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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讯] 孟京辉携中国戏剧首次参加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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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7 15:37:04 | 看全部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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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双手托着四面的纸箱遮住中身,在艳阳高照的街头走来走去,身后跟着一个女士,扛着一面戏剧海报;
冷不丁,一位来自中世纪的骑士单腿跪下,给你一张彩印单张,很有风度地邀请你去看他的演出;
主干道上,围了一圈圈观众,一群赤着上身的黑人在激越的鼓点中狂舞,两边敞开的观光巴士驶来,舞者先是与巴士调情,然后又与乘客作亲昵科……
你能想象吗,一两平方公里的石头城墙内,一天有一千多个戏在大小剧场演出;没在演出的演员,就像这样,在街头各出奇招,吸引你去看他的表演。
还有“大片”——被特邀的戏剧大制作,在古老而堂皇的大剧院里隆重上演,票是预订的,演员不必上街吆喝。
法国南部的小城阿维尼翁,每年7月31日之前的近一个月,天天如此。
这里是海报的海洋。城内城外可以挂海报的地方没有不挂的,那些引人注目的地方,则被反复彼此覆挂。请注意,是“挂”,得用细麻绳挂,不能用胶水、双面胶粘贴。这是多年前吸取清理麻烦的教训后立的规矩。
阿维尼翁戏剧节,是世界上最大的戏剧节,每年吸引数以十万计的观光客。从14世纪保留至今的城墙、教皇宫、古城,一座座的博物馆、美术馆,顺带被欣赏、被赞叹……
几万人的古城,据说一年可以就吃这一个月。
“IN,其实就是西方的主旋律”
据广州《南方周末》8月5日报道,8年前,孟京辉第一次应邀到法国看阿维尼翁戏剧节,从巴黎乘高铁一到阿维尼翁,他顿时完全陷入了戏剧的海洋。
孟京辉发现,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在High,他在街上看到一个人——走高跷、各种表演、歌唱都不算什么了——这个人自己在那里发宣传单,摆出一个姿势,跟顶在电线杆上的宣传单的姿势、造型一模一样,他拿着一个公文包,领带都是飞的,烈日炎炎的在那儿摆着,一动不动,就像一个人的戏。过去的人,“唰”,就给一个节目单,然后他再摆那个姿势、那个造型。
已经耳闻阿维尼翁戏剧节的孟京辉,再目睹此情此景,觉得阿维尼翁戏剧节不完全是“只是好多人过来演出”那么简单,它肯定有一些完全不一样的新东西。
即便是碰上了当年的大罢工,差不多一半剧团没能来,孟京辉仍然发现,满街都是挂着的戏剧海报,那么多的观众,那么多的戏,那么多吸引观众看自己戏的招数……
“不一样的新东西”,首先就是戏剧人与观众交流,不仅仅限于剧场。这是中国戏剧人所缺乏的。
“戏剧是阿维尼翁的生活方式。”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带自己的戏来阿维尼翁。
8年后,孟京辉来了,不仅带着自己导演的《三个橘子的爱情》,还有北京青年戏剧节的五个戏。
这被称为中国戏剧第一次在世界最大的戏剧节上亮相。其实,同时出现在阿维尼翁的还有上海戏剧学院的《西厢记》;台湾则来了四个剧。
2011年7月6日开幕的“2011阿维尼翁戏剧节”已经是第65届,孟京辉们的集体亮相,是在戏剧节的OFF单元。OFF单元是从1966年开始的,指自愿、自费来的那部分剧团,当年只有1个这样的剧团;今年则有1143个剧团,六千余名戏剧人,来自法国以及其他20个国家和地区。
阿维尼翁戏剧节的创始人是法国著名戏剧家让·维拉尔,他虽然主张让高雅的戏剧成为“民众的戏剧”,将戏剧节“以所有可能的形式开放”,但戏剧节原先只有以组委会的戏剧观、美学标准来选择并出资邀请的剧团。自从有了自己来的OFF单元,被选中被邀请的就被称为IN单元,今年的IN单元有35个剧。
今年IN“大片”,包括法国传奇作家让·热内(1910-1986)的《死刑犯》,由戏剧节大使、舞蹈家夏玛兹与电影明星让娜·莫罗、歌星伊天·达荷出演;瑞典剧作家斯特林堡(1849-1912)的经典的《朱莉小姐》,由电影明星朱莉叶·比诺什出演;根据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之一索福克勒斯(约前496-前406)原作改编的《特拉克斯的女人们、安提戈涅与伊勒克特拉》,瓦基迪·穆阿瓦德(Wajdi Mouawad)导演;还有俄罗斯剧作家尼古拉·艾尔德曼的《自杀者》,等等。
“IN,其实就是西方的主旋律。”孟京辉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哈姆雷特机器》的导演王翀也认为,西方的戏剧传统没有断,是一个体系里的东西,中国的话剧是从西方来的,IN当然代表了戏剧节官方的标准。同王翀一样,孟京辉也认定,OFF,就是边缘的、颠覆的、先锋的,更有意思,更好玩。而阿维尼翁戏剧节最初吸引他的,正是其OFF部分。
不IN,参加OFF,是孟京辉的主动选择。
法国被中国吻到了吗?
中国这次来的六个剧,统称为China Kisses(中国之吻),都是孟京辉挑选的。除了他自己的《三个橘子的爱情》、王翀的《哈姆雷特机器》,其余四部是在这次戏剧节上首演。孟看重的除了剧作的艺术水准,更在乎的是导演的状态及在青年戏剧家中的代表性。
这6部剧都在一所名叫COLLEGE DE LA SALLE的教会中学的乐风格剧场(Le Nouveau Theatre)演出,这里离著名的阿维尼翁大学不远。从7月6日到31日,24天,24轮,共144场。
乐风格剧场是由一个教室改装的,阶梯式的座位是临时的,100座。
因为是在同一剧场演出,一部戏装台,演完,马上就要拆台、装台,才能演下一部戏。拆台、装台的都是演员。每天如此。
一演完,演员还要自己上街发海报、做宣传,拉人来看中国的剧。
孟京辉笑着说,他不敢选择国家剧团,“它们的演员哪里吃得了这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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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8-7 15:37:46 | 看全部
阿维尼翁当地时间6时,天就亮了。从每天11时30分起,先是丰江舟、张琳联合执导的多媒体剧《假象》;然后,黄盈的《黄粱一梦》、辛欣执导的舞蹈《生于七月》、《哈姆雷特机器》、《三个橘子的爱情》次第演出;以邵泽辉的音乐剧《如果,世界瞎了》收场,22时结束。这时,阿维尼翁的太阳才落下。

孟京辉他们参加的OFF单元没有准入机制,爱来就来,不来你走;更不需要审查,非常自由的。它的标准就是:没有标准。

对第一次参加的孟京辉而言,再怎么样也要有一个标准,那就是不把特别传统的京剧、皮影、杂技……所谓的原汁原味,再原汁原味地搬过来。

六个戏的顺序是孟京辉安排的,孟自己认为,“这就像一出中国大剧,分了六幕。如果你一天这么看下来,就能看出中国当代戏剧的状态。”是基本状态,而不是基本水准,孟京辉强调。

丰江舟的《假象》,多媒体影像,在王翀看来,“一棍子开头就能把人打蒙了”;黄盈的《黄粱一梦》,取材中国的古典故事,是关于历史、关于回忆的,最后把蒸熟了的黄米盛在碗里,发给观众吃,一个志愿者注意到,一个法国小男孩连吃了两碗,这就“接通了”现场的观众。

辛欣的舞蹈《生于七月》一共45分钟,三男一女四舞者,那个红衣女一直在穿插。孟京辉问辛欣:你到底要说什么呢?生于七月的辛欣说:我什么都没说,你一定要让我说什么的话,我也没法告诉你;我只是用舞者的身体在这个物理空间里划过一道一道的弧线,一次一次在人们的眼睛里留下印记,人眼就像照相机的快门,但是眼睛没有冲洗液,你自己也许看看就过去了。孟京辉在看到约40分钟时睡着了,他觉得这个现代舞“特别让人舒服”。

《哈姆雷特机器》是一个中国式的大迷宫,穿越了东德(海纳·米勒原作)、英国(莎士比亚)和中国,充满了先锋性。哈姆雷特与剧中女主角奥菲莉娅在剧场撒传单,南方周末记者捡起一张一看,是“无法显示网页”的中文打印单。

从德国来阿维尼翁给中国剧组做志愿者的张丹棣,看了《三个橘子的爱情》,兴奋不已,她说,就是要这样让世界看到中国人也有爱,也有表现现代爱情的戏。

张认为,像张艺谋那样的导演太牛了,但他也让西方人对中国形成了某种刻板印象,好像中国人都穿大棉袄、睡炕似的。

在巴黎学电影的志愿者梁颖对《如果,世界瞎了》的演出者周云蓬、小河很熟悉,他俩到巴黎唱过,他们的歌有社会批判,但歌词的翻译有点问题,法国人也许看不明白。

在梁颖看来,北京奥运是一个分水岭。奥运火炬在巴黎传递之前,法国与中国像一对情侣,法国媒体对中国的报道基本是正面的,法国对中国充满了美好想象。

这些在法国或其他欧洲国家学习或工作的志愿者,都有一种要说明中国的焦虑,中国文化此前被欧洲知道的就是杂技、京剧,中国现代戏剧第一次亮相阿维尼翁,也是中国形象的一次亮相,这使他们怀着期待,给出一个什么样的中国,才让他们少些向身边的外国人解释的麻烦?

当然,来了就好。“只要来了,外国人就能直接感受到真正的中国。”

康开丽(克莱丽·康赛森,Claire Conceison)是美国杜克大学戏剧学教授,她专程从美国来阿维尼翁,看了孟京辉带来的每一场戏,有的看了好几遍,她总是抱着她的爱犬,带着不同的友人,出现在挂着中国红的乐风格剧场。

看完《三个橘子的爱情》后,康开丽一手抱着她的爱犬,一手拍着坐在后一排的孟京辉的大腿,表达着自己的欣赏。她与戏剧家、文化部前副部长英若诚合著过《水流云在——英若诚自传》,熟知京、沪戏剧界。

来看中国戏的外国人不算太多。

连同来自“中国之吻”的6个戏,光教会中学每天就有63个剧团在上演;而整个阿维尼翁则有1143个。

王翀跟南方周末记者认真地阐述“每一种戏剧都是一种方言”的观点,不是不可能交流,但他更同意一种说法,阿维尼翁是一个戏剧展览会,这里存在着“权力中心订购边缘戏”的机会。

“IN一定会非常非常地嫉妒OFF”

孟京辉个人最看重的,正是八年抗战,“终于来了”。首次亮相阿维尼翁戏剧节,实现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梦想,他的背后站着中国。

OFF单元组委会主席格雷格·热尔曼对南方周末记者强调的就是“中国”概念:“这是第一次有六个重要的中国剧团来到这边。这个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又拥有悠久的历史,像这样一个国家来到我们这里,是有非常重要意义的。”

“这样一个国家”显然受到了高度的重视。7月10日,组委会为中国的六个剧专门举办了“中国日”活动,第一次启用了教皇宫——据称是欧洲最大哥特式建筑——中的小教皇宫的中庭,作为活动场地。

教皇宫是阿维尼翁古城内最富盛名的所在,1309到1377年的68年间,有7位罗马教皇——史称“阿维尼翁之囚”——驻跸于此。这7位基督教教皇都是法国籍,受法国国王控制。就是在这里,神圣的教权开始不敌世俗的王权,从此江河日下。

环绕在那时兴建的4.3公里长的石头城墙内的,就是阿维尼翁古城,它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包括城墙外的新城,现在阿维尼翁住着90800人。

阿维尼翁戏剧节吸引着数以十万计的观光客。只有几个本地人或外来的观众参加了被隆重举行的“中国日”。在中国音乐、汉语歌声响彻古老的庭院后,OFF单元组委会主席格雷格·热尔曼在致辞中宣布了阿维尼翁戏剧节OFF单元与北京青年戏剧节的三年交流计划:从2011年起的三年内,每年各选六个剧,到彼此的戏剧节。

中国驻法国大使馆的文化参赞,先用法语完整演讲、然后用汉语再讲一遍的中国驻马赛总领事,文化部、北京市文化局的官员,被在场的人欢呼;孟京辉的名字被反复提到,每次都得到高分贝的欢呼。

戏剧节国际部部长迪迪埃·沙洛对南方周末记者说,这是孟京辉的胜利,也是中国的成功。

迪迪埃·沙洛被孟京辉邀请到过北京,还对这次到阿维尼翁的多媒体剧《假象》有过参与。正是他与孟京辉一道,促成了两个戏剧节的三年合作。他对南方周末记者说,“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IN一定会非常非常地嫉妒OFF今天所做的这一切,特别是OFF和中国的合作。”

南方周末记者问沙洛,北京青年戏剧节也许会变成另一个阿维尼翁戏剧节,你担不担心来自北京的可能的竞争?

沙洛说,“真的能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格雷格·热尔曼之前只了解中国的传统戏剧,但“现在来的是中国最前卫的一些戏剧”,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他表示“会尽量”、“一定会试着排出时间去看一场或几场”,“因为这是中国的演出,而且第一次来阿维尼翁”。

“我是OFF的主席,这里今年有1143个演出,每个剧团都希望我可以去。”但“中国日”的那些表演,显然激发了他看中国演出的兴趣。

南方周末记者问:你希望从中国现代戏剧中看到什么?

格雷格说,当然是一些让人惊讶的故事,像所有的戏剧一样吸引人、让人高兴的东西。

“中国人非常含蓄,公开场合哪有吻?我们希望,当大家看到‘中国之吻’的时候,发现这不是一个官方的东西。”孟京辉坚持认为,文化交流要通过民间的、内在的才能深,“这个‘中国之吻’,是一次接触,是一个招呼,但又是有所贡献,不是那种很轻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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