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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lie1989

[好文共赏] 长篇冒险小说《岛》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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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3:45:53 | 看全部
第四十六章:保命的熊皮

    第四十六章:保命的熊皮

    又过了半小时,木墙中间的门开始晃动,却迟迟不见有人推门出来,只是门下的水坑表面晃动的厉害。我明白了,这几个心有余悸的家伙,想偷偷从下面的水坑潜出,不敢直接推门跑出来。

    我即刻把狙击镜子对准门下的位置。三个落汤鸡模样的家伙,斜挂着长枪,从水下钻了出来。一个个大喘着气,可见在水下被木笼子挡了一会儿,差点憋死。

    三个家伙紧张慌乱得向四周看,发现没有子弹射来,才略略收起脸上的恐惧,忙向院里呼应。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内容,但也能猜出,那是在招呼里面的老大出来。这时一个扎着马尾辫子的胖子,从水下咕哝了半天,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总算爬出水面,憋紫的胖脸像个浮肿的大茄子。

    四个人惊魂未定。其中三个家伙,刚想去搀扶半截身子还在水里的胖老大,我就连射四枪。“碰。”一个浑身污泥的喽啰,胸膛上炸开朵紫色的血花,一命呜呼。胖子见势不妙,像只触电的乌龟,“嗖”地一下,把探出的半截身子又藏进水里。

    另外两个喽啰,本以为安全了,谁料死神般的子弹,又穿死他们身边的一个同伙,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管水下的胖子是老大老二,一齐青蛙似的往坑水里扎。

    “碰,碰”紧跟两枪连射,打在两个家伙的肋骨上,子弹如一只有力的大脚般,将两人踢进水中。

    院门下的坑并不是很大,而我又在高处,正好可以均匀的折射进坑底。“碰,碰,碰,碰,”又是四连射。因为那个扎马尾的胖子已经蹲进水中,无法看到他的身体,只能往水下可能的位置点射。

    坑池里的水面立刻泛起一股血涌,像一束猩红的荷花,忽地从水底长出一般,在雨滴坠落的水面,绽放起来。没过一会儿,一个肥厚的背部漂浮上来。胖子死了。

    胖子几个人,本是蹲在院子墙根儿下埋伏着的,一时跟瀑顶上的狙击手无法对话。要是狙击手和他们蹲在一起,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荒唐的出来送死。

    只可惜,这个胖子自己贪生怕死,官僚脾气又大,胡乱指挥着几个小喽啰出来试枪子儿,这下四条性命全交代了。

    瀑布上的狙击手依然没有动静,我能肯定他没死亡,但至少吓的不敢动弹。因为他自己知道,狙击手的耐性非常人想象,所以宁可饿死在石头后面,也不愿冒险被子弹射死。

    最后一个匪徒活着的可能性也不大,否则早该和这几个喽啰一起,抓紧时间逃命。

    洞口的敌人算没有了战斗反击力。我忙用狙击镜向大泥淖的方向望去,可还是看不到任何动静。太阳落山的时刻该到了,天色渐渐发红。

    身上的熊皮,像块儿沾满泔水的抹布,裹的人浑身难受。想想当初,在洞里烤火的时光,还能躺着干燥的熊皮睡上一会儿,真是幸福无比。

    我想今晚,自己只得在这个谷顶上,砍几片芭蕉叶子遮雨,将就一夜了。

    晚上对我和女人们来讲,要比白天安全的多。敌人不敢黑灯瞎火的在岛上乱闯,他们既怕死在我的枪下,又怕被林中的野兽吃掉。

    “轰轰轰,轰轰轰。”不好,远处的船上,开始火光四射,正向树林的高地轰炸。我立刻举起狙击镜,趁着天黑前的余光,看个究竟。这一观望,使我更迷惑了,都来不及多想,就急速的起身,朝高地疯狂的跑。

    “轰轰轰”炮声是如此的急促,如催赶的马鞭,抽在我焦急的心头。跑到高地附近,已经能明显感到深林的晃动,越向前跑,这种晃动越清晰。高地上很多大石,像看到红布挑衅的斗牛一般,呼呼生风地翻滚下来。

    情况越来越不妙,大船已经向高地轰炸近半个小时,却没停止的迹象,很可能采取的是地毯式轰炸。“轰”又是一颗炮弹带着蜂鸣飞来,把我右侧三十米远的一棵大树崩倒。

    来到伊凉她们掩藏的坑下,我并没急着靠上前去。蹲在离坑十米远的地上,我轻声的喊:“伊凉,池春,芦雅。你们还好吗?不要害怕,是我靠近你们了。”说完,焦急的等待她们回答。“啊啊,我们好,你好吗?”洞里传来三个女人惊喜急切的回应。

    “我很好,你们意识还清晰吗?我要靠近你们了,千万别开枪,把枪口朝下。”我一边朝她们喊着,一边蹲在地上慢慢靠近。既怕被周围的弹片崩到,又得堤防女人们由于紧张过度而向我开枪,或者她们的武器走火。

    急急忙忙搬开那些掩盖的树枝,巨大的熊皮下,三个女人正坐在折碎的树枝上,雨水没将她们淋湿太多,一张张俏脸刚由恐惧和焦虑转回些喜色。

    我跳下坑,将她们一一抱上来。“别站起来,蹲在地上。”边抱边叮嘱着她们。上来之后,我又迅速的把坑掩盖好,防止敌人发现这里藏过我们。

    “坏人发现我们的位置了?”芦雅担心的问。“没有,但他们可以靠运气。”我面无表情的甩起巨熊的皮,给三个蹲挤在一起的女人盖住。婴儿从坑底一上来,就在池春怀里哭喊,看来炮弹的爆炸声,吓到了他。

    池春因为孩子的哭声,着急地看着我。“让他哭吧,这么密集的炮弹,附近不会有敌人。”她这才放松了些。我们几个一起,向坡下蹲伏着跑去。

    忽然,一股尖鸣的声音向我们扑来,声音就像一只从高空俯冲下来的鹰。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双臂抱住自己的头,将三个女人重重的压在身下。

    “咚”的一声,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将四周的叶子、碎枝、泥土、石子崩的漫天飞。我感觉自己的头像突然扎进水里,一时间什么也听不到,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大脑如酒精麻醉了一样,但还盘旋着一些意识:“赶紧向前走,离开高地,否则也会被炸的飞起来。”三个女人都大睁着恐惧的眼睛看我,用手拍打我的下巴,我只能看到她们的嘴巴在动,但却听不到她们说什么。

    一路跌跌撞撞,总算逃下高地,立即敢直起身子,在树林里跑步前进。

    “我们现在去哪?”池春问我。这时我的耳朵才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看来炮弹没将我震聋。池春问我的时候,犹如等待宣判的犯人家属,害怕我真的听不到声音。她这么问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提醒我,大家正往山洞的方向跑。

    “回山洞。”我沉闷的说了一声,又拽着他们加快脚步。三个女人不明白回山洞的用意,她们刚藏进坑里的时候,还以为要在里面待上三天三夜,甚至更长的时间,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带着她们回山洞。

    快到木墙附近的时候,我让三个女人蹲在隐蔽的地方,又在盖着的巨大熊皮上,放些枯枝树叶,伪装一下。然后自己拿着冲锋枪,向木墙靠近。

    我没有直接进到院子,先在一旁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发现安全之后,便把木门下水坑里的四具尸体拽了上来。又用匕首在木梯上砍下根木棍,伸到坑底往木笼子里捅。

    和我预想的一样,这十个人白天来到木墙附近时,并没贸然破坏院子的大门,直接闯入,而是从木门下的水坑钻过去。结果,我放在水下用来捕捉野豹野猪的陷阱,竟将第一个钻进去的喽啰活活困在里面溺死。

    水坑上面的几个同伙,一定不知蹊跷,以为这个进去探风的家伙,玩起捉迷藏,一顿恶狠狠的咒骂之后,又钻下第二个人去,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笼子上绑的藤条,被朴刀割断许多,不再能阻挡住水下的人通过。

    小声将伊凉她们招呼过来,告诉她们藏在木墙根儿下,每人举着树枝盖住身体,自己才放心的潜下水坑,进了院子。

    瀑布上的家伙可能想等天黑后,悄悄溜下来逃走。只可惜他的左手已变残废,仅凭一只右手,从十几米的高处下来,并非易事。

    端着冲锋枪,我悄悄的靠近到瀑布下面,躲在一块儿大石后面。“嗒嗒嗒,嗒嗒嗒。”故意向瀑布木墙下的大石上射击,就是要吓破这个家伙的胆。

    “Do–not-shoot,I-listen-to-you,for-you,as-long-as-I-live,what-I-have-to-do,is-here-to-help-you.”听到这个家伙拗口的英语,想必是个法国佬,大概意思:“不要开枪,我听你的,求你了,只要让我活着,什么我都愿意干,为你效劳。”

    这话倒提醒了我,就用英语回复到“双手抱头,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慢慢的走出来,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否者集体射杀你。”一面对这个胆小的狙击手喊话,一面用枪瞄准了他的脑袋。

    其实,我告诉他被包围和集体射杀之类的话,纯粹是想吓住他,防止他玩投机把戏。我心里也是害怕,万一这家伙有同归于尽的想法,丢个手雷之类的爆炸物下来,可就一切玩完。

    这个身穿绿色制服的家伙,双手捂住后脑,哆哆嗦嗦的从瀑布上走了出来。

    “到洞顶上站好,眼睛不要乱看。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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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3:46:08 | 看全部
第四十七章:释放罪恶的灵魂

    第四十七章:释放罪恶的灵魂

    本来他可以逃走,可偏偏不敢冒险,这会儿被我用枪逼着,还是免不了一只手下来。我不断给他施加压力,扼杀他潜在的反抗意识。“抓住悬挂木门的麻藤,从上面慢慢下来。”

    他爬到一半的时候,我又喊到:“不许再动,就这么挂着,掉下来就打死你。”这下他更不好受了,像个长得太大的绿黄瓜,摇摇欲坠地悬挂在秧架上。

    由于身体的重量,他得用一只手死死撑在麻藤上,那只受重伤的手,总想帮忙去抓,结果刚一使劲儿,断指处就冒血,只得嚎叫一声,一次次的放弃。

    看到他龇牙咧嘴难受的样子,我忙喊伊凉她们进院门。进来时,也许看到了很多尸体,她们显得很怕,慌慌张张往洞里跑。挂在麻藤上的家伙,这会体力消耗得也差不多了,我就对他说:“可以爬下来了。”

    话一说完,这家伙立马用双脚夹紧麻藤,上肢也将麻藤挤在怀里,如油杆顶上的猴子,倏地滑到地上,在石面上狠狠的摔了一跤,发出一声惨叫。

    “别出声,进洞去,快”说着我就提起脚,摆出要踢他下巴的动作。他蜷缩的身子立刻蹲起,佝偻着往洞里钻,把三个女人吓得一愣。

    洞里的光线有些昏暗,我怕这个家伙躲进黑暗中耍诈,就对他说:“别太往里走,平爬在地上,双手抱头,将身上藏的武器全部坦白,敢漏掉半支牙签,我就打碎你的脑袋。”

    不愧是个来自浪漫国度的家伙,见我警惕性这么高,以为自己活下来的可能性有了,就急忙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听话的很。

    天马上就要黑下来,我得抓紧时间,把白天在岛上失踪的十个匪徒的动向逼问清楚。

    “你们从船上下来二十八人,按照七十十分成三组,另外的十组在哪里?你先别急着说,要不要活命,自己考虑好,若有半点虚言,我先射穿你两个脚后跟儿,让你像乌龟一样,在这岛上爬一辈子。”为了攻破他的心里防线,我故意恶狠狠的这样说。

    “我愿意为你效劳,配合你将他们消灭,请仔细记好。”这家伙突然虔诚起来,不由的另我心头一惊。我脸上的表情先配合着他的乖张,露出满意的神情,而堤防之心却随之倍增。

    “另外一组去大泥淖后面搬东西,根本没往这里来。”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为什么大船会轰炸森林高地,估计就是那十个人在傍晚回到了船上,见同伙迟迟不归,知道出了事,就用轰炸威慑,警告岛上的人适可而止。

    “搬的什么东西,有多少,你们什么时候离开?”为了拉拢他讲实话,我放缓了语气问。

    “这个确实不知道,真的,我不敢骗你,只有沧鬼老大和几个头目才清楚,我们只是按照吩咐做事。”

    看得出他并不是兜圈子,如果真是重要物品,他这样的小喽啰都能透漏出真相,那才是鬼话。

    “你估计是什么,军火?毒品或者黄金?”我以商量的语气继续问,使我们俩看起来不像敌对,更像卧底接头。

    “军火和毒品的可能性不大,这些东西,大船的货箱藏了很多,也许是黄金,否则沧鬼老大不会那么敏感,将它藏在这么原始的岛上。”

    “噢!黄金的可能性很大?大概藏了多少箱,每箱多重?”说完,我一边等他回答,一边开始考虑该如何处置他。“不到十箱,本来就埋在大泥淖附近的石头里,可是被雨林中的野猴子挖走了。”

    “野猴子,什么样的猴子?你在讲童话故事?”我脸上有些愠色。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含糊的语言里,很没有使自己活命的价值,就急切的补充到:“矮小的野人,生性凶猛,除了它们的同族,有血有肉的都吃。”

    “你们说的打猎,就是指屠杀土著人?”“不是的,你见到了那种东西,也会射杀它们,除非你想成为它们食物。”在一旁的池春好像听懂了些什么,吓得有些紧张。

    “食人族,我倒是见过,也杀过,比起你们手上的武器,他们只不过是会咬人的兔子,没什么大不了。”说这样的话,是想从这家伙嘴里套取更多的信息,也是安慰一旁的池春。

    “它们有很长的木管,吹出的毒刺又准又远,更可怕的是,这些小畜生在攻击人时,数量惊人,成群结队的黑压压一片,看着都毛骨悚然,触目惊心。而且,它们不理解死亡的含义,越是被打得疼痛,越是暴怒和凶狠。”

    这家伙说的如此耸人听闻,我心里也不自觉得有些发毛。因为我之前感受过大泥淖里的群鳄,想象着它们假如也会远程攻击,而且带有毒素,别说当时躲到了巨石和大树上,恐怕现在早成了兽食。

    “慢慢起身,把衣服脱掉,只剩内裤,你讲的话对我很有帮助,我放你走。”沉闷的话语刚从我嘴里说完,这家伙就用将信将疑的蓝眼珠看着我。

    “快点,别等我改变主意。”又是一句轻飘飘的催促,但极含分量,他听得懂意思,立刻露出了信任的微笑,对我点点头,又对身后的女人们点点头,感谢着洞里所有人的不杀之恩。

    我带他到了院子出口,门是锁着的。雨仍然持续下着,这时的光线却照出了暗黑前的光亮,五米之内能模糊看清彼此的脸。

    “从水坑下钻出去,你就自由。”话刚一说完,这家伙立刻反身,双膝跪在了地上。“不,我不走,我一下水你就会开枪,求你了,别这样好吗?战争让我们失去了人性的信任和关爱,我要为你效劳,你收留我吧。”

    他瘦削的脸庞上,闪动着蓝眼睛,这是个漂亮的小伙儿,已经泪流满面,还故意把打残的手指举给我看,示意自己已经没有杀伤性,不能再作恶,或者回到船上也是个废人。

    “我不开枪,你走,我不留人,。”他见我说的如此坚定,知道再纠缠下去没好结果,只好急速的趴下,将两条后腿往水坑里伸。“就在他转身后,刚想深吸一口气潜下去的时候,我猛的蹲下,左手一把揪住他金色的头发,右手像蝮蛇甩尾一般,拔出马靴里的匕首,压在他脖子前面狠狠抹了一刀。

    为了让他走的轻松些,我将他整个儿按进冰冷的溪水。五分钟过去了,他终于没有了挣扎的迹象。

    其实,在山洞里问完那些话后,就想一枪崩碎他的脑袋,只是不想三个女人见我杀人的样子,才把这家伙弄到水坑附近解决掉的。

    他的灵魂终于挣脱了罪恶的束缚,可以在这辽阔的海岛上裸奔了。我没有骗他,我说过,我不开枪,也不留人。如果这样将他杀死,也算得一种欺骗,那么和这些披着人皮却祸害同类的家伙相比,又能有多大的罪过。

    真若放他回去,恐怕等不到天亮,我和伊凉等人就会死在洞里。而切,此刻的我,也遇上了麻烦,虚弱的很。

    我必须杀他,他也必须得死。只要上了这岛,每个人就注定为生命冒险。他现在悔恨不已的告饶,是因为自己沦为鱼肉,假如白天被狙击中的不是他,而是我,这群畜生在糟蹋伊凉池春芦雅三个女人的时候,他也会以立功者的身份,参与进奸污的行列。

    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就是不择手段的封锁任何关乎自己厉害的消息。当然,这仅针对黑恶势力。更重要的是,我不可以拿三个女人的性命,去为自己的仁慈冒险。

    附近的尸体必须尽快处理,不然夜里会招致来危险。我把他们托进溪中,为防止这些僵硬的身体不至于被卡住,或者挂住,又扒下了他们身上所有的衣物,使光溜溜的躯体可以借着水流,冲击到很远的下游,最好把林中的饿兽也吸引过去,免得夜里骚扰我们。

    拿着一堆带乌血的衣物,在溪水中清洗干净后,我回到了洞里。幸好洞内有很多干燥的木柴,从上面摞下一些干树叶,再扒开火堆上的木灰,使下面的木炭露出来。

    然后用老方法,在蟒皮袋里取出一颗步枪子弹,用匕首削开,将火药倒在一块坚硬的小石上,掏出手枪。

    “你们都蹲到大石后面去,捂住耳朵。”三个女人知道我的用意,急忙蹲了过去。芦雅两只小手按住耳朵,不住的露出半个脑袋,好奇地瞧着火怎么升燃起来。

    “砰”一声响后,石上的火药燃烧起来。就在温暖的火光刚把洞内填满的一刻,我再也坚持不住,向后一躺,昏仰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发现自己赤裸着躺在橡皮筏上。头上有一块温热的布条,三个女人睁着惊喜的眼睛,呼唤着我。

    左臂上的疼痛使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火堆上的石盆里,水已经在里面沸腾。“你中弹了,有些低烧。”是池春,她软如花香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

    我的头被三只柔软的手掌托起,嘴里灌进一些草药汤。现在想想,真是感谢池春这个细致的女人,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能喝上晒制的草药,还有三个温柔女性的照顾,一切辛苦看起来是那么渺小。伟大而文明的中国有句古话不假:女人倾国倾城,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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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3:46:42 | 看全部
第四十八章:数秒的麻醉

    第四十八章:数秒的麻醉

    “池春,你拿出我的匕首,放在火上灼烧,我得取出肩膀里的弹片。”说完,我又闭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池春流着眼泪告诉我:“匕首烧好了。”她示意芦雅和伊凉并肩跪坐在橡皮筏上,拖动我的头依靠在上面。

    “你不要动,我来主刀”池春哽咽着说完,就把一块木棍放到我的嘴边,让我在疼的时候,能咬住发泄。“不,我自己来。”我伸出右手,要她把匕首给我。

    “相信我,你自己割伤口会很疼。”池春还是不肯交出匕首。“我习惯了。”说完,我用坚定的眼神望着池春。她见执拗不过,只好情不自愿的递过刀子。

    左肩上的伤口,已经乌青的像一朵紫玫瑰,黑色的血浆,淤积在裂**隙之中。这是在高地上逃命时,被那颗震得耳朵暂时失聪的炮弹所伤。

    幸好当时蒙着张熊皮,不然弹片非削进骨头不可。我咬紧木棍,开始把灼热的刀尖捅向伤处。一阵剧烈的钻心之痛,席卷全身,使我抽搐了一下。

    芦雅和伊凉的眼泪,不断滴在我的脸上,模糊的意识里,已经分辨不出哪些才是自己黄豆般的汗珠。

    另我没有想到的是,池春双眼含泪,娇媚的脸上,显示出了倔强,一双白玉般的手臂突然除去了上身仅有的羊皮坎肩。一条雪白丰腴的大腿,迈跨过我的身体,把女人的羞私坐在了我的男人之物上。

    她一边流泪,一边慢慢扭动白雪般的臀部,使彼此间的茸毛紧贴在一起,柔摩起来。

    虽然肩膀的疼痛犹在,但我感到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胯下那条鳗鱼似的东西,越是受到挤压就越反抗的厉害,疯狂向上顶挑,急于寻找到那条湿滑的通道。

    池春的敏感之处,很快感到了我的膨胀,她熟练的微抬起圆润的丰臀,缩回一只按在我小腹上的玉臂,灵巧白皙的指头一下抓住了那只急躁的鳗鱼,将它送进自己温烫潮湿的女性之门,听之任之地由着它在里面撒野疯狂。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亲密的接触女人身体了,那条鳗鱼似的东西,敏感的要命,体内神经发出电流般的快感,强烈刺激着我。

    “快,快取弹片。”池春边耸动着俏臀,边娇喘着对我说,她秀丽的眉宇间,随着进到体内之物的挺动强度,一松一驰地皱起着。

    池春湿滑的下面,大概感受到我即将释放出欲望,所以提醒我在那短短几秒之内,完成手术。

    在我即将爆发,向池春的爱抚之门喷射的一刻,匕首的尖端扎进了伤处烂肉,急而缓慢的向下切割。

    “哐啷”一声,我把割完伤口的匕首丢在地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开刀口,一个类似于碎龟壳状的金属弹片,露出了边缘。

    我将嘴巴凑过去,牙齿狠狠咬住那粘满血浆的鉄片边缘,猛的甩头使它拔出。

    这时,我已经感到剧痛和高潮同时到来,那种滋味儿无法言语,只觉得自己被劈成两半,一半进入天堂,另一半坠入地狱。

    拿过一个削开的弹壳,我把黑色的火药撒在伤口上,池春也在亢奋中,扭身取过一支带着火苗的小树枝,塞进我抖动不停的手里。

    火苗接触到伤口表面的火药后,“轰”的闪出一道亮光。这一瞬间,我清楚的感到自己的身体,全部重摔在了地狱最深的地板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洞外已经变得风雨大作,呼呼怒吼的暴风,把岛上的大树吹的像打架的悍妇,互相撕扯着头发。

    芦雅是第一发现我醒来的,她一下蹲在我的眼前,冰凉的小手摸着我的额头,生怕我继续睡去。女人们守了我一夜,发现我睁开眼睛之后,差点高兴的跳起来。“你好些没?”芦雅急切的问。伊凉拽了芦雅一下,示意她别乱和我讲话,以免影响到我调养。

    我既然睁开了眼睛,就说明好了很多,大家都看在心里的。芦雅之所以这么急切的问,也是表达对我的关心。肩膀上的布条缠了很厚,但这些不是白色的医用棉纱,而是从我拿回的衣物上撕扯下来的碎布。

    “你伤口上包扎的布条,已经在石盆里烧煮过了,只要伤口不接触雨水,感染率很小。”池春对我讲解这些的时候,眼角又涌出晶莹的泪珠。

    “你饿了吧,快吃点东西。”伊凉说着,把一只烧烤的焦黄的鳟鱼递到我鼻子前面。熟食的香味,使我的肠胃立刻咕咕叫嚷。

    我确实需要补充食物了,为了让身体的免疫力提高,加快恢复,我一口气吃了两条鳟鱼。

    “坑潭里还有多少条鳟鱼。”芦雅很喜欢提及鳟鱼,平日里就是她拔一些嫩草,去喂养那些呆头呆脑的家伙。“还有五六十条呢,你还吃吗,我再去捞几条烤给你。”还没等我回答,芦雅就做好了冒雨冲出山洞的姿势。

    “不了,我吃饱了,这些鳟鱼能养活我们三四天。你们一夜都没睡好,现在好好休息吧,敌人这会儿是不会来的,他们正忙着修理大船和搬运黄金。这些远比迫害我们重要的多,所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三个女人相识而笑,都放松下来。这一夜过得的确辛苦,她们一边照顾昏迷着的我,一边把那些我拿回的衣物蒸煮干净。再用长长的木杆,在火堆上支起高高的架子。这会儿,潮湿的衣物在上面烘干的差不多了。

    昨夜,池春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在昏黄的火光中看到,她洁白诱人的大腿上,由于赤裸着在树林里穿梭,被划出很多细长的小道道儿。

    伊凉和芦雅的脚踝也划出不少。她们是女人,不比我这个皮肉结实的男人,想到她们跟着我这般受苦,心里顿觉酸酸的。

    站起身子,我在洞内慢慢走动,加速血液循环,好利于伤口的恢复。看着木杆上凉着的衣服,真觉得比珍珠玛瑙还好。

    我还是赤裸着全身,三个女人对我下身的东西,从视觉上已经完全适应,只有芦雅还时不时的用好奇的眼光看它。

    三个女人都睡着了,那些烘烤的衣服已经完全干燥,摸上去都有些烫手。我及时的挪动它们,要是不小心烤坏这些来之不易的稀缺,对我们的损失可不算小。

    那个被宰杀的狙击手,身材和我相仿,我把他的裤子和上衣穿在自己身上,以后披着熊皮在丛林里跑动,既不磨的后背难受,也不容易被树枝划伤。再者说,这件衣服本身是绿色,很适合我在树林里埋伏。

    我用细长的树枝比划出正躺着睡觉的三个女人的腿长,开始从木架上给她们寻找合适的衣服。尤其是池春,不能老这么光着下身,她的羞私处是很怕进入异物的,万一被树枝划伤那里,岂不成了残香毁玉。

    这些裤子都比较长,我并没有用匕首削短,而是要求她们用布条缠紧裤管,防止虫蛇爬入或者荆棘刺入。只可惜上岛的恶徒多是光着膀子,难以有合身的上衣供女人们挑选。

    三个女人穿着大号的男上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互调笑起来。衣着看起来虽然不怎么得体,但是大家总算增添了厚实的衣物。

    我的那双马靴已经磨出很多窟窿,跑动的时候,经常有细小的树枝捅进来,跟穿着草鞋相差无几。换上法国狙击手的那双军靴,立刻舒适了不少。

    池春也脱掉了以前用豹猫皮做得鞋子,换上一双衣物里最小的军马靴,看上去像个女职员,俊朗迷人。

    洞外的雨水还在挥洒,只是风小了些,我用匕首从橡皮筏上割下一块塑料皮,让池春帮我包裹在肩头,防止雨水轻易的浸湿伤口。然后把那张巨大的熊皮裹在上身当作雨衣。

    为了伪装,我只得负重,最外层再披上挂着青藤的熊皮。我把最后一颗手雷排好了线,设置在洞口,并嘱咐三个女人:“蹲在洞内的大石后面,不要出声,直到我安全回来。假设又有敌人搜索进山洞,你们就向洞口开火,尽量僵持住,拖延时间,而且别让他们进入洞内,否则我在千米之外的高处,无法射击到他们。”

    毕竟昨天在高地蹲了一天,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女人都用力点头回应着我,看得出她们还是喜欢在山洞里躲避。离开的时候,我从坑潭里抓了四五条鳟鱼,扔进洞内之后,带着和昨天一样的武器,向大泥淖跑去。

    肩膀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有了军靴和厚实的衣服,还有两张熊皮,感觉比昨天好很多。跑到九百米远的地方,我开始往山谷高处攀登,接近泥淖之前,得先观察清楚敌人的动向,不然盲目的跑去,很有中埋伏的危险。

    军靴的摩擦力很好,使我在攀岩走壁时,安全了许多,行动也迅速了许多。飘渺的烟雨里,我用狙击镜小心的观测海岸附近那艘大船,看到几个穿着黑色雨衣的家伙,在甲板上走动,他们好像正打捞着什么东西。

    最后,我看清了,大船是在用桅杆上的钢丝绳将海面上的箱子拉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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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3:47:01 | 看全部
第四十九章:断尾的薄命鬼

    第四十九章:断尾的薄命鬼

    假设他们不去大泥淖后面的雨林,我是不会自己先跑去的,虽然没经历过那里的矮野人,但听说了它们的群体攻击和凶残性,我心里也是害怕的很。

    除非船上的那些家伙,再去雨林里寻找箱子,那样就可吸引突然冒出的矮野人。到时候,我则躲在这帮悍匪的后面,利用良好的夹击优势,从容不迫的进行射杀。

    吊上甲板的那个箱子,应该是昨天从大泥淖后面抢回来的。我继续观察一会儿,甲板上的家伙们,总算费劲得把箱子弄进了舱内。看样子,他们今天登岛的可能性不大了。

    就在我准备撤回山洞的时候,甲板上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吓的我赶紧向后一缩,等待头顶上的树枝向下掉落。

    事实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子弹没朝我的方向射来,船上可能出现了危险,也许他们得到的箱子里,爬满了类似野矮人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些家伙才会疯狂的射击。

    等我再望向大船的时候,甲板上已经火拼起来。炮台两侧各站着二三十人,彼此射击。这另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为何相互厮杀起来,难道中了邪。

    只可惜烟雨过于迷蒙,看不清楚交战两方的情况。但可以肯定一点,海魔号还有一个多月,就会来这里接货。那个叫沧鬼的头头,这会儿如此损兵折将的自相残杀,恐怕到时有机会交易成功,也没机会活命。

    海魔号又是一群怎样的家伙,同样是大欺小,强欺弱的恶贼。到时见沧鬼只剩二三十人,再想让海魔号支付巨额货款,可就没那么容易。

    在这种野蛮落后,毫无规则约束的地方,交易双方的实力只要发生了悬殊变化,黑吃黑更是必然。

    万一这批数量庞大的军火,落在海魔号手中,而且沧鬼的船上还有那么多毒品和黄金,予异于是壮大了海盗势力,为将来预演更大的灾难埋下伏笔。

    就算迫不得已,哪个利益受损的国家,动用军事搜索来铲除海魔号,到时要花费的代价可比现在昂贵多了。当然,这种代价对直接受害者而言,才是最严重和最痛苦的。

    船上的相互交火差不多该结束了,两拨儿家伙都死伤惨重,所剩无几。我躺靠在谷顶上,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就像第一次在大泥淖捕杀鳄鱼,将我和伊凉围困在巨石下的畜生们,自己忽然相互撕咬起来一样。

    又过了两个小时,甲板上的残余双方,彻底分出了胜负。无论哪一方获得胜利,对于我而言,都不是坏事。敌人的数量,就这样戏剧性的减少了近三分之一。

    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敌人为什么突然的自残。如果他们故意演戏迷惑我,也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现在的天气很糟糕,我无法从这么远的距离,趁着乱,偷偷射杀他们几个人,真是比任何时刻都另人抓心挠肝儿。

    想杀敌人,最怕的就是心切。船上的枪声虽然停了下来,就算真能击中船上活着的家伙,也是不可以开枪的,万一打草惊蛇,他们登陆上岛的时间会更往后拖延。

    大海依然整个儿晃动着,像在母亲臂弯中摇哄的婴儿,可是这个婴儿却是邪恶的。他们从甲板上开始往下丢扔同伴的尸体了。

    一个双手抓住死尸肩膀,另一个抓住死尸两脚,也摇晃几下,待到彼此感觉抛力十足时,心照不宣的一齐松手,将打死的同伙丢弃进浩瀚的大海。

    我一时半刻回不得山洞,只要视线可以,就必须死死守在这样,盯住他们的一行一动。

    大泥淖后面的原始雨林,我确实想过去看看,但只能用一个办法,就是等这群家伙再次上岛,跟在后面悄悄的尾行。

    待到他们遭遇矮野人的攻击时,只要瞅准时机,就用狙击步枪封杀其后路,将敌人一举歼灭,一个不留。

    可令人焦急的是,敌人处理完甲板上的尸体,就躲避回了船舱里。我的心一下低落了很多。

    他们可以在舒服的船舱里,等到天气好些的时候,再拿着重型武器出来找回箱,而我却要活生生的趴在雨水中等待。

    但他们心里一定好受不了,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能让这些欲壑难填的家伙牵挂的东西太多了,矮野人夺走的正是他们的财和食。

    从那个法国狙击手口中得知,矮野人挖走他们很多东西,昨天的十个人没能取回所有的箱子。

    活着回来的人,没直接将箱子托运到船上,而是自己先上了船,等到这会儿,利用恶劣的天气,才抓紧时间往船上搬运。

    要想弄清楚他们窝里斗的原因,只有俘虏一个敌人逼问才是最可靠的。

    我闭目养神,趴在熊皮下等待敌人,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疑点。会不会还有箱子没搬上大船,就藏在海岸线的什么地方。

    猜中可能性也是有的,我急忙拿起狙击步枪,开始巡视那一带的情况,看看有无藏宝箱的可疑之处。结果,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刚才那些丢进海里的死尸,此刻竟爬到了沿岸的海藻上,一个个拿着武器,相互打着掩护的手势,往岛的里面跑。

    沧鬼果然是个阴险狡诈的之徒,甲板上交火的一幕,竟然是场闹剧,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偷偷送爪牙下海。

    不过,刚才的一幕确实触目惊心,做的十分逼真,要不是凭运气发现了这群偷偷蹬岛的家伙,想看破他的计谋,是不可能的。

    既然发现了这些,那么优势肯定又倒向我这一边。我迅速的从山坡上下来,跑着往敌人的右翼绕去。

    这几十个家伙一蹬上海岸,天色就忽然阴暗的厉害,仿佛是海岛也因为恶人踩在自己的身上,而发出了黑色怒气。

    我的潜伏尾随很成功,客观上是雷雨的噪声很大,海风吹的树枝胡乱晃动,正好深深的掩护起我。主观上是这群家伙的注意力分散了,他们满以为假装死尸入海,又是在这么恶劣的天气下,很难有人发现,所以就不再多注意后面的危险。

    他们每个人心里,揣着的多半是对矮野人的恐惧,这种恐惧比起我的冷枪射击,要大很多。

    现在是他们自己要冒死取回作恶得来的巨大财富,而我只需将他们片甲不留的消灭在岛上。既然目的和动机不同,那么彼此面对的难度就不一样。

    我只需躲在远远的树上,等他们的血肉之躯引来成群的矮野人,这群家伙会吓得顿时开火,趁着混乱响起的枪声,我正好跟着矮野人一齐用远程武器击杀他们。

    管他箱子里有什么东西,都没有三个女人的性命重要,总之不能拿自己生命去做亡命的鸟。

    由于天色阴暗,我无法清晰的点数出他们的人数,粗略估计该有二三十人。快要靠近大泥淖的时候,他们不敢再钳行前进,就慢慢走成了蛇形。

    一般队伍里最烂的成员走在两头,只有负责指挥者和头目,才插在队伍中间,这样就能利用队伍前后的人做炮灰,很好的保护自己。

    看到他们队形的变化,我也改变了作战策略。毕竟他们人多势众,想要单纯的依靠狙击步枪点射,不仅很难杀光这么多敌人的,还容易招来他们的射击。

    敌人们都是重型武器,真要朝我齐射过来,比轰炸高地上的我,击中的概率要高出十几倍。

    他们队伍的最末尾,有个抱着AK-47武器的非洲黑人,他穿着被雨淋湿的油亮雨衣,左右摇晃着雨衣帽子里的脑袋,不住的朝队伍前面张望。能看得出来,他很害怕那些所谓的“野猴子”。

    等到队伍前面一遭遇危险,他可能是打算第一个脱队逃命。

    这个家伙昨天已经上过岛,在我射死海藻下用望远镜偷窥的红背心后,第二枪没有击中的那个黑人,正是他。

    他昨天在去泥淖取箱子的那一组里,能从矮野人的地盘活着回来,算是万幸,这次又要跟着队伍去冒险,也难怪会紧张成这副样子。

    这个黑人消极的跟随着队伍,好像是意识到前面就要出现危险似的,故意把自己和大部队拉开很远的距离。可是他这样的举动,就大大刺激了我杀他的欲念。

    我拔出腿上的匕首,衔在自己嘴里,象只伺机扑杀的猎豹,蹲伏着从他后面靠近。

    在他们长长的队伍将要拐出树林的时候,我猛的从一块青黑色大石后面跳出,如弹跳起来的暴怒青蛙,左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右手握着利刃,狠狠刺进了这个黑人的小腹。

    他是个强壮的家伙,而我的胳膊上又带伤,更由不得我松懈一点,所以使劲儿翻转手中的刀把,不顾一切的往后割剖。这个家伙当时不知道心里正思考着什么,对我的攻击一点防备也没有,都没来得及看我一眼,就断了气儿。

    直到他彻底死掉,我才敢松开手,忙将他拖进一旁的草丛。黑人身上的雨衣已经被我割破,檀木色的小腹上,鼓着的肚脐眼儿,像匹黑马的眼睛。

    那带着红色血液的一坨肠子,已经从他腹部滑出很多,相互盘拧纠结,在冷雨中散发着白色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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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3:47:19 | 看全部
第五十章:杀机四伏的泥淖

    第五十章:杀机四伏的泥淖

    这家伙胸前挂着五颗手雷,我都取下来,带在自己身上。

    人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产生强烈的救生欲望,一但有了欲望,杀死敌人和杀死同伙是没太大分别的,更何况他们本就是群毫无道义可言的恶匪。

    这个黑人当时一定有种可怕的想法,就是希望前面的队伍遭遇野人时,最好都被毒刺射中,死在雨林里。

    当然,他甚至会在埋伏在路旁,等到自己的同伙零零散散的奔跑在回去的路上时,偷偷射杀他们,然后诬陷是岛上的我杀死的他们。

    那样他就可以一个人逃回船上,冒充是拼死活着回来的硬汉,没人把他当成逃命之徒,更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胆小和阴霾的心态。

    这样以来,船上的人也就所剩无几,沧鬼老大只得放弃这次夺回宝箱的念头,等到补足人手,再来一次。

    处理掉黑人的尸体,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树,从狙击镜里观测走进大泥淖中的匪徒。那里矮灌木使我很难隐蔽,我不可以继续跟在他们后面,万一出现鳄群追咬,可就是面对两种危险了。

    几日丰沛的降雨,泥淖变成了沼泽地,这些家伙不仅知道大泥淖中有鳄群,更知道隐藏杀机的吃人坑。

    泥淖地面凹凸着泥泞,使进入鳄鱼地盘的人无法正常跑动,而它们自己却可以凭借湿滑的地面,更迅速的奔爬。

    鳄鱼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最活跃的,恐怕那些未曾蒙面的矮野人都不会轻易靠近这里。

    恶徒们并没直接踏入泥淖的中心,而是贴着边缘小心谨慎的列队行走。

    他们就像被串在绳上的蚂蚱,彼此间的身子用一条长长的绳子绑在一起。假如谁不走运,陷入了吃人的泥坑,能够及时的被拉扯上来。

    “老大,苏胡尔不见了,他一定是害怕,逃回船上去了。”一个高调的声音向前面的队伍大喊着。能听得出,他打报告给老大的真正原因是想涣散军心,使大家放弃前进的念头。

    “***,让他跑吧,敢回到船上去,我非宰了他。”中间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家伙大声叱喝着,他不是回答那个高调儿的喽啰,而是故意喊给大家听,警告再有人敢学那个黑人逃跑,就不会有好下场。

    “老大,要不先把苏胡尔追回来,也许他是遇到了麻烦才掉队的。”又一个低调的声音喊出来。“追个屁,那几箱东西要是从那些该死的小畜生手里取不回来,十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将来你们吃烂泥活吧。”

    黑衣老大这么一说,似乎又把大家蠢蠢欲动的心给牢牢钉在了欲望的十字架上。他们这些人的挥霍,极尽了酒肉淫乐,变态暴虐,如果没那些箱子里的巨大财富做支撑,这群该死的恶棍又岂能兴风作浪十几年。

    这帮喽啰的脑海中,一定又盘旋起以往的骄奢淫逸,每个人顿时壮起些胆子,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谁也不再拿那个黑人苏胡尔做说辞了。

    虽然他们用绳子串联在一起很危险,突发情况时不能及时逃散,但集体射击的杀伤力是巨大而可怕的。

    即使群鳄冲击过来,或者遭遇矮野人袭击,他们只要背靠背挤在一起,反而能很好的相互掩护。

    这个时候,我若射杀他们是不理智的。匪贼身上多带有匕首,可以瞬间割断绳子,四散后掩蔽起来。就算狙击步枪的连射速度再紧凑,至多狙杀三到四人,比起暴露自己的位置,实在太不划算。

    这群绑在一起的匪徒,已经进到了半个泥淖,却迟迟不见有鳄鱼群扑咬过来。看来这种方法确实有效,鳄鱼的栖息地经过昨夜的轮番轰炸,相信里面以及旧附近的任何原住生灵都不敢靠近了。

    从狙击镜片里,能清晰的看到泥淖中部被轰炸过的痕迹,很多水坑多是炸出来的,有些低矮的灌木,也被轰炸到一边,像翻倒在马路上的绿色邮筒。

    要在平日里,这些根系被炸裸露出来的植物,早就晒死成了枯木,幸好雨水持续的浇灌,才使它们仍保持绿色。

    泥淖的坑洼里,零星横着鳄鱼的尸体,有些只露出半截头部或者尾巴,看似像还趴在水里,时则却是鳄鱼的残肢。

    我得爬下树继续跟踪,否则他们一会儿进入原始森林,可就像乌鸦落在煤堆上,肉眼难寻了。从树林到大泥淖的入口处,有一条必经的小径,我利用刚获得的手雷,拉上了一个爆炸陷阱。

    在附近捡了一个很长的木杆,横着抱在怀里,才敢踩着敌人刚走过的足迹,一点点的向泥淖里挪动。万一自己踩上的吃人泥潭,就用木杆自救。

    自从目睹过被群鳄追咬的一幕,每当我走进大泥淖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群鳄疯狂的冲击过来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那个被宰杀的黑人,再怎样胆小,也至于吓成那副摸样。在我偷袭时,他连基本的防御能力都没有,可见昨天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恐怖,至今未回过神儿来。

    “我要得是杀人,又不是财宝,自己真出了危险,洞里的女人怎么办?”潜意识里电击般闪出的自问,另我不禁一颤,我没有必要冒险,继续跟踪下去,这没有意义。想到这里,这才知道自己差点中了邪,竟稀里糊涂的进了大泥淖。

    丢下那根长长的木棍,我急速的跑回树林,在附近寻找到一棵高大的树木。一边沿着湿滑的树干往上爬,一边想着用狙击镜观望,希望尽量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等我好不容易爬到树冠,放眼望去,不觉惊呆了。原始森林不比树林,它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墨绿顶棚,上层笼罩的白色雾霭,将下面的一切遮挡的严严实实。

    除了那条宽广的淡水河流,像天上掉下来的巨蟒,曲成长长的S形状,蜿蜒在广袤雨林中央,几乎看不到任何绿色以外的东西。

    我只能坐在树上等待。黑云压顶的天空中,闪电像云游在里面的恶龙,不断吐出光亮的芯子。说实话,要是倒霉,很容易被雷电击中。

    但此刻坐在大树上,是顾及不了那么多的,比起群鳄或者传说里的“野猴子”突然出现时,再找大树往上爬,安全系数还是大很多。

    “嗒嗒嗒,轰轰,”大泥淖的尽头想起了枪弹和手雷声。我立刻意识到他们遇上了危险,不是群鳄就是矮野人。

    这种情况下,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有人逃奔回来,我只需拿着枪,蹲伏在树上,将迎面而来的敌人射杀即可。

    而且,这个时候射杀他们也是最轻松和安全的。首先,他们身后有野兽追击,不敢停下来靠着掩体和我对射,再一个原因就是,敌人不能在大泥淖里奔直线,必须左右跳着跑,运气稍差些的,就会陷入沼泽坑。

    现在的沼泽坑,就像被抚摸过的少女羞私,异常湿软腻滑,稍微有点重量的柱状物体踩上,就会像筷子竖着掉进芝麻酱一样,瞬间被吞没。

    激烈的枪声和惨叫声渐渐清晰,已经能看到大泥淖的尽头,许多人在回跑。我忙端起狙击步枪对准了大泥淖的方向。

    这是我一生中,看到的最血腥的画面,即使在残酷的战场上,也没有过。一群巨鳄仿佛带着被轰炸的怨怒,冲撞着地面的泥水和植物,稀里哗啦的向前奔扑。通过狙击镜,能清晰的看到那些鳄鱼愤怒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火焰。

    二三十个恶贼睁着恐怖到极限的眼睛,不顾一切的从大泥淖里向外跑,嘴里连声音都发不出。

    每当后面某个跑的慢的家伙,被追上来的巨鳄牙齿咬住,身体会一下甩到半空,等到那时才顾的上条件反射的叫喊。

    可撕心裂肺的叫喊,还未来的及响出第二声,就被另一头追上来的巨鳄,窜到半空中咬去了脑袋。整个人身一撕扯开来,血水在密集的雨水中就洒出了一面扇形。

    紧接着就鳄鱼仰起脖子,下颚一耸一耸,把嘴里的尸体碎块往喉咙里吞。后面堆积上来的凶鳄,没有吃到肉,更是暴红着眼睛,朝前面奔跑的人追去。

    有几个家伙吓得跑起了直线,他们并不是不知道那样跑很危险,只是恐惧的折磨令人慌不择路,宁可冒险沉进泥坑落个全尸,也不想给巨鳄撕碎。

    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人长的很高瘦,半截身子已经陷入黑色的泥坑。他血红色的眼睛里,看见鳄鱼朝自己奔跑过来,恐惧更是到了极限,竟吓得主动往黑泥里钻。真像浮游的蛤蟆,受到惊吓后,突然向水里扎。

    疯狂的群鳄可管不了那么多,它们好几头大脑袋往黑泥里挤,长长的鳄嘴探进去衔叼小胡子,“刺啦”一下就把他扯拽了上来。

    那个小胡子还没窒息而死,就被这几只巨鳄的锋利牙齿,撕掉了两条臂膀,残缺的肩头哗哗渗血。“人”字型的身子飞起两米多高后,“吧唧”一声又摔到另一个水坑里,但却迟迟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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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6:54:29 | 看全部
第五十一章:被蹂躏的盆骨

    奔跑在左右的鳄鱼,闻到血腥气味儿,暂时放弃了追逐的目标,都向小胡子扑来,把他当成鲜活的食物争抢。小胡子发出极度刺耳的惨叫,像是死前的忏悔。

    黑衣老大和几个喽啰一直在大泥淖的边上跑,那里是刚走过的路线,不容易踩到泥坑。

    短短几十秒,他已经跑在了最前面,刚才那几个在他前面奔跑的喽啰,都被他击毙掉了。他这种寻求自保的方式,是不惜牺牲一切的。

    他既怕前面的喽啰挡了自己逃命的路,也想利用他们的躯体给鳄鱼撕咬,争取一丁点逃命的时间。可见黑衣老大多么的残酷冷血。

    进入大泥淖的二三十人,逃命出来后仅剩十五个人。这会儿他们才有了还击的空当,一个剽悍的光头把重机枪架在大石上,对着奔过来的群鳄扫射。

    “来吧,都来吧,哈哈哈哈,打死你们。”这个光头疯了似的边喊边射击,用愤怒的还击来转化内心的恐惧。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般,横着扫射出去。朝他扑过来的几只大鳄,青灰色的脊背上,立刻炸开了花,水亮的鳞片乱飞。

    光头的扫射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鳄鱼群的进攻,给同伙争取了时间。又有几个跑出泥淖的家伙,也跳到大石上射击。

    这下奔扑在最前面的几十只鳄鱼被打的呜呜哀嚎,触电似的哆嗦起硕大的尾巴,想掉头往回爬。虽然鳄鱼皮糙肉厚,但被杀伤性极强的子弹穿射中后,像暴晒的啤酒突然崩开了盖子,红色的血液随之喷射。

    见手下的人压制住了鳄鱼群的进攻,已经跑到树林边的黑衣老大,索性又调转回来,站到那挺重机枪后面去指挥。“打,给老子狠狠的打。***,***,回去非把苏胡尔碎尸万段。”

    说完后,黑衣老大自己也举起手枪,对着一只被打中几十枪后还向前扑咬的鳄鱼开起枪来。这只鳄鱼的脊背上,就像有灌溉草坪时突然打开的数个喷头,将猩红的血液喷起一米多高。

    大泥淖自从经历了前夜的狂轰滥炸,鳄鱼的数量减少了很多。这次扑奔过来的鳄鱼群,充其量就百十来只。十五个匪贼已经分成三组,占据着三块儿一字排开的大石,有效的进行火力输出。

    后面又扑赶上来二三十条大鳄,它们眼中看到的,不过是大石上的肉食,不明白自己的牙齿和坚硬的皮,已经失去了厮杀的意义。

    这些扑奔过来的鳄鱼,估计都曾追咬过我,在它们的印象中,要是还幻想着这十五个有充足火力射击的家伙和我一样,除了逃进树林,就没别的本事,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给我狠狠的打,老子有的是机枪和子弹,待会儿留几条活的,老子要亲手宰了它。”黑衣老大见冲上来的鳄鱼瞬间被消灭,知道己方牢牢控制住了攻击的主动权,更是得意的叫喊。

    我把狙击镜对准那个操控重机枪的光头的后脑,准备开始夹击。在离他们两百米的树上,想打中他头部,是很轻松的。可是,就在我的手指想扣动扳机的时刻,一根十公分的灰黑色竹刺,忽然扎在了镜像中那光亮的脑壳上。

    光头立刻停止射击,捂住脑袋,疼得在大石后面不住的跳,嘴里还哇啦哇啦的叫嚷着。没过十秒钟,他就开始呕吐,接着昏死过去。“野猴子来啦,中间一组继续射击鳄鱼,左右两组照看两路,往死里打那些小畜生。”

    黑衣老大一边喊着,一边不住的往四下看。他想知道矮野人是从哪里攻击过来的,万一到时候守不住,自己好及时的反方向逃跑。

    “嗒嗒嗒,嗒嗒嗒。”一个头上包着黑巾的小个子,抬起光头刚才用的重机枪,接着向扑咬过来的另一拨儿鳄鱼扫射。

    黑衣老大慌慌张张的从倒在地上的光头胸前,扯下一颗手雷,对着旁边密集的矮灌木丛仍去。“轰”的一声过后,凌乱的碎枝叶顿时飞扬。

    这下等于捅了马蜂窝,数百只身材像十岁孩童般大小矮野人,稀里哗啦的从后面蹦了出来。嘴里发出吱吱的尖叫,极其刺耳。它们细短的小胳膊,举着根两米长的木杆,对着最近的一组,一齐吹射毒刺。

    这群突然出现的矮野人,就像从开水里煮过似的,浑身的短毛白一块儿黑一块儿,如同患了病癣。我赶紧移动狙击镜,仔细观察冲在最前的那只。

    它的大脑袋的形状,很像剥皮后的海豹。一束长长的绿毛,高高竖起在头顶,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犹如两枚银灰色的硬币镶嵌在上面,闪出幽寒的光。

    无论多么强壮的男人,想不用枪械和刀具,仅凭赤手空拳是打不过这种大自然孽造出来生灵的。只看它上下颚的四颗獠牙,从紫黑的嘴唇里裸露出来,交叉成两个X型,就够人不寒而栗。

    假如真被三两只围住,可比遇上一头大野豹好不到哪去。虽然我是从狙击镜里看到的这些,离镜像原物很远,但胃里还是翻腾,不由的呕吐出一股酸水。这比我之前在树林里乍遇“黄金蟒”时,刺激眼球多了。

    那个中标昏迷的光头,还躺在碎石上,无人掩护。最靠前的一组机枪手,纷纷蹲跪在地上,向从灌木里窜出的矮野人混射。

    先前窜起两米多高,正扑向他们的矮野人,在半空中就被密集的子弹弹击回去,顶撞在后面刚刚跃起的同类身子,又一起跌落回灌木丛。

    “来吧,小畜生,尝尝子弹的滋味儿,来吧,来啊。”一个脱下雨衣,露出一身壮硕肌肉的白人,边嘶喊着,边弓起身子射击。

    不难看出,这些开枪的家伙都吓坏了,他们不知道灌木后面还有多少只矮野人,正奔跑着向这里冲来。“啊,啊啊啊,救我,快救我。“

    中间那组的一个匪徒,被扑上来的一头半死的大鳄叼住了大腿。他正坐在地上,嘶嚎着反抗,想把大腿从翻转的鳄鱼口中挣脱出来。实在没了办法,就把手里的机枪,捅进鳄鱼的血盆大口,死死的抠住扳机不放,子弹像疯虫一样钻进鳄鱼的喉咙,从它粗大的尾巴里又钻出来。

    咬住人的大鳄,总算熬不住机枪在嘴里喷着火苗乱射,终于不再翻转咬住猎物的身子,僵直着身子死去了。

    那个被咬的家伙,急忙丢下机枪,用两只胳膊按在地上,往后使劲儿拖动身子。他已经不见了一条腿,正哭天喊地的呼吁同伙过来帮助自己。

    黑衣老大急忙过去,捡起卡在大鳄嘴里的机枪,重新丢回这个断了腿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家伙的怀里,表情急切的说:“坚持住,我会给你很多黄金,你快使劲开枪,压制住扑咬过来的鳄鱼。”

    断腿的家伙哪还顾的上听这些利诱说辞,只管自己抱着断腿哭泣个没完。黑衣老大看出来了,眼前这点残兵败将,守不住两个方向过来的攻击。

    他左右看了看正在开枪的喽啰,正一个接一个的被野人的毒标射中,知道情况不妙,就趁乱闪进了树林,一个人偷偷的跑掉了。

    阻击矮野人的这组,已经全军覆没,都中了毒刺昏迷在地。这时已有近百个矮野人冲到前面,骑在这几个倒地的大汉身上,撕咬起来。

    它们那长着白毛的小手,像锋利的鉄爪子,能迅速从人的身上摞下皮肉,一把一把的往嘴巴里捂塞,都看不到咀嚼就咽进了肚子。

    光头的小腹已经被掏吃的像一个血盆,里面的肠子被矮野人的小爪子攥挤出来,衔进嘴里扯拽。

    其中一只头顶灰绿色毛发的矮野人,正吃一块儿裹着血浆的肝脏,肝脏下端坠着的一小截紫红色肠子,来回晃动。

    突然,一个同类的小爪子伸到它嘴下,将那条还未吃进嘴里的小肠,猛地扯拽下来,赛进了自己的嘴巴。

    这下可惹恼了灰绿长毛,它吐出嘴里的食物,挥起坚硬的小毛爪,狠狠的掴打在那只抢它食物的野人脸上,两个野畜生立刻厮打起来。

    其余的矮野人并不理会它俩的打斗,还是自顾的猛吃猛嚼。另外两组家伙看到这种惨象,都不敢再玩命的开枪,扔下手里的武器,狠了命的往回跑。

    他们这一跑动,却刺激了灌木后面新窜跳出来的矮野人,“吱吱嘎嘎吱,嘎吱吱噶噶”也不知道是哪只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就连正在吃人的那堆矮野人,也被招呼着向逃跑的匪徒追去。

    “轰”。那伙儿奔逃的家伙,趟在了我设置的手雷引线上。炸到的两人当场毙命,只在地上翻滚几下就不动了,另外几个爬起后的继续逃命,根本顾不得前面是否还有手雷陷阱。

    赶上来的一群矮野人,立刻将路口炸死的尸体,像吃光头那样,瞬间撕扯干净。不过,它们没有继续追赶跑进树林里的那几个人。

    “砰”的一枪,我射中了一个正在逃跑的匪徒,其余几个这下更是惶恐到了极限。他们也许认为,后面追击的矮野人,捡了丢弃的步枪,正追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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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6:55:16 | 看全部
第五十二章:卑鄙的高手

    由于我蹲伏的树木不是特别的高,无法透过浓密的叶子,继续射杀回逃的另外几人,所以必须尽快赶上一座谷顶,才能在他们到达海岸之前,全部歼灭。

    射杀一个敌人之后,我忙用狙击镜回望大泥淖边上的矮野人,发现一个红鼻子的家伙,正朝着我的方向,不停的耸动它那猩猩鼻子般短小的鼻头,狠狠嗅觉周围的空气。

    它仰起粗短的脖子,脸像被火烧焦似的丑陋,凶狠的牙齿上下打磨着,两只灰铜色眼睛之间,不断皱紧眉头。渐渐的,它对着我蹲伏的这棵大树,表现出暴躁情绪。

    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它可能从密集的降雨中,听到了我打出的枪声,所以想用敏锐的感官捕捉我的气味儿。

    要是等这个红鼻头的野人再发出吱吱嘎嘎的鸣叫,不用想都会知道发生什么。“砰”又是一枪,我迅速的射穿了它的头颅,一注猩红的血浆瞬间甩了出来。由于它身子矮小,竟被暴击的狙击子弹打的后躺翻滚。

    迅速射完第二枪后,我立即从树上滑了下来,准备向树林深处的高地跑。

    一路上我不断的呕吐,有时甚至跌倒。这些矮野人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食人族,而是无名小镇里,老人们经常谈论的从祖先那里听到的“鬼猴”。

    恐怕世上唯有在这么原始,而又不为人知的雨林,才能繁衍出这么恶心的生物。小镇的传说里,称这些鬼猴是撒旦故意从地狱释放出来惩罚人类的。

    它们嗜血成性,繁衍能力超强,能像老鼠那样,短短几个月产出数十只。我以前确信这些东西都是谣传,只是闭塞小镇上人们的想入非非,可是今天却亲眼看到了。

    以前小酒馆的老头,为了招揽生意,总是对我们讲关于鬼猴的故事。说鬼猴有着一种探知宝物的天性,就像婴儿生来会吸吮奶水那样。酒馆老头每次喝的醉醺醺时,就对人吹嘘:“我的曾祖父是个传奇的寻宝人物,他曾用铁链条牵着一只鬼猴去墓穴中探宝。”

    我们大家听后总调侃他,说他曾祖父当时一定也像他现在这样,喝得醉醺醺,然后牵着一只山羊,给酒馆老头儿的爷爷讲故事。

    而这些真实的鬼猴,看起来比传说里的更狰狞无比,它们的肚子犹如吃了观音土的十岁孩子,鼓胀的很厉害。四肢细短,弹跳力却相当惊人。

    尤其是头顶上的绿毛,和响尾蛇的鸣尾和蝮蛇醒目的花纹有着同样的效果,一看便知是预示着死亡的警戒色。

    最近的山谷距离这里有两千米远,我在茂密湿润的丛林里向前穿梭,感觉自己也刚吃过人的肉肠,嘴里时不时的泛起一股咸腥的味道。

    为了驱赶意识里传达给大脑的怪味儿,跑动中我随手扯下一片嫩绿的草叶,把它放进嘴里咀嚼,用植物苦涩的味道,冲淡感官上受刺激后发出的错觉。

    急急忙忙奔到山谷顶端后,发现鬼猴群并未跟来,这才放了心,赶紧躺在一簇枝叶下面,大口大口的喘气,回复消耗的体力。

    休息片刻后,我开始观察从树林处下到岛岸的路口,但迟迟不见那几个残余的匪贼出现在狙击镜中。我想可能是他们迷了路,或者被树林里的其它野兽吃掉。

    就在我准备趁着天黑之前,回到山洞的时候,那个黑衣老大神色慌张出现在我的狙击镜里。他拿着手枪,另一只手举着一簇叶子浓密的灌木。

    这个家伙每走几步,就快速的用树枝把自己遮挡起来。难怪这么长时间才出现,他活的蛮小心,逃出鳄鱼和鬼猴的攻击后,还不忘记堤防一下岛上的狙击手。

    这家伙能活命到现在,估计靠的就是卑鄙和多疑。我又观察了一会儿,另外几个逃命的盗匪,并没跟在黑衣老大身后。看来是运到了我猜想的麻烦。

    黑衣老大确实狡猾,他从大泥淖的溪边逃跑时,先缩进茂密的树林,但未走原路。这家伙一定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用枯枝败叶将自己活埋起来,等听不到枪声以后,才畏畏缩缩的逃到这里。

    我把狙击准线对准了他伪装在树枝后的屁股,可是一想这样会把他打成重伤,就调换了一下位置,射向了他左侧的小腿。这个家伙立刻疼的丢开手中的树枝,用手枪狠命向我的方向还击。

    他的枪法很准,居然在迷蒙的降雨天气,从三四百米远的距离射到我身旁的树枝上。

    这家伙的射击准头绝对不是蒙的,他打出的三枪,子弹全击中在离我肩膀一米左右的地方。我可大意不得,只要稍不留神,很容易被他射死。

    要是一个狙击手,竟在数百米之外,死在一个拿手枪射击的人手中,别说他是卑鄙小人,就算是个盖世英雄,也会让狙击手蒙羞,说出去会笑死世界上任何拿枪的人。可是我不能让他一瘸一拐的跑掉,我之所以不一枪击毙他,就是要留出活口。

    估计他的手枪里剩不下多少子弹,我急速的奔跑到山谷的侧面,从一株低矮的灌木下,将狙击步枪的黑色枪管递送出去,准备补射第二枪。

    这家伙的精明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他没再盲目的向山谷顶端射击,而是主动的把手枪丢在一旁,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他知道射击精准的狙击手,不射击自己的要害,是怎样的意思。

    为了活命,他果断的做出了束手就擒的姿态。大船依然停靠的远方的海岸处,甲板上没有一人。沧鬼此刻一定在舱内着急,担心同伙不能帮他把那几箱子宝物抬回去。

    “砰”我又射出第二枪,将他丢在地上的手枪崩烂,防止他使奸耍诈。依靠着山谷斜坡的矮树,我弯腰跑到离跪在地上直哎呦的黑衣老大的一百米处后,躲在一株植物后面,向谷坡下喊到:“不想头被打爆,就迅速的到山谷上来。十分钟内爬不到山谷半腰,我就射断你另一条腿。”

    黑衣老大只能听到谷上有人命令着喊话,但他不能确定出我准确的位置。“别开枪,我受伤了,虽然走不快,但我会尽快爬上去的,我知道关于宝箱的秘密。”这个家伙边急速的辩说,边努力抬起腿,向我的方向趔趄过来。

    “把你的衣服脱掉,别让我看到你身上有任何武器,否则你活着的可能性不大。速度点,我的耐心有限。”说着,我开始挪动位置,防止自己的声源暴露出位置。

    黑衣老大很合作,麻利的照我的吩咐做,只是抬起那条受伤的腿脱裤子时,疼的咧嘴嗷嗷叫。“别瞎喊,你那些手下都被野猴子吃了,趁早死了耍滑头的心思。不然枪走火,崩碎你脑瓜子,就算我想放你条生路也难了。”

    “嘿嘿,你只要不杀我,对你绝对有好处的,别说大泥淖后面的宝藏,还有很多女人等着你呢。”这个家伙居然忘记了疼痛,涎皮着脸,对我谄媚的笑起来。

    看得出来,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能强忍着疼痛和我周旋,绝对不是靠一张嘴皮子,混在那群豺狼中做指挥的。

    这个家伙靠近了我,虽然他已经脱的溜光,身上没了武器,但还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我不由的安抚到:“走,在我前面走,到山谷顶上去,那里有个山洞,进去后我叫人给你包扎伤口。不然你失血过多会死的。”

    “好好,你真是个好人,我这几年在沧鬼手下做事,从来没人如此的对我,他们就像狼一样,只顾自己享乐,毫不顾忌别人的死活。我早就想脱离他们。唉!可惜啊,上了贼船就下不了。”他还是罗里啰嗦的对我说着。

    “看来你不像坏人,只要好好合作,我会妥善安排好你,等你伤一养好,就送你离岛。”

    我注意到他的小腿,确实伤的厉害,子弹在他腿肚上炸出一个黑圈,深色的血浆不断从他捂住伤口的指缝中冒出。我得抓紧时间问话,这家伙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们在船上自己火拼,只为制造假象,安全下海对吗?”我一边拿手枪跟在他后面,一面试探着问。这个家伙每回答我的问题,就故意放慢脚步。

    “那不是假象,是真的火拼。前天上岛的二十八人,最后只剩三人活着取回一个宝箱。回到船上后,他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说这是一座幽灵岛,上去了就九死一生,吓的大家没人再敢上岛。”这家伙一说完,就故意装疼,不想再说。

    “继续说,我会好好给你医治,你先忍着。”我语气低缓,但暗含威慑的说。“沧鬼来这里之前,花重金从欧洲雇佣了三十个亡命佣兵,前天上岛的十五个都死了,剩下的说什么也不肯合作,不愿听沧鬼的吩咐去雨林取宝箱,结果就干起来了。”

    听他如此一说,我就想通了,难怪那么逼真,竟然是真格的。抛死尸的时候,沧鬼也是临时想到了一招,就是让自己的手下假装死尸,趁机下海。

    “说宝箱吧,里面是什么?”我知道黑衣老大宁愿提及内讧的丑事,也不愿回答宝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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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6:56:26 | 看全部
第五十三章:致命的刺激

    “嗯,我实话实说,里面是黄金,都是沧鬼这几年贩毒和走私军火赚的黑色财富。他不敢拿去洗钱,只能兑换成黄金,藏在这世外的荒岛上。只可惜现在全被野猴子抢走了。”他见我逼问的紧凑,就不再拐弯抹角的隐瞒,以免招致杀机。

    “一共有多少?”我问。“嗯,好像有十箱,每箱二十五公斤。”黑衣老大一说完,立刻听的我一阵激动。五百斤黄金,意味着什么,那得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才能积攒出这么多金子,都可以买下东南亚几个小国,自己去做皇帝。

    “你们的船修理的怎么样了?大概还要多久才能修好?”我尽量抓紧时间问他话。这个家伙明白,我问的都是一些至关重要的讯息,虽然他脸上还强装微笑和善意,但眼神里却闪动着警惕。

    “这个很难说,动力机舱的控制台被炸毁的很厉害,船上倒是备有零件,却没曾想备用控制台上的零件,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也许他说的是真话,为了万无一失,我故意装出怒斥的样子说:“你是不是想死?”说完我拔出军靴里的匕首,恶狠狠的蹬着他。

    “动力舱就是我用三颗手雷炸毁的,依照我当时的估算,三天左右就可以修复,你却谎话连篇的说修不好大船,是不是想让我留着你,去跟船上的人谈判?”

    “呵呵,你看我疼的脑袋发昏,记不得修复大船的准确信息了,不过你绝对放心,我是鉄了心帮你对付沧鬼这个恶魔的。他害人无数,我早就想除掉他了。”他居然跪在地上,卖弄着孩子气,再一次的向我表示忠诚。

    “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干掉沧鬼,取得……”我话还没说完,蹲伏在地上的黑衣老大,像黑夜里疾驰过马路的车影,从我眼前消失了。

    “啪”的一声,我感觉后颈被人的手掌砍了一下,两眼出现眩晕。这家伙暗藏的杀机,猛然间暴露,我忙把握在手里的锋利匕首,向后猛的一挥。

    却见许多矮树的叶子被削落下来,而黑衣老大又像闪光灯的速度,再次绕到我的身后,对准我的脖颈猛砸。心想这下不妙,如此下去,脖子会被他砸断,得赶紧摆脱这种被动的交手。

    我猛的向后一翻,使自己像只蜷缩起来的刺猬一样,往山坡下面翻滚。幸好身上的衣着很厚,只是脸颊被低矮的坚硬植物划伤不少。

    在一棵树木挡住我继续滚落的身子时,我猛的用匕首扎进树干,刹住自己趔趄的动作。大脑里的混沌意识还在旋转,使我双目发昏,接近呕吐的感觉。

    这黑衣老大的真本领实在了得,难怪那些生猛的恶汉,会惧怕他这个油嘴滑舌,心狠手辣的家伙,原来他是个一流的忍者。

    忍者在日本就是刺客的意思,格斗起来,以身形的急速移动造成对方的眩晕,再出其不意的将其杀死。这个家伙能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做出这么变态的动作,忍术肯定到了上乘。

    我狠狠的摇了一下脑袋,使自己尽快清醒,同时举起手枪向上面他可能躲藏的地方连射,一是压制住他的攻击,二是希望靠运气将他射死。

    这时,黑衣老大已不见了踪影,他在我滚落坡下的短短十秒钟内,急速脱身隐蔽了起来。我蹲趴在原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任何可疑的异动。

    在这么短的距离格斗,如果再用狙击步枪,等于找死。所以我一手攥着手枪,随时向他射击,一手紧握匕首,随时保护自己。但脊梁骨和脖子后面还是直冒冷汗。

    幸好多年的战场作战,养成了好的俘虏习惯,就是先把对方打成重伤,并卸掉他身上任何的武器。要是当时他身上窝藏了一把利刃,或者忍着飞镖,恐怕我的脖子现在就被割断了一半。

    他现在是光着身子,隐藏在我周围茂密的植物后面,因为他没有任何武器,一旦和我拉开距离,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而且,人在裸体的情况下,战斗力会下降很多。

    周围的树木最高也不过两米,多是稠密的矮灌木,要真是在树林里遇到这样的对手,很可能被他从高树上飞窜下来,一下扭断脖子。

    虽然以前多是和欧美国家的特工交手,见过不少新颖的杀人武器和招式,最终险象环生战胜了对方。但遭遇如此诡异的忍术高手,还是头一回。

    对一个将死的人,讲再多的秘密也无伤大雅,他刚才那么痛快的回答我的问题,是心里早已盘算好了,趁我稍不注意就想杀人灭口。

    我现在一动也敢动,因为先动的一方会分散注意力,这对普通人来讲,没什么太大差别,但对于杀手之间,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这样耗下去,只有一种结果,就是他趁黑溜走。他是不会再和我交手的,除非他有了利器,否则再想和我贴身近战,就是找死了。我的肩膀此刻也疼痛的厉害,里面可能渗入了雨水。

    这家伙也是受过心理的特殊训练,从一开始对话,我们就猜到彼此是在演戏。他肯定知道山谷顶上根本没什么洞穴,更没有什么医护人员,说那么多饱含妥协的语句,只是为了麻痹我,等待时机将我干掉。

    也亏着有两张厚厚的熊皮,他才看不到我的手枪和匕首藏在身体的什么位置,要不然定会瞬间从我身上取走,那我可就危险大了。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我得一边堤防着他一边思考对策。“我知道你就在藏附近,你正流血不止,马上就会感到寒冷,然后心脏慢慢停止蠕动。我手上有枪,你敢触动一根细小的树枝,我的冲锋枪就会把你打成马蜂窝。”

    心理战术虽然对这个上忍不怎么好用,但这也是唯一诱惑他的办法,更主要的是我大脑还未完全回复清醒,所以故意讲些犀利的语言,让他以为我摆脱了脖颈被重击后的眩晕。

    “你肯定不会回答我,你不敢暴露自己的位置,虽然你知道我的位置,但又能奈何我?”我还是啰嗦着一些无谓的话,让他以为有机可乘。如果他熬不住,想从出来和我搏上一把,这样我就有机会将他射杀。

    “五百斤黄金,四十多个女人,恐怕你以后是享受不到了。可惜你这么高的忍术,竟然在这样的条件下和我对决,真是我的万幸和你的不幸。”我一边说着刺激他的话,一边死死盯着周围的动静。

    “你的血液已经损失一千毫升了吧,是不是很想用布条之类的东西箍住腿上的动脉。只要你喊一声投降,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止血。当然,你肯定不会信任我的,其实我没欺骗你,谷顶上确实有山洞和医务兵,只是你太过猜忌,落得死在自己的冲动上。”

    这个家伙还是隐匿在周围不出声,我现在必须沉住气,既要拖住时间让他失血,又不能延误到天黑。

    “虽然你刚才重重打了我几掌,但是一个受重伤的忍者,又能发出多大的力气。挠痒痒而已”我也是害怕他再度攻击我,所以蛊惑他放弃再度肉搏的念头。

    就在我话音刚落,他竟悄无声息绕到了我身后,“嗖”的一下窜起,手握一根折出尖刺的木棍,向我的脖子扎来。

    在我刚才叽里呱啦说着一堆废话的时候,我也冒了一次险,故意忽略身后的安全,引诱他攻击我。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既没有枪,也没有匕首,充其量用木棍石块之类的东西,伤害到我的后脑。

    兵不厌诈,我早已偷偷把握手枪的手,掖在了最外层的熊皮下,枪口垂直向后,等着他中计扑来。

    “砰砰砰”我的手指迅速连抠扳机三下,子弹从背上的熊皮底下钻射出去,打在了这个裸体忍者的胸膛。

    枪,永远是最直接和有效的杀人方式,他的一身好忍术就这样输在了子弹的速度下。

    他挣扎着捂住胸口,临死前还不忘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憋了半天才从带血的嘴角挤出一句话:“卑鄙!”

    我当时就疑惑不解,为何他要骂我卑鄙。

    难道是因为我没和他公平决斗,还是因为我没主动给他刺死。看他黝黑的肤色,一只以为他是个东南亚人,但从他死前的这句话推断,他更像是个日本人,一个有着东洋武士精神的日本人。

    想想真是可笑,当年日本侵略军妄图吞并亚洲,不知用过多少次卑鄙手段袭击他国军队和良民百姓。

    他临死前竟骂我卑鄙,这哪是崇尚公平决斗,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会死在我的手里。可是人一但死亡,就没有了实质属性,任凭活着的人们,怎么的运用唯心论,都不抹杀他生前的无知和罪孽。

    我的肩膀已经疼痛难耐,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山洞,让池春再度为我包扎。大船上的男人估计还剩十三四个,至少他们不敢再贸然上岛了。

第五十四章:恐慌下的猜忌

    冒着黑暗黄昏里的密雨,我回到了山洞前。“池春,芦雅,伊凉,不要开枪,是我回来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喊完话后,迟迟不见洞内有人答复,我的额头一下冒出冷汗,心也像被热饺子烫到一般,很怕她们出了事。

    于是在溪边捡起一块石头,斜着向洞里丢去,看看有何动静。“嗒嗒嗒,嗒嗒嗒。”枪声立刻在里面响起。“里面的人听着,我是追马,你们的船已经被我炸毁,别再为沧鬼卖命,想活着离开岛就好好合作,不然就同归于尽。别以为老子不敢,信不信丢十颗八颗的手雷进去。”

    我气急败坏的对着洞口喊话,并不见里面的敌人回话。过了良久,一个小脑袋从洞口探出。“你总算回来了,快进来吧,我们都担心你呢。”芦雅说着,抬起胳膊向洞里使劲儿召唤:“误会了,不是坏人,是追马回来了,呵呵哈。”

    “芦雅,你让池春和伊凉都站到洞口来。”我还是犹豫的对洞口的芦雅喊话,并没走进洞里的意思。这时池春也出现在洞口,高兴的对我喊到:“你快进来啊,洞里没有坏人,别淋在雨里,伤口没弄湿吧?”

    “伊凉呢?她在哪?让她也到洞口来。”我是鉄了心要看到三个人平安,才可以进洞。伊凉总算出现了,急切的对我说:“我在这里呢,你多疑了,洞里没有坏人,我们几个刚才在大石后面睡着了。”

    我仔细观察了三个人的眼神,未发现异常,才试探着进洞,在里面谨慎的检查一边,才长长吁了口气。忙脱掉熊皮,升起火来。

    抚摸着芦雅的头,看着她们三个还好好的,心里非常高兴的说:“不要以为我神经质了?我是担心你们被坏人挟持,诱我中了圈套,假如我被打死,一切全完了。”

    “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被逼的讲假话,让坏人诱捕到你。”伊凉含着眼泪对我说。她那娇柔的面容,充满了无限神情。

    “我也同样担心你们神经质,自从给了你们武器,我就一直在担心。你们没有打过仗杀过人,在这种环境下心里压力极大,极可能承受不了恐慌乱开枪。”

    池春在我说话的空当,已经为我解开肩膀上的绷带,重新开始敷药。她说:“你说的对,我也担心着这个问题,尤其是芦雅,胆子最小。”

    芦雅立刻抱怨到:“我年龄最小,不是胆子最小,我怎么可能乱开枪,我都不想对任何人开枪,甚至摸一下枪。”

    “傻丫头,你不懂,池春的担心是对的。这个岛上有很怪异的讯息,一但传入人的大脑,就会无意识的做出一些举动。正因为你年龄最小,才容易受到干扰。”

    我以一种放松的姿态说着,怕芦雅担心其他灵异的东西。其实,她本就是个胆子小,嘴巴倔强的小女孩,刚见到她时,就能看得出来。

    她的可爱之处,也正是饱含一种给予男人去保护的魅力。因为我们以前所处的环境里,有很多人为的电波讯息,而且有社会这个框架保护着我们的心态。

    现在在岛上居住了近一个月,正是身体反常,发生转变的时段,所以我们都得小心,不然就会出现心理疾病。

    池春给我包扎好伤口之后,用力的抱住我的背,我知道她一定是担心坏了,才表现的这样。

    我最担心的是大船快要修好了,如果让剩余的恶贼离开这座岛,会引来一系列恶果。

    这一夜,我对女人们讲了很多战胜敌人的话,尽力使她们的焦虑缓解下来。如何进入船内消灭里面的敌人,是后面最大的难度,和黑衣老大交手之后,可以想象的出,沧鬼又是个怎样厉害的角色。

    而且,舱内的布局我还不是很清楚,贸然进去的话,比在岛上用狙击枪远远射杀的风险大很多。但是敌人估计不会再轻易出来,轮到我主动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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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鬼是不会轻易死在我手里的,他赢我的可能性更大。有时候,没有胜算的事也得逼着自己去做,不想冒险进入大船,就注定像溪水中的鳟鱼,永远宿命在这荒岛之上。而且鬼猴还是一个相当大的隐患。

    我对池春说:“天亮之前,我想潜入大船,如果遇到不测,你们谁也不要难过,更别放弃生存的希望。溪水里的鳟鱼够养活你们一辈子,捉鱼的几种方法我都教过芦雅了。不要学我去大泥淖捕杀鳄鱼,那不是女人能够捕杀的动物。你们要把生活范围永远控制在院子周围。关键时刻就用枪保护自己。”

    话还未说完,三个女人就扑进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那一幕仿佛是生死离别,从来没有过的伤感,瞬间击碎人的心尖。

    此刻女人的眼泪,留的住男人的心,却留不住男人的意志。那艘大船绝对不可以放走,沧鬼还会带更多的人来取宝箱,那个时候岛上的人谁也别想安宁。

    海魔号要是和沧鬼达成协议,联合起来进攻,就更使我们劫数难逃。所以不能被女人的眼泪牵绊住,只图一时的妥协,而错过最后一丝胜利的机会。此时的机会,对流落在这岛上的任何人,永远都不会再来。

    女人们一夜未睡,她们想着我在黎明之前就要负伤潜伏大船,又怎么能睡的着。

    雨水终于有了停止了的迹象,我把一切交代好,背负必须的武器,起身去洞口往谷顶上爬。

    芦雅哭着追了出来,抱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你别去,我们不要大船,不要大船,就这么在岛上躲着。呜呜呜呜……”

    这个孩子哭的很伤心,我松开握在手中的麻藤,爱抚着她的头,池春和伊凉也站在洞口很伤心的流泪。

    “不要哭,要坚强,你们这一哭,我就会有牵挂。我必须得去,你们知道的。所以,你们要勇敢下去,无论我回来与否,你们都要顽强的活下去,万一哪天落在敌人手里,记的给自己留一颗子弹,打在太阳穴上,这样不会感到疼痛。”

    “你去吧,一定要回来,记住我是你的妻子。”伊凉终于忍不住,放声说了出来。池春一把将伊凉抱进怀里,同样泣不成声的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但是你要活着回来。不要硬取。你懂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嗯,黄昏之前,如果我没回来,这个山洞就不要住了。你就带着她们寻找别的山洞,坚持到一个月后再回来。那时候,估计大船上的恶贼已经离开。”

    天色已经由不得我拖延,我最后厉声说:“别把我想的太好,我杀过很多人,干过坏事。我之所以保护你们,是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在岛上孤独。你们就是你们自己,不是我的什么人,大船上有很多女人,说不定我自己开船丢下你们就跑了。哈哈哈,都进山洞去吧,不用这么多情,我不需要的。”

    说完我看都不看她们,抓起麻藤使劲往上爬去。按照上次的方法,虽然肩膀让我有些不便,但我还是幸运的没摔到,安全下到谷地。

    现在不是疗养的时候,一场更热血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我必须带着一颗无牵无挂的平和心态去战斗。太多的牵挂,反而会拖累了我。

    慢慢跨过黑亮的海藻,我开始走进冰冷的海水中,周身的伤口立刻被海水腐蚀的疼痛。我最担心的就是肩膀的伤口影响到战斗,再疼我也得忍住,不然就死。

    我边在冰冷的海水中划游,边思考着上甲板后的对策。这样时刻靠近大船,就可以冒充他们的同伙,看上去像带宝箱回来了。

    只要舱门稍稍开启缝隙,我就猛的抬脚将门踹开,把楼梯口的恶贼都撞滚下去,再向里面胡乱扫射,清理掉几个算几个。

    不过要避免射到舱内无辜的女人,这些无耻的恶汉,是肯定会在关键时刻抓身旁的女人做垫背,替他们罪恶的身体挡子弹。那我可就被动了。

    可以肯定一点,第一道舱门里没有女人,而且一定会有很多匪徒出来接应,宝箱可是沧鬼最迫切得到的东西。

    一连几日的阴雨,使周围的气温格外低。海水的冰冷透过我的皮肤,拼命往身体里钻,我的牙齿和嘴唇拼命的哆嗦着。

    从漆黑的海水表面,仰望进天空,能模糊的看到几颗星星,那几个逃出鬼猴追咬的家伙,估计是真的死亡了,希望他们的亡魂不要为难我。

    大船还是停泊在原来的位置,晃动个不停。我先绕着大船悄悄游了一圈,确定甲板上没有动静后,才偷偷向大船抛锚的位置靠近。

    上到甲板后,我急速的向炮台内侧的舱门奔去。门果然是紧锁着的。我拿起装满子弹的冲锋枪,用后托儿“匡匡匡”的使劲儿砸上面的金属。却听见里面喊:“来了,来了,是坛木井大师吗?你总算回来了,呵呵,老大正为你担心着呢。”

    我故意模仿黑衣老大那尖酸的声音:“放心,老子死不了。少他妈索罗,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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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7:05:08 | 看全部
居然没人鼓励鼓励··· 唉····如果有能耐就看完···保证让你们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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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17:08:06 | 看全部
都有谁在看? 上来冒个泡···嘿嘿·····好让我有热情继续努力更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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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21:26:02 来自手机 | 看全部
lie1989 发表于 2012-6-9 18:08
都有谁在看? 上来冒个泡···嘿嘿·····好让我有热情继续努力更新下去

冒个泡。这么长慢慢看。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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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23:39:39 | 看全部
这就没了?快更新哪: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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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0 15:32:39 | 看全部
wy1960 发表于 2012-6-10 00:39
这就没了?快更新哪

谢谢 鼓励  我会继续的···下面超级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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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0 15:34:50 | 看全部
第五十五章:开启夺命门

    船舱的大门吱扭一声提了上去,一个邋遢的爆牙小伙子嬉皮笑脸的探出脑袋。就在他刚看清楚我的脸,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惊愕之际,我跳起来猛的踹在他的脸上。

    “啊!”一声惨叫之后,爆牙小伙儿翻滚下楼梯。我立刻大呼:“妈的。开门这么慢,老子可是带了三箱宝物回来。”站在楼梯下准备迎接的几个匪徒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还以为是黑衣老大抽神经,居功自傲的乱骂人。

    就在这个闪念的间隙,我拽出背后的冲锋枪,对着站在楼梯下的数十人扫射起来。这下噪声四起,尖鸣不断。有子弹撞击金属的声音,也有人被子弹穿射后惨叫的声音,内层的大厅里一定听的很清楚,跟着传出女人的惊叫声。这个狭窄的楼梯空间,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手里的冲锋枪早就调试到连发,黑色的枪口愤怒的喷吐着火舌,“嗒嗒嗒,乒乒乒”的响着。

    等下面的六个家伙刚转过弯儿来,准备举枪还击,已被我当场射死四人。另外两个家伙放弃了还击,及时躲进了楼梯下面,才免于死在横成一排飞来的子弹上。

    这俩个家伙的确愚笨,明明看到我胸前挂四颗手雷,还往狭小的空间里钻。于是我拔下一颗,斜向下丢进他俩蹲躲的楼梯下面。“砰”的一声闷响,两个家伙像被人抓着脖子,提着后腰扔出来一般,漆黑的脸上粘黏着很多弹片,渗出道道鲜血。脸部垂直朝上的那个喽啰半翻着白眼,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白牙,哆哆嗦嗦的蹬着腿儿,做死前的抽搐。

    “不要开枪,误会了,他是自己人,老大快出来主持局面。”我依旧模仿黑衣老大的声音,对舱内大厅中未出来的那帮家伙喊着。

    他们要是听到我喊的内容,就会一头雾水,甚至真以为是场误会,向我胡乱开枪的可能性就会小那么一点点。

    虽然希望敌人不要乱开枪,但他们要是敢露出半个脑袋想看究竟,我会立刻击爆他的脑袋。能打死一个少一份危险,估计舱里最多不过七八个人了。

    敌人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我只是为了扭转单身攻进船舱的劣势,才用了这些看上去很滑稽的怪招儿,尽可能的麻痹对方,哪怕起到一丁点的作用,也是万般可贵的。

    “呼啦”一声响,大厅的门开了,我急忙闪到舱门后面,防止里面的敌人冲射和看到我的模样。但我并没看到什么人打开门,里面的人也不是傻子,虽然听到了我喊的话,也不会贸然相信。估计是用绳子拉或者木棍捅的办法,将门给打开的。

    “你他妈快给老子滚过来,再开枪老子就成光杆儿司令了,是不是***有意造反?”一定是沧鬼在里面气急败坏的骂,他也许真是以为我就是黑衣老大,或者是将计就计反诈于我。

    现在,彼此都看不到对方,而且谁也不敢主动暴露给对方。出现这种僵持的局面,也是我预料之中的,现在我已经牢牢守住了舱门,他们无法再将我封锁在甲板上了。

    大厅里的女人们,确实是个麻烦的事情,不然我可以直接把余下的三颗手雷投掷进大厅了。但僵持的局面令人很不舒服,尤其是我的胳膊疼的厉害,待会儿肉搏的时候会很吃亏。

    “告诉你们,我是上忍坛木井大师的亲弟弟,也是个忍者。你们竟然用子弹欢迎我,沧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故意以一种责难的语调喊着,刺激里面的人和我对话。

    “少他妈放屁,你到底是什么人?坛木井跟了我七八年,哪来的弟弟,我他妈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沧鬼果然是个脾气暴躁的悍匪头子,目空一切的对我吼骂着。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那晚潜入大船杀人的,正是坛木井家族的忍者,他故意炸毁操作台,迫使你分散兵力上岛。我哥哥早就和海魔号的人商量好了,要在这里黑吃黑。你派上岛的那么多精兵都消失了,唯独苏胡尔他们三个人回来,还说了一大堆吓人的鬼话,你难道不觉的奇怪吗?海魔号和坛木井家族早就在岛上埋伏了两百多人。”

    “***,你们这群骗子,一点江湖道义不讲,坛木井跟了老子这么多年,哪里亏待过他,居然密谋造反。老子就算将这艘大船炸毁,也不会让他抢走一个子儿。”

    “哈哈哈,可笑可笑,你我都干着打家劫舍欺杀良民的海贼勾当,哪来的道义,谁讲道义就做炮灰。鸟之将亡,其鸣也悲;人之将死,其言也哀!沧鬼你如今沦落到这步天地,又何必拿道义二字自欺欺人。”

    “去你妈的,老子刀口上滚肉的时候,你个小崽子还不知躺那个女人怀里喝奶,竟敢教训起鬼爷来了,活腻烦了是不是?”

    看来沧鬼真的相信了我的话,不然不会对我说这些无谓的气话。

    “海魔号的船早就埋伏在雨林后面了,他们焊接了专门对付鬼猴的防御工具,是为你藏在岛上的金子而来。昨天那些人是故意激怒你们,这样我大哥坛木井就有机会离开大船,还带走你的手下,你虽然多疑,却没我大哥诡计多端,哈哈哈。”

    “笑你妈的笑,你们哥俩儿都是卑鄙小人,吃里扒外的东西,合起来伙儿来打劫老子辛苦多年才积攒下的黄金。你进来,老子和你拼了。”沧鬼在里面一骂完,就射向门舱无数的子弹,几个喽啰也跟着扔出手雷。“嗒嗒嗒,嗖嗖嗖,轰隆隆”这一阵猛烈的进攻,吓的我赶紧躲在舱门外的左侧,要是这群家伙知道就我一个人,并且是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拼死冲出来弄死我的。

    “拼?你拿什么和我拼?我现在就是你的亲人,你抱着我还不及,你要拼就只能死路一条。你现在激动是没用的,我大哥念在你多年来对他不薄,有意嘱托我放你一马。你若是狗熊,今天就死在我的枪下,若是枭雄,就回去东山再起,不过……”我故意说到一半,等着他再度咒骂。

    “不过什么?你无非就是想霸占我的黄金”沧鬼像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虽然还饱含情绪,但妥协的心思却流露出不少。

    “沧鬼,我大哥了解你的为人,你也别耍花招儿,咱们都开门见山的说。我大哥想要,那也不能说霸占,你不霸占别人的财富,又哪来今天这些黄金。只要你肯放弃,再把船上的几十个女人交出来,让我大哥送给海魔号,我保证大船还是你的,也可以让你带着船上的武器回去,足够你过一辈子奢侈生活。”

    “你这话去骗小孩子吧,老子不吃这套,宁可把船炸了,老子也上当。”沧鬼又暴躁的骂开了。

    “别敬酒不吃,硬要罚酒。以你现在的势力,能从野猴子群中取回黄金吗?你若信任我大哥的话,就可以幸福过下半生。要是赌气不听,后果你知道的。难道你就不为你身边那几个残留的兄弟着想?甘心让他们成为你的陪葬?”

    这句话一讲出来,沧鬼肯定是害怕的。他能怎么办,再一意孤行和我斗气,众叛亲离的可能性极大。跟着他混日子家伙们,能是些什么样的人,无非贪图酒色,好逸恶劳的走狗爪牙。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哪个不在心中打起小算盘。

    “好了,沧鬼老哥,咱们痛痛快快的,别让我带来的三十几个兄弟在甲板上无谓的等你,他们可是会失去耐心的。我本想扔些燃烧弹进去,将你们活活烧死在里面的,只是我大哥给足你面子,你也得给他面子不是?叫舱里的女人们都裸体着出来,不许带任何东西,哪怕脚上穿着半只袜子,可别怪我翻脸杀人,我最恨的就是拖泥带水。”

    “女人可以都送给你,这些东西算是我留给你哥哥的一点心意,但是她们上了甲板后,你得立即帮我关上舱门,晚上大船就修好了,我们会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恶人吃亏就吃在恶心上,沧鬼也怕手下的几个兄弟蓄意倒戈,所以不敢和我硬碰,于是先妥协了一步。

    他这一步,对自己而言算不得损失,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白菜萝卜,只要有钱有枪,随时都可以在海上这个“菜市场”去买去抢。他深信我要这些女人是为了寻欢作乐,丝毫想不到别人营救的可能。

    如果被沧鬼这样的家伙知道我不是恶人,说不定他会利用正义者的弱点,抓住自己身边的女人要挟我,一分钟枪毙一个,直到我主动放下武器,爬到他的脚下。

    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装作黑衣老大的弟弟,对他编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的原因。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进到舱里搏斗,简直九死一生。万一中了埋伏,不仅自己死掉,岛上的女人也不会活多久。

    智取成了唯一的办法,无论我的手段多卑鄙阴险,对毫无道义可言的恶匪,更是兵不厌诈,无可厚非。我在泰国雇佣兵营接受特训时,学习过这种“信息战”。其中很多都是从东方中国的孙子兵法里借鉴来的,中国人的智慧,真是高深莫测。

第五十六章:以奸诈攻奸诈

    躲在舱门的后面,能听到里面的女人正哭哭啼啼的向甲板上走来。舱里悍匪的骂声,夹杂在哭声里传出:“别他妈哭了,一个个扫把星,都给我滚到甲板上去。快点。”是沧鬼的手下在骂这群无辜的女人。他们这几个喽啰把心中的怨恨都迁怒到女人身上去了。

    依靠着舱门旁边,我把第二个装满子弹的弹壳换上,准备迎接排着队伍走出甲板的裸体女人们。要是沧鬼敢混在女人堆儿,跟我玩什么花样,我就立刻击毙他。

    站在舱门附近是很危险的,因为没有任何掩体,真要打起枪战,敌人的子弹会很容易射中我。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年轻女郎一丝不挂的走出舱门,站到了甲板上。她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看就是受了长期的虐待。

    后面的女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每一个站到甲板的女人,都把头垂的很低。她们以为自己又落入另一伙儿贼子手中,所以完全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只在上到甲板后的瞬间,吸进肺里的新鲜海风,让她们享受到了半刻的自由。

    “Do–not-restless,to-the-deck–to-the-front,are–not-moving-onthe–ground.”我向每一个走出甲板的女人,打着手势,并不断用简短的英语提醒着她们配合我。

    走在前面的三个女人好像听懂了英文,脸上立刻露出惊奇的目光。她们没看到我身后有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却只见到一个浑身带伤,并湿淋淋的我,立刻会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的都听话起来。

    后面走出来的几个黑发女人,开始并不懂我的意思,我就急忙指给她们看前面的那几个黄头发的女人,示意她们照样子去做。走出舱门的女人们,这时才有所意识,看我并不像苏胡尔的同伙,更不像坏人,就加快的脚步跑去甲板前面。我急忙小声的告诉她们,要冷静下来,不要跑动,否者就会引起怀疑。

    “哈哈哈,这些妞不错,奶子够大,屁股够翘,蛮符合我的胃口。沧鬼大哥的礼物不错,小弟心领了,回去先挑几个漂亮妞,给自己快活快活。哈哈哈哈。”为了假戏做的更逼真,我又淫贼似的说了几句癫狂的话语。

    “女人都送给你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最后两个黑头发的小女孩上了甲板,你要立即关上舱门,否则我就炸船。今天我的心情是槽糕透了,希望你理解我。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沧鬼这句话是在威胁我,他是想赶紧封锁舱门,那样我就失去了控制他的机会。

    “嗯,沧鬼大哥是个爽快人,小弟也会信守诺言,一切招办的。”说完之后,我看了甲板前面已经走上来三十七个女人,最后两个确实是黑头发的小女孩,开始还把我吓了一跳,以为芦雅被抓到了船上。

    “沧鬼大哥,这两个小丫头不错麻,细皮嫩肉的,回去伺候我蛮不错嘛,哈哈哈,真是多谢大哥你了,哈哈哈。”我一边对着舱里装模作样的喊着,一边示意最后上来的那两个小丫头赶紧去船头趴好。

    “好了兄弟,女人都上去了,关上舱门吧,我也好让我的手下把炸弹拆掉,万一不小心爆了,伤害到甲板上的兄弟们多不好。大家都是为财嘛,小意思!伤了人可万万使不得。”沧鬼这话倒使我焦虑起来,他要是真的在船上藏了核武器的暴炸装置,就等着某天不能服众的时候同归于尽,别说我在甲板上,就是离船三十米远都会炸成重伤。

    “沧鬼大哥,你确定舱内所有的女人都给我了吗?可不要金屋藏娇,留几个极品自己带回去,那就苦煞小弟这颗爱美人的心喽。”这句话是很刺激沧鬼的,他能听出我是在故意找茬,想磨蹭时间不关舱门。但是他也不得不相信一种可能,若我真是一个狡诈猜忌的好色之徒,说出句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奇怪的。

    真要同归于尽,大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怕死的,沧鬼更是怕死,他是天天享受着酒池肉林奢糜生活的人,痴迷享乐上了瘾,最怕失去健康和生命这个载体,何况他本身就是强盗,趋利避害的本性会比常人彰显的可怕。

    “沧鬼大哥,听我哥哥说,你也是高手。我们东洋忍者最敬佩的就是高手,所以我也敬佩你。但是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不知道大哥能否成全。当然,沧鬼大哥也别多心,我是说一不二的,说不为难沧鬼大哥就一定不会为难。男人嘛,讲的就是信誉,更何况是我们东洋武士。”

    “呵呵,承蒙你哥哥高看了,我已是年近五十的老朽,哪里算得上高手,恐怕是你误解了你哥哥的意思。”这老家伙虽然嘴上和我套着近乎,心里指不定怎么咒骂我。他的虚情假意不过是希望我早点关上舱门,结束这些无聊的话,使这个老乌龟安全的龟缩大船里面。

    听沧鬼这么一说,我立刻轻松了许多,原来他是个老头,即使会点功夫,再怎么了得,事实上也得服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老者高功。悍匪中真正的肉搏高手,一定是坛木井。

    沧鬼一定以为坛木井的弟弟和哥哥一样厉害,所才和我妥协的幅度很大。这老东西的另一个高明之处正是他的城府,否则混到今天的地位,只靠一味的打打杀杀,也无法实现。

    我一直担心着如何击败沧鬼,看来是把他妄自高估了不管怎么说,沧鬼的苍老,注定了他物理杀伤性不大,这让我心潮澎湃。

    而真正的高手坛木井,竟出乎意料的死在我的手里。这场战斗的攻坚战,居然不是在最后。若是昨天那个坛木井忍者,没有被我在暗处狙击到,恐怕今天非得命丧他手。

    上帝的恩宠就像小孩的脾气,毫无道理可言,给予了我无数的磨难,却又让我如此走运的杀掉那个上忍。

    “沧鬼老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贪得无厌,你可别冲动啊,真要让船爆炸了,这一船的美人岂不可惜。我的本意是,你此次回去,一定不会再混这条道了,既然手下那么多精兵能将,何不留给兄弟我带着去干大事业。”

第五十七章:龟缩信息战

    “不愧是坛木井的弟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要不要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你去干大事业。我这几个手下恐怕一出舱门就被你的人给杀掉吧!看来我是中了你的奸计。”

    沧鬼意识到我对他有杀机,借兵的意思很明显,就和逼他自我了断是一个道理。他毕竟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再天真的相信越来越小的可能了。

    “沧鬼大哥,你难道要让那几个年轻的手下毁在你手里吗?里面的其他人听着,愿意跟我坛木家族一起干的,就脱光衣服直接从舱里跑出来,什么也不要看,直接跳入大海,船下会有小船接应你们。有这个胆量的就跟我去干大事业,没这个胆量的,就陪着老鬼死在里面做炮灰。”

    这句话是很刺激舱里的悍匪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就算沧鬼的亲爹,也得考虑一下有没必要再为沧鬼继续卖命,他们心里斗争越激烈,就越容易发生窝里斗,窝里反。真要让这群豺狼自己在舱内干起来,那可真是上帝赐予善者的怜爱。

    “我早料到你小子是在欺骗我,看来咱们真要一起进黄泉了。”一听到沧鬼这个老家伙在舱里发飙,我急忙大声喊:“谁干掉沧鬼,制止爆炸,我重重奖赏。”

    我的话刚一喊完,就听见里面响起了混乱的枪声。这一下我可高兴坏了,没想到满嘴的鬼话真让剩余的敌人自残起来。

    待到里面安静下来,我又放声大喊:“哈哈,不错,里面的兄弟们听着,如果干掉了沧鬼,就主动裸着身子走出甲板,什么也不要看,直接跳进大海。没个雄心豹子胆,以后拿什么跟我混,如不趁早在里面吞枪自杀。

    “坛木大人,我们兄弟三人愿意从此跟随于你,以前我们就是跟随坛木井大师的,希望能继续为坛木家族效力。”一个口音洪亮的家伙,大声而虔诚的向外面喊着。

    “好啊,投靠我是好事,眼下也正是扩充人手的时候,其他人呢,他们是否归顺?”我故意语气豪爽的说着。

    “老大,里面就我们三个了,沧鬼和其余两个家伙被我干掉了。”还是那个音色洪亮的家伙在回答我,只是语气里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像等着邀功请赏的奴才。

    “很好,你们三人照我说的做,敢在枪口上滚肉,才配做我坛木家族的成员,跑出来跳海吧。”

    我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后退几步,单膝跪在甲板上,防止里面的悍匪跑出来时,身上带了武器,或者根本就是跟我唱假戏。

    我对前面趴在甲板上的裸体女人们招招手,示意她们不要抬头看,尽量把脸贴在甲板上,防止被齐腰高度的子弹误伤到。

    女人们立刻照我说的做,这一刻,她们仿佛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脸上都有了一种逃出升天的希望。

    “大哥,我们兄弟跑出来了,这就证明给你看我们的胆量,叫甲板上的兄弟们枪口留着点神儿。”一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一边嘴里喊着,一边呼呼生风的窜出船舱。“噔噔噔噔”他光着的两只大脚,跺的甲板直响,但他并没看两侧,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跑,快到船舷时忽地腾起,像个“马”字一样,身子离开了甲板,凌空于大海之上。

    “哗”的一声巨响,这个家伙坠入了浩瀚的海水中。“大哥,我也来了,兄弟这条命以后就是大哥的了,愿意为大哥效劳一辈子。”一个瘦弱但精炼的东南亚籍男子,居然闭着眼睛跑出来。

    人要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真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一定以为自己闭着眼睛看起来会更虔诚,更能博得我的欢心。

    第三个家伙是个英国小伙儿,他奔出来的速度非常慢,跑到甲板上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摔倒了。能看得出,他很怀疑我刚才说的话,所以心就虚,跑起来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怪摔跤。

    可是他这一摔,完全看到了甲板上的情景。我立刻把冲锋枪对准了他。“嗒嗒嗒嗒嗒嗒”二十四颗子弹密集的打在他胸膛和结实的小腹上。

    甲板上顿时沸腾起来,趴伏的女人们的尖叫声和摔倒者临死前的惨叫声混杂一片。

    这个家伙儿死前嘴巴是半张着的,在他发现中了奸计,想喊话却还没喊出来的时候,就被呼啸的子弹结束了生命。他并未抽搐太久,死亡的很快,胸前和小腹流出的鲜血,像挂满一条条红色的蚯蚓。

    “说了不许乱看,这么没胆量的家伙,怎么跟着我混。兄弟们,去把船下的新人拉上来,他俩以后就是咱们自己人了。”我一边演戏似的大喊给水下的人听,一边端着冲锋枪往船舷上走去。

    这两个直接跳进海水里的家伙,并没有任何武器,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暴露给他们看。

    他俩游的离大船很远,那个大胡茬从晃荡的海面上露出半个脑袋,头发湿漉漉的敷贴在他头皮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用力的一甩头,同时抹了下脸上的海水,竟然笑着对我摆手,我也微笑的望着大胡茬。

    但他很快察觉出不对劲儿,因为甲板上迟迟没出现其他人,而我的笑容里也流露出杀机。就在我举枪要射杀他的那一刻,他像海豚似的,急忙把头钻进水里不见了。

    其实,他已经晚了,即使往水下窜的再快,也没有我的子弹快。我向大胡子的位置连射二十四颗子弹,他扑打出波纹的海面上,立刻泛起猩红的水花。

    另一个跳进海里的人,在我射杀大胡茬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趁机潜入很深的水底藏了起来。但我还是朝他潜水后泛起水纹的位置猛烈扫射,希望凭运气将它射杀。可是子弹打到四十八发之后,仍不见水面泛红,让他给躲避掉了。

    我忙拽下胸前的一颗手雷,回身向舱门里丢去,防止里面有埋伏的好悍匪,听清楚外面的动静后出来袭击我。船上的军火武器多的是,真要能拿下大船,不必吝啬几颗手雷武。虽然他们自己说过只剩三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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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0 15:35:32 | 看全部
第五十八章:三十七个靓翘臀

    “轰”的一声炸响,从舱门里传了出来,把趴在甲板上的女人们又吓的尖叫起来。手雷炸完后,我即刻蹲伏在船弦,寻找那个潜水的家伙,只要他憋不住气浮游上来,就必须杀他。

    “不要惊慌,谁能告诉我沧鬼是不是个老头儿。”这群女人们都吓坏了,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几天的阴霾即将散去,看来老天也不想帮助水下的那个恶盗逃跑,初露的太阳把大海照射成了红色,使任何漂浮在水面的上的物体,都显得异类。

    大海的周围没有掩体,因为我有枪,他划游再远也会被我射杀,这个精瘦的家伙,只能潜藏在大船的下面。

    我开始沿着船舷搜索这个家伙,要是找不到他,我就无法安心进入大船,更无法安心的离开大船。有时候,放走任何一个敌人也会铸成大错。

    那群趴伏在甲板前的女人,翘着圆圆的屁股,仿佛集体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海狮,每一个闪露着光溜溜的曲线,场面壮观。

    我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大船的下面,一边堤防着舱门口。经过女人堆儿的时候,我示意她们不要乱动,万一真有敌人从舱里奔出来,肯定是不顾一切的胡乱扫射我,那么这群女人就遭殃。

    就在大船抛锚的位置,那个家伙正像只鲶鱼似的扒住铁链,露出半个鼻子在水面呼吸。他的眼睛变的血红,一见到我拎着冰冷的冲锋枪出现在他上方,立刻像见了鸿鹄的鱼,嗖地泛起一道水花,消失在船底。

    因为船身是向下倾斜的,待到我趴下身子,一只手深下去用枪打他时,子弹只把粗黑的锚链崩出无数火星,他又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可能一生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慌过,他的感觉就像我在魔鬼营训练一样。每个佣兵把脸埋进泥水中,向前爬行50米,谁要憋不住把脸抬起来,脑壳就会被上面喷射的机枪打爆。

    现在水下这个家伙,就像我代练的小徒弟,刹那间我感到自己把整个世界都握在了手里,生杀大权的快感向我心头阵阵袭来。

    他一定是绕到了船的另一头,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出水呼吸时,他就没那么走运了,因为我已经换成了手枪,能快速的蹲下身子向他射击。

    我急速跑到大船的另一头,站在船头大声的喊到:“出来,快给老子出来,老子三四十条枪,看你坚持的了多久。哈哈哈。”

    水下那个家伙一定会和我保持最远的距离的,再次回到抛锚的位置?话一喊完,我又悄悄回到大船抛锚的位置。这就造成了一种人和声音不在一处的假象。

    水下的家伙是不敢乱动的,他就像只和我捉迷藏的乌龟,要是游水的速度太快,势必发出很大的响动,这种声音对于他自己来讲,比以往任何声音都要可怕。

    然而,这个家伙并未出现在抛锚位置的下面,大船足足有百米多长,我要来回跑动着堵到他,并非易事。他既然知道了我善于利用语言的战术,就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了。

    于是我在抛锚位置的甲板前端,拉出一根隐形的手雷爆炸装置,如果他自己悄悄爬上大船,就算手雷炸不死他,也能发出巨大响声提醒我。

    我把冲锋枪重新填满子弹,开始进入船舱搜索。舱门的楼梯下,依旧横躺着六具尸体。我拽起一个被击中心脏的尸体,将他竖立起来,立着扔进大厅。里面并没传来冷枪射击的声音,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

    大厅的布局还和我那晚进来时一个样子,六张巨大的赌博桌椅上,堆满食物和赌博工具,狼藉的很。大厅的顶棚上只有一个漂亮的吊灯,并没撒网的机关设置和藏身的位置。大厅的地上找不到沧鬼老贼的尸体。

    他们刚才明明发生过激烈的窝斗,却不见打斗的痕迹。我又小心翼翼的向大厅下一道门口走去。在那里,我看到地上躺着两个强壮的大汉,他们的后背已经被子弹打烂的,乌血流得到处都是。

    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衫的老者,坐躺在门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枪击的痕迹,我想这应该就是沧鬼。掏出手枪,我慢慢蹲在他的身边,开始查看。

    这家伙虽说上了年纪,看起来却保留有年轻时的英武。他细长的眉毛夹杂些灰白,脸上刀疤纵横,圆圆的酒糟鼻子上布满了坑洼,像从月球观测到的陨石坑。他的下唇是裂开的,看样子是曾经被人砍到嘴巴,没能及时缝合导致的残裂。

    摸摸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那靠在墙上的花白头发里,渗出些许的鲜血,估计是被三个反戈的手下用步枪后托砸到了头部,暂时性晕死。

    趁着老家伙没清醒过来,我必须把他捆绑起来。先将他的手反绑在背后,和他的两只脚牵扯在一起,再把他的嘴巴用布条堵上,用一条绳子像给牲口带嚼子那样,从他的后背上面拉扯到双足,牢牢的系在一起。为了使他不能在周围的硬物上依靠摩擦弄断绳子,我将他搬到大桌上固定了起来。

    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任凭沧鬼有三头六臂,也挣脱不了绳索。就在刚处理完沧鬼老贼的同时,甲板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我抄起冲锋枪,像一道闪电般冲击出去。甲板上趴着的女人们已经吓的失魂落魄。

    在我看到抛锚位置的时候,那个光着屁股被手雷炸倒的家伙正努力着站起身子向大海中跳跃。他的身体毕竟被弹片削伤了不少,所以动作有些迟缓。

    在冲到离他还有五十米的地方,我端起冲锋枪,对着他双脚刚离开甲板的身子,打出了持续而密集的子弹。这个家伙在半空中痛得哇哇乱叫,四肢摇摆着坠下大船。

    “哗”又是一阵落水的声音,我赶紧跑到船舷上去看情况,他正像半条丢进水中喂鱼的生猪肉,漂浮在映着红色泡沫的浪花里。尸体迟迟没沉入海底,伴着鼓动的波浪在海面上一起摇晃。

第五十九章:邪恶的爆炸装置

    见到这个家伙已死,我放了心,又急忙奔回到舱内,继续搜索整条大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我来到动力舱,发现里面一切安全,没有藏着残余匪徒。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操控台,原来早就被修理好了。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他们迟迟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是想取回黄金,并不是因为大船受到的破坏。从某种角度上,应该感谢那些鬼猴,要不是它们把宝物抬走,我是根本没有机会夺得这艘大船的。

    军火舱里还堆放着原来的武器,只是墙角的那些刑具上,不再绑有女人。这伙强盗看到上次那个瘦高个儿惨死的景象,想必也没了虐待女人的情趣。

    接下来是搜索下一层的卧室,可找了半天,也不见哪里有下二层去的门口。只好先跑回甲板上,对着那三十七个女人说:“你们都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要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否则格杀勿论。”

    这群裸体女人眼睛里又闪动出惶恐不安的神情。“现在你们不用害怕什么,要勇敢的指出你们当中哪个女人是这船上的成员,沧鬼是有女爪牙的,要是不说出来,我把你们全踢下大海喂鲨鱼。”

    有几个白人女人,听完我的怒斥后,哭着抬起脸用英语对我说:“我们都是客轮上的乘客,被这群强盗抢劫到船上来,他们要卖我们到南非做妓女,我们的亲人都给这群恶魔杀害了,现在我们只想回国。”说完那几个白人女子又呜呜的哭起来。

    “不要哭了,现在谁也不能任意伤害你们,船上的恶棍已经死光,你们可以大胆的指出谁是混在你们队伍里的女恶棍。要是不说,将来后悔的还是你们。”

    一个东南亚女人支起的上身,开始放声的哭诉:“船上的女人都是被海盗抢来的,我们里面最大的三十五岁,最小的是两个十二岁的娃娃,这两个女孩都是我的孩子,却被那个遭诅咒的老家伙给侮辱了。真是造孽啊。”他的**和脖子布满了抓痕,一看便知受了虐待和毒打。

    我注意到那两个年幼可怜的孩子,她俩望着哭诉的女人,很想扑到母亲的怀抱,但是迫于对我的恐惧,踟蹰着始终不敢动弹。

    “真的没有内鬼,我早听说沧鬼身边有几个女手下,你们当中谁是?赶紧站出来,别等我自己纠出你来,到时候折磨的你比现在的女人惨痛十倍。我想我审讯战俘和特工的那点手段还是够你受用的。”

    我的话一说完,趴在地上的各种肤色的女人,都**着屁股哭泣起来,一条条脊椎骨在薄薄的背皮下耸动,昭示着受到摧残的身心。

    几天不见的太阳,终于再次爬上了远远的半空,把温暖的余晖铺洒在甲板。我身体上的疼痛,在取得巨大胜利后的喜悦中也淡去了不少。但我知道,打下大船很难,想守住大船更非易事。

    我突然在这群趴伏的女人当中,看到了那个黑人姑娘,我对她招招手,示意她站起身子过来。黑人女孩好像不记得那晚曾给我递过熏肉和美酒。

    她畏畏缩缩的靠近了我,头依旧垂的很低。我伸手抚摸她那黑色短发下散发着潮热气息的光滑脖颈,指尖刚一碰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像被电击一般周身哆嗦了一下。“不要伤害我,我可以为你劳动,和你做爱,做你的仆人,不要……”

    没想到她是如此惧怕男人的接近,这群女人里持有她这种心态的不在少数,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

    “既然会讲英文,那么我问你,这些女人里面谁是沧鬼的手下?你不要害怕,要说实话,有我在这里,现在谁也伤害不到你,尽管大胆的讲实话。”

    我以安慰的口气鼓励她讲真话,因为我亲眼见过这个黑人女孩受伤害,所以她首先被排除在怀疑之外。“嗯,嗯……”黑女孩吱呜起来,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说吧,现在讲真话不会错,你们要相信我,不要见我刚才哄骗沧鬼老贼,就以为我又在捉弄你们。我现在时间紧迫,需要你的帮助,请说出实话吧,姑娘。”我小声的伏在她黑亮的耳朵上说着,黑女孩的耳朵很柔软,不由的另我心脏抽搐,深呼吸了一口她躯体上散发的女性味道。

    “嗯,这些女人都是被抓来的,没有谁和坏人是一伙儿的。”她唯唯诺诺的对我说着,始终不敢抬起脸来看我。“你走过去看看,要是看到可疑的女人你就马上告诉我,放心吧,已经没人再会伤害你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握着手枪和黑女孩朝趴着的那堆儿女人走去。这群女人们立刻躁动起来,个个害怕的要命,嘴里发出更清晰的呜咽声,使着劲儿把身体贴紧在甲板上。

    “两个小女孩去扶起你们的妈妈,站到一边去。还有你和你,也去站到一边,其它人不许乱动。”我一边仔细观察她们的身体,一边判断她们的身份。

    当中很多女人的肩膀大腿臀部和后背,都有明显的抓痕和鞭伤,我每仔细确认出一个女人身上伤口的结疤时间后,就要求她起身站到一边去。最后还剩下十二个女人趴在甲板上,因为我无法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

    “你们平躺在甲板上,尽量展示出身体上的伤痕,不要羞怯,也不要乱动。”

    几个白人女子脸上,已经哭得面目全非,饱含着巨大的委屈,慢慢把赤条的身子翻转过来。有两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小腹上露出明显的咬伤和抓痕。另外几个女人的**下面,被雪茄烟卷烫出十字伤疤。

    眼前的景象另我浑身的血液沸腾,这群邪恶的家伙竟然把无辜的女人摧残到这种程度。“你和你,还有你,也去站到一边。你们两个身上为什么看不到伤痕?”最后只剩两个女人躺在甲板上,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紧紧并拢着双腿,秀美的脸上凝聚着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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