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作者：蒋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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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味爱情


爱情始于一场腼腆的约会
两片子叶拱出
探头探脑
打探春天

爱情是一种向往
在心灵的殿堂
立一尊佛
因为有爱
便不会断香

爱情是一枚缝补日子的针
把相思的线穿进针眼
织成爱的云锦
披在身上
抵挡生活的寒冷

爱情是一付人生的拐杖
拄着拐杖
爬生活的斜坡
也能走向银婚 金婚......

当把念想浸泡在油盐酱醋茶里
将爱情腌制成咸菜
给未来的日子充饥
生活的味道
酸甜苦辣沉淀在心底

也许 爱情是一场孤独的相思
那沉寂的孤独酝酿着七彩的梦
对于勇于追梦的孤独者
我们应投以钦佩和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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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世间万象、日常琐碎、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在这里得到安放、沉淀、消融。这就是老宅所透射出的一种安宁祥和的气场，赋予的一种奇妙超凡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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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找自己的路上

赶走昨天的我
明天的我
仅与今天的我相依为命
    世上有一大堆的我，小我，大我；开心的我，忧伤的我；坚强的我，懦弱的我；高的我，矮的我；近的我，远的我；昨天的我，明天的我；有爱的我，绝情的我；地球上的我，外星上的我；活着的我，死了的我.......我自己都我晕了头。我究竟有多少个我？
    相信这世上会有多个的我，我们随时都在相遇，随时又在错过，分别。也有许多的我，一辈子也看不到。
    我不知从何时起就没有看到自己，是的，我正在寻找自己的路上。如有哪位好心人，看到，请与我联系，谢谢。
    你要我告诉你相貌，特征，性格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让我说丢失时间，地点，我真不知道。何时起，我变的不是我，我是故意弄丢自己的，还是不小心，我相信这些都是我的错，别人是没有办法将我弄丢的。
    告诉你们一点，我是一个路盲，你就算教我万万次方向，我还是不清楚的，我是天生的路盲，还是后天的，也不得而知，反正因这一点，我比别人更容易弄丢，更难找到自己。
    有时，找着，找着，累了，就在想，也许不必挖空心思去找，那个丢失的我，自然而然的会到处找我。也许遇到过，没注意，又擦肩而过；也许，另一个我，来我家敲门时，我刚好去找她不在。反正我们没有相遇，因种种原因。
    有很多人，当然是遇到的，她们告诉我，看到有人与我一模一样，长像，说话。我也相信是真的有，但我至今是真的没看到。
    我相信世界那么多我，都是真的我，没有假的。我也相信我是独一无二的，我是我最好的礼物，我是最珍贵的。
    但那么多的我，我都没找到。
    我在诗中找，那里只有我的影子。
    我在梦中找，那里只有我去过的脚印。
    我在乡下松树林中找，那里只有过去的我。
    我在遥远的远方找，那里只有我做过的几只梦。
    前几日，又有人说见过我，在河边发呆，看天空的云朵，看河旁的桑树。好像我真的去过那，好像那会我被一只白色的鸟儿背走了。
    上午，又有人说见过我，在菜市场，买西兰花，咸鸭蛋。好像我真的是去过那，好像我去过后，就被一条漂亮的鱼，勾走了。
    刚刚一群阳光跑来告诉我，说见过我在香樟树下。好像我真的也是去过那，好像我去过后，被一大大群风，带走了。
    迄今为止，我没有找到真正的我，我只是空有一副皮囊，没心没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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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汉代有个叫张敞的，曾官至京兆尹，为人不拘小节，走马花街柳巷，又为妻子画眉，为一时街谈巷议的话题，帝因此事诘问张敞，张敞回答道：“臣闻闺门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帝听他所说，便不再责怪他了。说来也是，夫妻之间，关上门来，何止是画眉描眼这么简单，有过于画眉之事，那是自然，张敞一句话，让人忍俊不禁，他不过抛开了禁忌，说了句合情合理的话而已。


2读《史记》中“滑稽列传”，其中有个人物，叫淳于髡，此人能言善辩，又滑稽可爱。有一次，他和齐国的齐威王一起喝酒，齐威王问他：“你能喝多少酒呀？”他回答说：“我喝一斗能醉，喝一石也可不醉”。国王疑惑不解，就问他：“喝一斗就醉了，怎么还可以喝一石反而不醉呢？

”淳于髡说：“大王让我在你的身边喝酒，我战战兢兢，十分紧张，喝一斗两斗的，我就大醉了”。“如果让我坐在另外一个地方，有男有女一起说说笑笑，而且，我握握女人的手不处罚我，也不禁止我跟女人眉目传情，前面有戴着美丽首饰的，后面有插着金玉簪子的，那这时候，我就可以喝到八斗还不醉了”。“

更进一步说，如果到了傍晚十分了，酒也喝到差不多了，大家酒杯放下，杂坐在一起，男女都在一张席子上 ，鞋子乱七八糟在地上杂放着，分不清楚是谁的，桌上早就杯盘狼籍了，正好，屋里的蜡烛也燃灭了，请客的主人起身送客，却把我留下来，与那些女人在一起，女人们喝多了酒，衣服也不整了，衣领处的扣子也散脱了，散发出阵阵女人的体香，这时候，我是最快乐的，可以喝一石而不醉”。这段话，出于正史，不可视为猥亵之词，而可以说明一个道理，人只有没有了精神上的束缚与紧张，天然情态才可以如此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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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
你用花盆种菜
她用菜地种花
亲爱的，我学会了种植自己
在这无法生根的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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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关乎痛痒之事何其之多
在人间，我只想与你做一次彻夜长谈
      ——摘自诗人晓波作品《关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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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龟人
                            刘继智

小时候，我经常见到一个瘸子，他个头瘦小，双手瘦长，颈部也较长，但头往往畏缩衣领里，他的眼睛呢，很有些特别：眼睛圆鼓鼓的，眼珠子略微向外突出，眼圈布满血丝，他盯着看人的时候，往往是头在衣领里转动一下，而且目光犀利，样子特别吓人，他狠狠盯上一眼，表情淡然，目光之中却透出一股寒气。


       他一只手拄着一根木拐杖，一只手提着一个蛇皮袋子，那袋子口是用粗铁丝扣住，袋口能松能紧。有时候，袋子也背在后背上，走起路来一歪一歪一拐一拐的，背上的袋子便左右摇摆，发出“拍嗒”的声响，里面装着半袋子物件，仿佛在动，我们便有些好奇，常常围拢去看，前前后后跟着他，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他开始并不在意，只是我们跟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猛一转身，狠狠地瞪我们一眼，也不言语。我们于是便四散而开，心里惧怕极了。


        后来听村里人介绍说：他是这一带远近有名的捕龟人，自小跟着父亲练就一套熟练的捕龟本领，方圆几十里，只要哪里窝藏有乌龟，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往往是一出手，便手到擒来，一天下来少说也能够捕到十几只乌龟，装上半袋子，然后背回家养着，等哪家孩子肾虚，便会主动找上门来买，买者用荷叶包了活乌龟，荷叶外面糊上厚厚一层黄泥巴，放在土灶里烧烤熟，然后给肾虚的孩子吃，据说这东西滋补性强，我没有吃过，不敢妄言。


        但我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见过他是如何捕龟的，那一次在湾子后面放马淌的阴沟崖下，我正在此处放牛，见他拄着拐杖、提着蛇皮袋子一拐一拐慢慢地走了过来，我便来了兴趣，悄悄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他慢慢地走到一处石壁崖下，放下手中的蛇皮袋子，先是歪着头向石窟里看了看，然后，扭了扭头，那只瘸腿便跪着泥水之中，并迅速拿取一根铁勾勾在石窟之中掏了掏，紧接着就是把右衣袖挽起，手慢慢地伸进石窟之中，我看见他的手瘦长而又灵巧，青筋突出，不大一会儿工夫，伸进去的手又慢慢地缩了回来，手中摁住了一只足足有几斤重的大乌龟。只见他的大拇指和中指死死扣住乌龟的尾部，那乌龟的头伸得长长的，绝望地扭过来看，目光里充满哀怜之状，并且不断地奋力挣扎，希望能够挣脱捕龟人的掌控。但是无济于事，顷刻间，那只刚刚捕获的乌龟便被他迅速丢进蛇皮袋里，他表情依旧很漠然，既不惊喜，也非显示出怜悯之心。


        他不但捕龟，还捕鳖，捕鳖有时也掏石窟，但更多的时候是潜到水中去捕，冬天水凉，一般是不轻易下水的，只有大热天才能够潜到水中，我也曾经见过他潜水捕鳖的全过程，那是一个骄阳炙烤的大热天，天气有些闷热，正中午时分，他拿了一只木盆，在水塘边“彭彭”打水，响声雷动，然后站在水塘边静静地凝望一阵子，见哪里冒出一连串的水花儿，便一猛子扎到水中，不大一会儿，水中露出一个头儿，他摆了摆头，水珠四溅，手中立马就扣住一只大鳖，他满脸微笑，样子有些喜不自胜，有些得意忘形。遇到水塘里的鳖特别多，一两个小时，他就可以捕到十几只鳖。


       那时，乌龟和鳖的价钱都很贵，据说，他靠这一行当，挣了不少的钱，生活比一般的乡下人富有，日子过得很滋润。


       我一直对他的瘸腿心存疑虑，于是问熟知他的人，告诉说：作孽呢！他因为杀生太多，那腿是让乌龟精给害的！我更加疑惑，世上哪有乌龟精，它们存心害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刨根问底，熟知他的村民介绍说：他的父亲在小时候，本来腿是不瘸的，自从捕龟之后，就慢慢地变成瘸子了，而且样子也慢慢地变得很像乌龟。他呢，小时候也长得挺英俊的，要模样有模样，要人才有人才，但捕龟太多，自然就成了瘸子啰，样子呢，跟父亲没什么两样！


       那为什么他们不放弃捕龟这一行当呢？我依然还是疑惑不解。


       长大之后，我猜想捕龟人腿脚瘸的缘由，多半是从事职业所致，因为长期与凉水打交道，长期在泥水之中浸泡，不得风湿的概率几乎为零。他的瘸腿便情有可原，至于模样发生了改变，也许依然还是从事职业所致吧！


       说实在的，我已经是好多年没有见到那位捕龟人了，他几乎在我的记忆之中淡忘，现在在乡下，已经很少有乌龟王八的存在，也就不可能有捕龟者，突然有那么一天，我想起他来，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存在我的生活之中，于是跟别人打听他的下落，被打听者一脸的惊奇和疑惑，马上回答我说：“你不知道呀，       他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是非命死的！”
      在我们老家，非命死，就是非正常死亡，死于意外。
      我一头雾水，于是进一步刨根问底。
     “ 那天天气很闷热，他为了多挣钱，一个人跑到畈中的水塘里捕鳖，木盆在水里敲打一圈之后，便一猛子扎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他们湾里的人开始是用网捞尸体，捞了好几遍，依然没有踪影，只好架起抽水机把水塘里的水全部抽干，你瞧怎么着？”
“怎么了？”
      “原来他上半个身子都扎进泥巴之中，特别是头部，几乎扎进泥巴的底层！真是造孽呀，真是的！那样子很惨的！”
        我有些惊奇，又有些不太相信，但这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他死之后，据说他的儿子再也不干捕龟鳖的营生，不但不干，提及龟鳖二字就心烦意恼，早已经改弦更张做别的生意去了。
       我想：即使他的后代再干这营生，也着实没有龟鳖可以捕到了，现在，我们那里很难得见到一只野生的龟鳖出来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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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离婚整整十年的纪念日，在此我想对自己说：                           
      这一路真是太辛苦了，整整十年，生活太不容易。十年前的今天，当我拿到离婚证书的当天下午，我独自坐上了去广州的列车。心却如死水般的平静，当时心中只有一种信念，从今往后我要独自把女儿养大成人，（当时女儿年仅十岁），在广州呆了几个月，无意中经朋友介绍，要去马来西亚打工。
      在出国之前，我回到了家乡，把女儿再次托负给我的母亲，并再嘱咐我的母亲，如果我在外国打工挣到钱了，我一定会寄钱回来，如果万一我找不到钱，麻烦您照顾她，我口袋里带着仅有的五百元钱含泪踏上了国外的旅途。经过我两年多的努力，省吃检用我挣了第一桶金，然而，正好那时我一个亲戚打算在广东东莞开厂，向我借钱，我把我所挣的第一桶金全部投资进去，几年以后，血本无归。
        后来，我继续在马来西亚工作了三年，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寂寞孤单，对女儿的思念和对亲人的牵挂。当端着第二桶金回国的时候，我想有一个家，我恋爱了，当我全心全意付出自己的感情，甚至为了帮助他的生意，我动用了我的第二桶金，然而，命运再次跟我开了一次玩笑，我挣扎过也痛苦过，但我知道，生活还要继续，我没有资格去堕落没有资格去后悔。更没有资格去埋怨生活，我要重头开始，我在小店做工，在茶楼做保洁员，一个月就算只有一千多点的工资，我都愿意干，就是这样的一个工作待遇和工作环境中，我认识了我现在的搭档。有了她，我考虑自己开店，因为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开小店，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和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我借了几万元钱和她开了一个小小的足疗店。也许命运早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从开店到现在所幸一切都算顺利。 另外有几个我以前的好姐妹从外地过来帮我，如今债务早己还清，我的几个好搭挡也很齐心，只是在这期间又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所幸一切都过去了。
             在这个单身整整十年的纪念日，我大概描述了一下我所经历过的挫折生活还有疼痛甚至无法自拔过的感情。只是想证明自己，一个人无论路再艰难再辛苦，都必须坚持强地走下去，（女儿她爸爸是外省人，十年来只过来见过我女儿一次，对女儿的一切生活基本上等于零）。可我从来都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奢侈。如今我女儿已经二十岁了，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和手艺。我的责任也基本上完成。祝愿她以后能走好她自己的路。而我十年如一日，往后十年，我己有信念和决心，继续独自走下去！最后我想说一句：女人也一样可以活出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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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是一个过程，寻良心也好，追风光也罢，走在路上，思于心间。活着，有展现给人看的一面，更多的应该是自我思索、醒悟、成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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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才懂得
青春要肆意
年老要持重
没人提示，中间那条路该怎么走？
飞出去，觅食。和另一只鸟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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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莫高窟

骑着那峰识途的骆驼
我沿丝绸之路西行
并不为寻觅甘泉和绿洲
而是探访莫高窟的容颜

在佛祖肉身跌坐的
洞窟中，恍若隔世
我体会到黑暗与饥渴
看到熊熊欲火中的涅槃
看到了五色鹿，尸毗王
和萨埵那纵骑狂奔身影
于是，凡尘落定
熄灭了心中无知的欲念

在四万五千平方米的
壁画上，寻觅轮回
看到忏诚的善男信女
看到衣袂飘飘的舞伎
看到反弹琵琶的飞天
在斗转星移的时空中
为那些死去的朝代
永无休止地弹唱
不知疲倦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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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一段回不去的往昔
文/桃花驿客
（一）
    那是一种人间最朴素的色调；那是生命里记忆的源头；那是一座最温暖、最包容的人生驿站；老宅，一个让灵魂安静的地方，总是以一种孤拙的姿态宁静处世，任风雨飘摇，历世事变幻，它只是默默承受，默默坚守，为我们守护一份人间温情，为我们收藏一段陈年旧梦。几堵土墙、几架房梁、一顶红瓦、几棵老桑是我对老宅最原始的印记。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山南无雁飞。身处遥远的异乡，一种永恒的情思总在心头荡漾，继而转化成一种无声的召唤。循着那些斑驳的记忆碎片，老宅就这么影影绰绰，浮现眼前…
    年幼时的村庄呈折扇形分布，扇面一片清素的灰砖黑瓦农舍徐徐展开。扇形的弧沿紧贴一湾碧水，一溜葱茏绿树沿水岸斜倚散列，几条出村的道路将平静的水面分割成规格不一的几个部分，酷似几块镶嵌在扇面上的天然翡翠。扇沿与扇柄以南北向铺陈，地势南低北高，两条清幽的小河分别从村东头和村西头的不远处蜿蜒流过，在村前的窑水滩汇成一湾继续向南，形成一个不规则半圆，将大片的田野和村庄紧紧搂在臂弯，这种素雅天成的格局在民间也算得上是一块风水宝地。
    我家祖宅就坐落于扇形的中部，为一座普通大三间土坯房，外表尘迹斑斑，古旧沧桑。父亲兄弟四个，在家里他排行老三，是这个家庭的主要劳动力之一。那些年，他们兄弟几个陆续开始成家，逼仄的祖屋终究承载不下人口的加速膨胀。为了缓解住房困境，在家人的齐心协力下，大伯首先在祖宅旁建起一座土坯房，继而搬出了祖宅。此时的父亲也未雨绸缪，为了那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而竭力奔忙着。
    在我朦胧的记忆里，我们家第一次建房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个年代，村里几乎没有闲置土地可供建房，父亲和三伯找到村委会，共同申请了一块当时生产队用做晒谷子的稻场。那是一块处于村庄边缘的场地，周边错落分布着一些葱郁的稻田，田块由西向东渐次走低，视野开阔敞亮，是一处理想的宅基地。自然的地势也基本确立了老宅面东背西的朝向。
    确定地基后，父母开始四处借钱，为建房囤积材料。于是，这个月买几棵松木，加工一些檩条、瓦条等，下个月再进点机瓦（当时我们家所用的是大片红机瓦），或找村里的木匠预制门窗。听父亲讲：当年去砖瓦厂买机瓦回来的路上，天空突降大雨，将进村的道路浸泡的湿滑不堪，送货的拖拉机一时无法进入。无奈之下，父母只得将整车机瓦卸在邻村，托熟人代为看管，然后连续赶了几个大早（白天还得上生产队出工），采取中途接力的方式，两人硬是肩挑手扛，将一大车机瓦从邻村运了回来。
    在建房的繁琐过程中，最艰巨的工作当属土坯制作。那是一种原始的纯手工工艺，利用不上半点辅助力量。一块成型的土坯砖长约45公分、宽约16公分、厚约8公分，重达二十斤左右，绝对是一项富有挑战的重体力活，需五个青壮劳动力配合才能完成。当年生产队有一项制度：村里的农户建房，所需工匠和劳力由生产队以出工的形式派出并完成，前提是每堵山墙须上交生产队15块钱左右（包括稻田取土坯费），还需提供这些工匠们上好的饭菜。
    九月过后就是晴天少雨的天气，建房的村民会赶在这个季节，选一块便于运输且泥土粘黏的稻田制作土坯。父亲带着队里派来的壮劳力，将一个碾稻穗用的石碾子抬到事先预留的稻田，稻田里必须留有头季的稻茬，在泥土似干非干的时候对其进行碾轧。大伙扎起裤管，扣上草帽，轮流牵引着石碾在稻田里来回转圈，反复碾轧，直至将凸凹疏松的泥土轧得平整密实为止。接下来就是土坯切块：父亲从村里扛来制作土坯用的划刀、切锹、平锹等工具，对人员有序分工，一人压着划刀手柄，三人扛着肩绳拽着划刀笔直前进（划刀上有固定土坯宽度和深度的限位），如纤夫拉纤一般在稻田里先划出两道深度一致、宽度相等的长条。然后再转回起点，人员重新排列，前面一人踩切锹，将划开的长条分割成长度相等的砖块状，后面一人勾着身子，端着平锹准备取土坯，中间三个人扛着肩绳拽着平锹，哼着号子，和后面的人保持节拍一致，默契地将土坯与地面分离，侧斜摆放在光底的稻田里。如此循环往复，平整的稻田在大伙手里被一条条掀开。
    此时已是秋季，但气温却还停留在夏天的劲头上。几个回合下来，大伙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田埂上泡好了一铝锅黄澄澄的大叶茶，索性摘下草帽，脱掉汗褂，赤裸上身，毛巾搭背，几个人就往田埂上一坐，摇着草帽当蒲扇，一人舀上一大碗茶，一仰脖，茶水“咕咚”入肚，笑容随即绽开，再点燃一支香烟，扯上几句闲天，待身体稍感舒缓就接着下地，继续下一回合。干这种力气活一般不等到饭点，肚子就撑不住了。这时，母亲会给大伙煮上一碗热腾腾的肉丝面(乡下叫过中)，然后招呼大伙回村，或将面条直接送至稻田，就地吃完，接着再干。满稻田做好的土坯整齐划一地排列着，那阵势犹如校场上一列列整装待发的士兵，随时等待着首长发号施令呢！
    刚做好的土坯砖需快速干燥，然后运回存放，以防突遭雨水侵袭。于是，待土坯晾晒稍有硬度，父亲就带人将它们一块块疏密有致地码成一米多高的垛墙状，预留出齐整的过风孔，横竖相间在稻田摆开，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座灰色迷宫。撩得我们这群顽童频繁光顾，在里面捉迷藏、打野仗，直至太阳下山却还不知回返。  
    待土坯完全干透，父母从姨妈家借来板车，将做好的砖块一车车从坑洼不平的土道拉回宅基地。一车土坯几百斤重，万余块土坯的运输量该是一个多么繁重的过程，直到今天我都无法想象出父母当年的那份执着与艰辛，他们用双肩托起明天的幸福和希望，为我们打造起一片自由的空间。在村里工匠们的帮助下，一座敦实宽敞的大三间土坯房很快建成：红色的屋顶，青灰的墙壁，突出的檐角。室内墙面用泥巴抹平，再刷上一层石灰水，屋里马上变得豁亮。堂屋和两侧卧房分别用干墙隔成六间（乡下俗称三干三拖），两间卧室，两间杂物室，正厅后面的一间作为厨房，这也是家乡民房普遍采用的格局。
    父亲请人在门前打了一口水井，自己又抽空搭起了一间简易猪圈，陆续养上了猪、鸡、猫、狗等动物。又在房屋周边种上了一圈桑树和楝树之类的苗木。当第一缕炊烟从土灶爬出烟囱，飘过红顶屋时，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家庭真正开始了它温馨的旅程。从此，虚掩的木门“吱吱呀呀”，迎来送往，演绎着一出出红红火火的乡情变奏曲。
    这时候，小妹的降生给老宅又带来了一份喜庆与喧闹。为了让室内朴素的基调变得生动艳丽一些，父亲买回一些字画贴在墙上。就是这些字画，给我们单调的童年增添了太多的幻象与遐思。依稀还记得正厅的中堂上贴的是一幅行者登山图，一副飘逸的水墨山水，画面中几个少年和长者摸样的人，正沿着一条弯曲坡陡的石阶向着云雾飘渺的山峰攀登，给人展现出一种拼搏向上的求索精神。小时候的我经常对着画面发呆，总感觉那座山里一定住着白发仙翁，那条登顶的石阶一定延伸至无边的天际，幻想着有一天能走入画中，踏上登天的石径，去揭晓心中的谜底。中堂顶上是一排毛主席和九大元帅的画像，后来我搜罗了所有画像人物的故事书及连环画，对伟人们逐一做了详尽了解，正是那些不凡的故事，深深地激励了我整整一个纯真年代。左右墙壁上贴的是一些寒梅探春及孔雀开屏之类的题材画面，那缤纷的色彩、华丽的图案让我最早对美有了一种欣赏和辨识的目光，一种对美的憧憬从那时起就植根心上。有时候，盯着一片土墙的纹理或瓦缝里透过的光影，眼前都能幻化出一幅幅生动的图案，印象深刻了，就用铅笔将那些幻象描摹在石灰墙上，久而久之，雪白的墙面就涂满了我天马行空般的印记。
    老宅里的生活气息日渐浓烈：杂物间摆满了犁、耙、木水车、锄头、铁锹、木耙等农机具；堂屋进门右侧的立式大木仓内堆满了一年的口粮；厨房角落那些灰褐色的坛坛罐罐里腌满了萝卜干和酸菜，墙壁上也挂起了串串红辣椒、干豇豆、小干鱼，大蒜等干货。这时的家乡已经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种田的积极性跃然提升。清晨，一阵公鸡的清唱唤醒了宁静的村庄，此时的父母早已出门下地。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木门：晨曦乍泄，紫气东来，对着初升的朝阳伸个懒腰，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扑面而至。远处的稻田披着薄薄的雾纱显得恬静而迷离，村口断断续续传来赶早乡亲的闲谈，几头老水牛隔空长哞，彼此呼应，美好的一天就此拉开序幕。过不了一会，母亲就会从地里赶回来做早饭。炊烟冉冉升空，灶火映红了母亲的脸庞，片刻的功夫，稻草烹煮的饭香开始在老宅里弥漫，那淳朴的农家味道虽比不上山珍海味，但却能将一家人的肠胃打理的妥妥帖帖。   
    夜深人静，温柔的月光抚慰着乡村的疲惫。父母经过了一天的劳动，已早早睡去。家里的大白狗静静趴在门外，似乎刻意在捕捉着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偶尔也会狂吠几声，奉上自己全部的忠诚。讨厌的老鼠也集结出动，嚣张地在房梁上来往穿梭，留下一串“吱吱”的嬉闹声。惹怒了木柜上闭目养神的猫儿，扑上去就是一番穷追猛打。此时的我们却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在心里默默盘算：大白狗是否发现有生人路过？猫儿也许已经得手等等奇怪念头。每每忆起这些儿时片段，心中总能泛起阵阵暖意，脸上也会露出不经意的笑容。
   所有的世间万象、日常琐碎、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在这里得到安放、沉淀、消融。这就是老宅所透射出的一种安宁祥和的气场，赋予的一种奇妙超凡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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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 妻 三 年 祭
——致亡妻的信
                                                                           
        老婆，今天是你三周年的祭日，转眼间你已经走了三年了。你在那边还好啥，钱够用啥，还是经常玩儿小麻将吗?
        其实，在你刚走不久，我就萌发了给你写信的想法。后来一方面事情较多，另方面觉得写了你也收不到，等时间久了淡忘了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所以就没写成。可是三年来，时间越久，我对你的思念反而愈加强烈。虽说我写的信你也许收不到，但我心里有话如果不把它说出来我会被憋死的。与其被憋死，不如借你三周年大祭的机会，把我心里的话写出来，这样心里肯定会好受一些，因此才有了这封信。我想这就叫有感而发吧。
        老婆，你还记得吗？你走时我们的孙女才两岁多，而今她己五岁多了，已经上学前班了。记得你刚走的那段时间，两岁多的她经常自己把沙发垫子放在你遗像前的地上，然后跪在上面给你磕头。每当此时我眼眶里就有泪水在默默地涌动。她还经常对大人发问“奶奶什么时候回家呀”？只到现在她还经常主动要求给你供饭，并小声地对着你的遗像说：“奶奶吃饭”。你的儿子儿媳对你更是孝心可嘉，无论是你的头七至七七，无论是清明还是周年，他们都是满怀着悲痛和万分惋惜的心情给你烧纸磕头，并且每次都要披麻戴孝“全副武装”，嘴里还念念有词：“妈：给你送钱来了，别不舍得花呀”。尤其是你的儿媳妇态度虔诚，安排周祥，院子里的老人和同事们无不交头称赞你娶了一个孝顺懂事的好儿媳妇。
        我们的老房子也按你生前的嘱咐装修了，一年后我们搬进了装修一新的家。当时我想如果你还健在该多好啊。结果就在我们刚搬家的头两个晚上你都回来看了我。而后，在今年春节的一天晚上，你又回来看了我。那天你就像生前的你一样钻进了我的被子里，虽说我感到有点吃惊，但我还是很高兴地说：“你回来的正------”而你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抢着说“你只要不关窗户，我就可以经常回来看你”。到第二天早上我特意看了下窗户，可窗户是关得严严的，因为那段时间天气是很冷的。这时我终于明白了：只要我心中有你，无论窗户关不关，你都会在我身边。正所谓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啊！哎！
        我发现我现在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当夜半醒来之时，我就会回忆起我俩从相识结婚到生儿育子这三十多年中的许多令人难忘的美好画面。其中类似于第一次见面等情景暂且不提，仅就你保存了三十多年的两件遗物而言，就足够让我回味无穷了（是在你走后清理你的遗物时发现的）。一件是一扎我写给你的十几封情书，另一件是一本剪报歌本。你还记得吗？那时的业余生活非常单调，有空时我俩喜欢在一起唱唱歌，可书店里买不到歌本，于是你就把报刊杂志上的乐谱歌词剪下来贴在本子上，久而久之就贴成了一本厚厚的剪报歌本。毫无疑问这两件遗物就是我俩爱情生活的见证。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写给你的情书你居然能保存三十多年，真是令人难忘啊。
        其实，最令我难忘的还是我们生离死别的那段日子。那天你躺在沙发上，我俯身与你抱头痛哭，我说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没有享过一天的福，刚刚退休了可以享享清福了，不成想得了这样的不治之症；你说对不起我，没能和我白头到老，害得我年龄上不上下不下。还有一天你对儿媳妇说“我走了不要紧，还有你爸在”。我知道你这不仅是在宽儿媳妇的心，同时也是在给我下达任务哦。三年来我时刻勿忘你的教诲，如履薄冰般地去完成你下达的任务。每天买菜做饭接送孙女并带她出去玩，现在长大了还要给她梳头扎辫子。旁人都说我一定很累吧，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累。因为我不仅完全充分地享受着儿孙们带给我的天伦之乐（原本应该是和你分享的），同时我也是在完成老婆大人您交给我的光荣任务啊。其实累吗，有时有一点，但是看到我们的孙女一天天长大，看到她活泼可爱的样子，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感到累呢。也就是说：只要你的心不累，你就不会感到真的累。这可是我的一句名言啰。当然，如果换作是你的话，你同样会说出这句名言的。
        老婆啊，老实说，你刚刚退休就离我而去，走在了我的前面，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不仅你接受不了，你单位的老领导老同事接受不了，我更接受不了。所以在你即将撒手西去的头一天晚上，我睡在你病床的旁边，看着你那个样子，我心如刀绞却束手无策。后来我想，此时此刻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就只有用一幅简明扼要的嵌字挽联，把你的一生做个评价，把我们的爱情做个总结，把我最后的归宿做个承诺。于是我先打了个腹稿，然后写出稍加修改，所以才有了后来布置在你的追悼会上的那幅挽联。
        上联是：端庄娴淑勤俭朴素都说人中凤，
                       谦和谨慎乐于助人堪称花之兰；
        下联是：原配发妻三十余载生前恩爱长，
                       阴阳两隔夫亦承诺死后合墓存。
        横联是：凤兰长存。
        人中凤即跟凤凰一样漂亮的女人；花之兰即花中的君子；恩爱长即生前夫妻恩爱。你觉得我的评价和总结恰如其分吗？我的承诺你高兴吗？这幅挽联写得还可以吗？前两问不用你回答，答案也是不言而喻的。最后一问倒是你的老同事们给了我三个字的答案：写得好。其实写得好与不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三十几年的感情作基础，恐怕也是写不出来的。
        不过烟灯山的合墓的确是真的。老婆，你可要等我喲，我一定会如约而至的。就怕到时候你会问我：“我走之后你过得好吗”？老实说，没有你的日子是不可能过得好的。不仅我是如此，你的儿子儿媳孙女都没有你在的时候过得好。尤其是你儿子儿媳他们过得还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她姥姥姥爷的帮衬，恐怕就更难了。但是，只要我们一家祖孙三代，敬老爱幼，齐心协力，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儿子儿媳都对我很好，他们很孝顺很懂事很关心我，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当然孩子们对我再好，也不能保证我没有落单的时候。不过请你放心，我是经历过坎坷凡事想得开看得穿的人，没有我克服不了的困难；再说我有对你的切切思念，对孙女的无限期盼，我的内心总是满满的。一个内心充实的人他是不会感到孤单的。你说是吗？好了，啰啰嗦嗦说了不老少，以后再说吧。不过最后我要对你说：曾经有你，今生足矣。

                                                                                                 此致     
                                                                                                                     敬礼  
                                                                                                                                            爱你的老公                                    
                                                                                                                                     二零一四年农历十月初三

hui2019

情之一字，我只能说：不知所起，不知所栖。不知所结，不知所解。不知所踪，不知所终。

hui2019

睡衣之于人际关系

并未早睡，却早早醒来。究其原因，都是睡衣惹的祸——缝补后的睡衣不再宽松，夜里每次翻身都让人感觉不适，才过5点就醒了。这套睡衣，于它的主人而言，肌肤相接16个春秋，不可谓不情深意重。早在几年前上衣两腋下便脱线而露出破绽，因洞口小而未予缝合；直到最近发现举臂而胸凉，才不得不送交裁缝店。苏州的裁缝师傅手艺堪赞，针线走的平整顺畅，取件时心里想这下应该对得起老相好了——总算为它弥合了洞开多年的创伤，于己于人，面子上总算是过的去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想与它一定是“相看两不厌，唯有伴眠衫”，无论是冷雨敲窗的深秋，或是飞雪吻帘的隆冬，又或是花香弥漫的阳春，许多安然岁月，我将与它一一甜蜜分享。


   可是，早醒的一瞬间，我感觉我做错了什么。


   是什么让我辗转反侧？既不是近日蜂拥而来的生意，也不是旧梦中水袖轻扬的舞娘，便是年关将近即将返回家乡这激动的心情也不会来的这么早！都不是！


   平衡，我打破了一种平衡，才使我与它互相不安！


   从它身上缝合处线头松弛开始，到慢慢开裂，再到洞口逐渐变大，直到风涌胸凉，哪怕它一天天变得破旧，我与它的每一个夜晚都是甜蜜度过的。它的每一次改变，都是为了适应主人体形的变化。多年来，我的体重逐渐增加，它笑而不语默默迎合，哪怕它自己早已是伤痕累累！这就是睡衣与主人多年间形成的默契。而这份默契，现在被我破坏了！


   我或许真的不应该缝补它。才经历一个夜晚，我们之间就出现了不和谐。怪它不体谅主人吗？不，我想只能怪自己的无知。我不该打破我与它之间的这种多年来形成的默契———我姑且称之为“床第平衡”。


   由衣及人。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何尝又不是这样呢！因陌生而熟悉，因熟悉而陌生。就像睡衣之于主人，不论在它当初的光鲜亮丽而紧致时，还是在它陈旧褪色而松弛时，一切都是为了与主人相处和谐。天体运行，蝇营狗苟，无不遵循它的自然法则。陌生人互相吸引而交往，有些能成为莫逆之交，有些能成良师益友，而有些只能是泛泛之交，有些再次回归到形同陌路，有些相交甚恶恨之入骨。


   凡此种种，莫不遵循法则。


   亲近是一种和谐，疏远同样是一种和谐。


   所以，我们不必纠结于谁谁谁怎么不大约我喝酒了，谁谁谁怎么不大约我逛街了，谁谁谁怎么不大跟我做生意了！想想雪花怎么不大光临亚热带的冬季，想想笑容怎么不大出现在失落者的脸庞，想想寒风中跌倒却无人敢扶的老人，你会明白这其中的奥秘。

   没有一种现象是偶然事件，它是事物发展的必然。


   所以，我们大可不必纠结于种种不顺，失落于种种不快，因为那是生命和谐的表征。


   话虽如此，那我的睡衣呢？该再次将它撕裂以恢复平衡，还是让它沉睡衣橱再买件新的？且容我纠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