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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在家,生活变得规律,不像日常工作那般紧凑忙碌。但假期几乎都是如此平凡,所以害怕每一次放假后同事们总要分享假期过得如何,自己的总如此无趣。偶尔听听音乐、写写文章,难得的出门走走,看一些晒点乡间翠绿和亮丽的阳光,如果这些能让心,轻一点。
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看著沿途广袤绿地蓝天和白云,呆愣愣地让自己放空,任他们从身边向后飞驰过,像卷底片样,把所有风和日丽和美景尽收眼底,然后眼廉又渐渐涨潮成一片泪汪汪的模糊,於是撇头盯著窗外,浸水的风景像溺死了一般,挣扎挣扎然后看见车窗上自己倒映的双眼,在轻眨阖下双眼时,逼出就连睫毛闸也关不住的晶莹滴滴。
或者是习惯了享受那无拘无束的悠然,就连夜里都戴著眼罩逼自己闭眼。而即使如此,也很多晚都无法入眠,就迳自夜里低低啜著,直到体力不支;习惯了早晨醒来掀开眼罩时流出积了一晚的泪水,闷得热湿湿;也习惯了自己不小心盯著萤幕、盯著镜子,一不注意就潸然泪下,听它们咚咚打在书面、桌面的声响,就连它们,也沉甸甸的好重,都承载了太多的伤心。你,也只是从背后紧紧抱著,束手无策。
辗转的心情,再一次拾起侯文咏的《白色巨塔》。细细品尝故事里的温馨动人,这样总能觉得舒畅、安逸。
只是真实的世界比小说或电影里的故事还更不合理。为了相信这种不可思议的存在,只好借用更多非现实的手法。譬如,拉斯冯提尔就是以鬼魅气氛经营对这样的真实的讽刺。之间肯定会有人指责,说不真实。甚至,惦念得严重了,自己也会想,是自己错误的美化而已。从未想过,匆匆的交汇,竟让自己独自挂念。
这种甜蜜,这种苦痛,没人赞成,没人了解,也许根本没人会知道。其实很难形容这感觉,是有点严肃的忧虑,可这样的描述又太沉重,彷佛把人压得喘不过气,但也不是几千字的篇幅就可以描述完毕的。
这阵子天空总不愿放晴,灰蒙蒙一片天,即使不雨也阴。看纱窗外的世界,纵纵横横小格状,思绪又飘远。想起两年前躺在柏油马路上看夜里星空;想每一次在灿阳下的弯眼扬嘴;想每一次的倚栏吹风;想每一次的手伸伞圆外打在指尖上的沁凉。细雨依旧纷飞,所有波澜起伏的情绪都平息了,静谧的世界里只剩下雨滴的声音,好清晰。
雨,有好多印象深刻的几场。记得一次餐厅里,坐背对著大面玻璃窗的座位,桌上热腾腾食物气腾腾的,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侧身头靠在玻璃窗上,看窗外亮灰细雨和玻璃上的雨珠。外头雨打在停路边的车上,看树梢摇摇摆动。室内是温暖的,但仍然穿著薄长袖外套,环抱双臂,觉得冷。
努力沿着依稀的、浅浅的足迹,重回那已渐远却依旧甜美的地方。或许只有凭藉日渐剥蚀的记忆,才能找寻一些难得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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