计在人群中占到1%左右。然后在一些特殊的文化,特殊的国家,这个比例有可能会高一点。比如说美国的研究就认为,这个病患率是千分之13,高于全球的平均水平。在中国,94年有一个数据调查,城市是千分之7.11,农村是千分之4.26,这个数据可能有点问题,它说明了城市地区比农村地区的高,并且普遍低于全球平均水平。但是在我们的印象里边,或者说有可能,这种调查可能样本采集方面的问题。我曾经在大学工作期间做过一次新生入学的量表测查,其实达到这个重性精神病症状标准的确实就是1%。这个数据非常的准确,心理问题10%,然后达到重性精神性病标准的是1%。当时我们就办了大概有四个学生的退学。而且还有一个发现,就是精神病的发病的年龄段,最经常的更多是在青年时期,然后是壮年,而少见于老年,而孩子呢,你也不好说是不是精神病。精神病通常会有感知、思维、情感、意志等等方面的障碍,精神活动跟周围的环境和内心的体验是不协调的,是脱离现实的,精神病人往往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他自己的世界。但是如果你跟精神病人交谈,你可能会发现,他也不见得有明显的意识障碍,或者是智能方面的障碍,你只能会感觉到,他可能有注意力方面的,记忆方面的,思维方面的,以及认知功能方面的一些问题。尤其是一些长期得不到治疗,反复发作,然后被关起来的精神病人,他们的社会功能的缺损,和精神活动的衰退程度会比较严重。
现在普遍地认为,精神病人的起病是比较缓慢的,真正发作了,我们说:“哦,这个人疯了。”但在发作之前呢,其实经常能观察到,比如说这个人可能变得不积极了,能力下降了很多,一些基本的事做不好了。学习也不好,跟人的关系也处不好,兴趣不高,对什么事都没什么兴趣,或者说,跟人,跟家里人的相处,也是缺乏兴趣,缺乏关心的,或者是敏感多疑,或者是变得懒散和邋遢,污头垢面等等。有些人表现的症状,就像一些神经症患者经常会有的那样,他睡不着觉,头疼,情绪不稳定,四肢无力等等。所以这个时候,你不知道,他可能就是一个神经症,或者说他正在变成精神病人。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他有幻觉,或者妄想,坏了,这是精神病了,所以幻觉和妄想往往是判别是否精神病的分水岭。
那幻觉有哪几种呢?幻听、幻视、幻嗅、幻味,幻触,其实它是跟我们的感觉系统有关联的,感觉系统出现失真,不能够真正地反映它的所见所闻,所处所感。精神病人的幻听中间,有相当一部分是那种评论、争论、争辩、命令、批评等声音,其实这些声音往往是他内心的思维,他把它当作来自于外界的声音。各种妄想,尤其比如说被害妄想、关系妄想,这都是比较常见的。所谓被害妄想,就是毫无根据地觉得、认为:有人要陷害、伤害自己,或者自己正在被跟踪,被监视,被人议论。在关系妄想里边呢,常常会觉得人们在针对自己,在策划一些什么事,或者某人和自己的关系是某种状态,但实际上并非事实。其中有一种妄想,又叫钟情妄想,就是他坚信,某个异性爱上了自己。这些妄想里边,其实是可以看到它的情结所在的,通过这种妄想的象征意义,我们是可以追踪到它的情结起源的。
精神病人的情感障碍也是经常会有的一种症状表现,比如说:不协调性兴奋,容易激惹、抑郁和焦虑,这样一种情绪状态都比较常见;有的时候,他会在一般人都感到烦恼和痛苦的那些事上,他表现得毫无反应,被称之为情感淡漠。比如说亲人去世了,不掉一滴眼泪。其实我这么说的时候,很多人就该开始怀疑自己了,说“我是不是**啊”,因为这个亲情疏冷的时代亲人去世以后不掉一滴眼泪的人真不是少数。
精神病人也会在意志和行为方面出现障碍,他们会缺少活力,离群独处,不积极回应别人的祈请,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思考自己的前途问题。有的时候还会出现一些愚蠢的、幼稚的、怪异的行为,像一个完全不懂世事的孩子。
其中还有很多的人会有一些认知方面的障碍,短期记忆能力很差,会专注于自己所认定的一些事情,完全不顾别的事情,出现一些对事情、事物理解方面的偏执等等。在认知障碍里边,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关于自知力的,就是对自己状态的一种认识能力,精神病人常常自称“我没病”。那么现在如果我们问任何一个人说“你有精神病吗”,那回答肯定是“我没有”。其实我这么说,仍然是在说“精神病人就存在于我们自身内部”,我们每个人的自知力可能都是有局限的,所以被专家诊断为精神病人其实非常容易。
我本来要举一个例子,是关于北大的一个学生,“被精神病”,经历了精神病院炼狱般的数年之后,如何成功地逃脱,然后写了一段回顾。但是今天咱们的群友们很踊跃、热烈地在讨论这个精神病的问题。海成先生就提到了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戴维·罗森汉的一个著名的实验。我觉得这个资料其实更能说明问题。大概在1968年到1972年,罗森汉安排八个人到各家精神病院去就诊,包括他自己。他们在精神病院里面的表现,其实跟正常人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仅仅告诉医生一个症状,说:“我们听到一个‘砰’的声音”,就只说这一点,别的都跟正常人完全一样。而结果呢,这些正常人纷纷地被诊断为精神病人。他把这个实验的过程写成论文发表之后,有一家医院提出抗议。结果他就跟医院打赌,他说,在随后的三个月里边,会派几个假病人到这个医院求诊、看病,看医院能不能把这几个人给甄别出来。接下来的这三个月,这家医院接待了193个病人,其中19个人被院方认为可能是罗森汉派来的实验者。但是,特别打脸的是,罗森汉根本就没有派任何人去这家医院。实验又一次证明了精神病的诊断并不靠谱。精神病人就在我们的内部,我们正常人也很容易被打成精神病人。主要去精神病院就诊,就有了一个前提性的暗生,使得医生更愿意相信眼前的就诊者是精神病人,并象一个精神病人那样否认自己是精神病。
梅花易人生发展病态模型分裂型小图.jpg
那么精神病人在我们的内部是怎么样的呢?我想借用一张图来说明,今天早些时,我把这张图发到了咱们的群里边,就是梅花心理治疗方法里边的《人生发展病态模型的示意图(分裂型)》。这张图的一些细节问题,设置问题就不详细说了。总的来说呢,是把人分为先天、后天两部分,然后在人的后天的部分都会经历胚胎、婴儿、少儿、青春、成年这样一些阶段。那么出生的那一刻,人的这个生命潜能的舒展,用那条绿色的抛物线示意,他就像被抛到这个世界上一样,所以我画了一条抛物线来代表。因为是全方位的抛洒,所以他实际上形成一个斗状的抛物体。也就是说,我们在各个方面都可能是自由生长的。理论上,我们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是自由的。那么实际上呢,我们谁也无法实现这条绿色的抛物线。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出生之后,只有最早的时候在婴儿期,在母亲全然的保护下,有些人可能还没有这么幸运啊,图示,大部分人会这么幸运地在母亲的全然保护下,我们还在这条绿色的线上。但是,当我们的自我意识开始形成的时候,我们就会与我们的境遇环境发生关系,而境遇环境的第一位代表,恰恰就是保护我们的母亲。有育儿经验的人,或者观察过自己的亲人是如何育儿的人,你们都会发现一个现象。比如说婴儿试图变换喝奶的姿势的时候,有的母亲会感受到这个婴儿的需求,加以肯定,而有的母亲会嫌麻烦,因为自己不习惯换一种姿势哺育这个婴儿,所以就坚持让婴儿依照原来的姿势,那么这个婴儿就开始不舒服,开始叫哭、吐奶,然后这位母亲会不耐烦,所以在特别早期的时候,这个婴儿和这个母亲之间就产生了纠缠。从这个时候开始,他那个先于经验的我就一去不复返了,叫先验的我,先于经验的我,就是刚刚形成的自我的萌芽,那个时候,这个先于经验的我其实记载了这个先天的我的所有的信息。然而,一去不复返了,接下来就是后天的我了。这个后天的我隆重登场,它是自我和环境妥协的结果,那么它走的一条线其实就是那个褐色的线。
通常正常情况下,褐色的线,它也会渐渐地舒张开来。母亲的界线就是那条黑色的虚线,在后期,它可能有家庭因素,学校、社会、社区、国家、宇宙等等都会介入进来。那么,对于正常人的感受体验来讲,这个母亲界线也会逐渐地张开的,就像我们的境遇,越来越回应我们的自由意志,然后,在自我和境遇的这个妥协之下,自我褐色的线、母亲黑色的线都会张开,但是达不到绿色的线那样一个程度。但在精神病人的世界里边,这条黑色的线是持续的,它不再张开了,它永远保持一种压力的状态。也就是说,在精神病人的心目中有一个不可更改的母亲,就是他的境遇,这种境遇永远是那样的黑暗和窒息,那么和这个境遇之间会产生大量的冲突、纠结,就是情结。如果母亲线不放松,自我线因为情结作用就会更狭窄。自我和情结形成的内部人格冲突产生新的情结,成为次生情结,这个情结积累到爆发,使得这个生命潜能通道变得更为狭窄。神经症病人在这种狭窄的通道的压迫下,有可能就无法走到原计划生命的终点。但是,为了抗拒这种压力,人们总会寻找种种机会和可能。我画的这条母亲界线是虚线,意味着它其实是有漏洞的,所有这些漏洞都可能是机会,可以去接触我们的阴影,就是被母亲界线所划定,不允许接触的部分称之为阴影。然后,我们从阴影中吸取活力,得以继续发展。但是精神病人,他就遁入到了阴影中,并且在阴影中退行。生命潜能的一个红色的箭头,它会向后倒卷,回到更早的时候。为什么要回到更早的时候?因为更早的时候美好。就像我们现在的人,正常人也会怀旧一样,怀念旧日,过去总是美好的。那么对于精神病来讲,最美好的当然是婴儿、幼儿时期。所以你会看到,这个精神病人可能拥有成年人的体魄和力量,却是拥有幼儿的精神状态。一个幼儿跟你发脾气,打你两下,推你几巴掌,你不会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但是如果一个成年人以幼儿的心智来推你、打你,那就是很恐怖的事情了。
情结分为两种,一种是原生情结,一种是次生情结。原生情结是我们的生命潜能和母亲界线相互作用所形成的情结,这部分情结相对来说,形成了我们人格的边界,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是由这部分情结所决定的。但是我们的生命潜能有一种舒张的冲动,我们也不甘心成为被迫成为的那个样子,所以以我们和我们的情结之间也会产生一场战斗,这个时候产生的新情结叫次生情结。次生情结往往意味着我们不甘心成为境遇所决定的那个人,这种积极的意义,会使得我们去创造性地发展,去寻找境遇提供的有利条件,而避开这个境遇恶的一面,不利的一面。当然这是需要智慧和勇气的,这就是智者原型和英雄原型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有的时候,可能我们不得不面临再次的失败。象征地说,就是我们搞不定自己,搞不定自己怎么办?疯掉。疯掉是一种逃跑,那就是跑回到非现实世界,跑回到过去。有的人跑回的非现实世界就是一种成瘾行为,比如说迷恋游戏,天天在电脑前坐着,根本不顾现实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只沉浸在自己的游戏里边,在某种程度上这也叫疯了,所以给了杨永信这个疯子电击上瘾的机会。那么有的人连游戏都进不去,因为他已经心智受损,连游戏都没办法沉浸其中了,他可能就是跑到一个他认为是真实的世界,但总之,不是我们大家所待在一起的这个世界。次生情结的爆发,堵住了生命潜能的这个出口。生命如果不想在这被憋死,那就溢出,所以疯子就是这样形成的。尼斯的同事们要逼迫她成为跟他们一样的医生,她差点疯掉了。
这张图说清楚了个体,也适用于群体。一个国家的国民,或者全体人类,我们都可能要面临种种跟现实之间的关系问题。如果你生活在纳粹德国,或者你生活在斯大林时期的苏联,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或者你生活在中国的文/革时期,我也可以向你们发问:“你们说,希特勒把那么多犹太人送进集中营焚化炉,他是疯子吗?斯大林屠杀那么多亲密的战友和同志,他疯了吗?在文革时期,北京的学生打死那么多老师和校长,全国掀起了文攻武卫,他们都疯了吗?这些疯狂的行为,是真疯还是装疯?装疯可以掩盖恶。”大疯子操纵人群,小疯子操纵自己。
疯子是阴影中相当可怕的一种力量。然而,疯子其实就是我们的同类。如果我们试图禁闭、压制疯子,把疯子踩到脚底下,那么这种行为本身也是疯狂的虐待行为。疯子是我们的同类,是必须被尊重和人道地对待的,予以保护的同类。从人类的基因学上说,人类基因中有1.5%的尼安德特人的基因,这些尼安德特人的基因,带来的是免疫力、抑郁、焦虑、成瘾行为、与境遇的冲突等问题。但是,科学家们也发现,当人类早期在一些险恶的境遇中生存的时候,尼安德特人的基因,是有意义的,是有帮助的。只是人类发展到今天,经济条件已经有所改善的时候,尼安德特人的基因才显示出他负面的特点。但一些天才的发明和创见,推动人类社会度过危机或突破瓶颈,都要有点疯狂不同寻常的探索才能获得。
这也让我联想起一件事,就是文化隔离,也会形成一种境遇的冲突。如果你将一个爪哇的原始人类突然空运到纽约的曼哈顿,把他放在第五大道,他完全脱离了他的文化环境和他的族群,他是不是会惊慌失措,他是不是会有木僵反应,他是不是会恐惧地大叫,或者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看上去像不像一个疯子?所以同样道理,疯子是不在我们这个时间和空间里,也不在我们的族群里,或者说不在我们的文化里而已。看一看我们的内在,去发现我们偶尔发生的闪念,或者当我们情绪激动的时候所做出的疯狂的举止。因为在那一刻,我们拒绝活在当下,我们活在我们的想象里,活在过去,或者活在愿望里,我们和境遇产生了剧烈的冲突,我们不适应当下。所以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我们内在是有疯子的。将心比心,推己及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人道地对待那些所谓的疯子呢?
要理解疯子和境遇的关系。如果我们作为疯子的境遇,我们该如何容纳疯子?或者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已经是疯子了,当然这种发现实在太困难,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疯子。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就运用一种NLP的手段,做一个假设。现在我们假设我们自己会成为疯子,在我们的意识中埋下一个种子,这个种子这么来叙述:如果有朝一日我成为疯子,我会警觉到我可能会被当成疯子。注意啊,再说一遍,“如果有一天我成为疯子,我会警觉到我可能被当作了疯子。那么接下来,这种警觉会提醒我如何与我的境遇相处。第一条,妥协服从。第二条,用艺术的方式,仪式化的方式来表达,而不是直接地见诸行动。我的任何诉求,都以艺术的方式或者仪式化的方式来表达,而非直接见诸行动。”牢牢记住这两点,也许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会救你的命,会让你很快地重新回到所谓的正常人的群体中去。这是一个提前的自我暗示,有朝一日这个种子,如果真的碰到那样一种情境的时候就会发芽,就会长出来,就会让你警觉到你的情况的危险,必须要如何自救。不管你是真的疯了,还是发现自己被当作疯子了,其实是一样的,是一模一样的。现在我们回头来重新审视刚才的这个NLP按钮,你会发现,其实我们整个人类,都在和我们自身的疯子进行努力的沟通和交流,或者说我们疯狂的人类,正在和我们这个群体,以这样一种方式拯救自己——那就是我们越来越学会了妥协,越来越发展了我们的文明,这个文明是以艺术为基础的,我们越来越少地直接地去诉诸行动。比如我们学会了欣赏音乐,唱卡拉OK,而不是自发地放声歌唱;我们举行体育比赛,而不是直接肉搏。能谈判的事情就不要发动战争,这样一种理智和成熟,才能最好地容纳我们疯子的心,压抑和假装是没有用的。而那些以无辜者为目标进行恐怖袭击的人,不是真疯,是装疯的极恶。真疯可以治疗,可以包容;装疯没法治疗,更不能包容。
今天就到这里,谢谢各位。 赏10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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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11 22:04:5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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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17 18:3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标题明白,读文章似懂非懂。就标题侃上一句。
装疯子的人肯定想让人觉得自己是真疯了,真疯子是不会也不必去证明自己不是疯子的。显然,大多数人是真疯子了。而真疯子的“疯“度又有大小或者高低之分,其中大部分“疯度”小而低的小疯子们和微疯子们,就是社会中的芸芸众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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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6-18 12:42:08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兵张嘎 发表于 2019-6-17 19:31
看标题明白,读文章似懂非懂。就标题侃上一句。
装疯子的人肯定想让人觉得自己是真疯了,真疯子是不会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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