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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契"

[转帖共勉] 关于: 爱情 姐弟恋 男性 情人 水仙花 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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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0:36 | 看全部
穿心戒的诅咒6


(六)

我把我和吴姐的故事及穿心戒的来历告诉了她。也把穿心戒帮我恢复了说话功能的事告诉了她。我们彼此的故事一直从第一天的早上讲到第二天、第三天,每到伤感动人处便都纷纷泪下。这是我第一次把我和吴姐的故事告诉别人听。虽然我和这个与我相互交换故事的女人,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是姓名也不知道。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找到共鸣的眼泪。

听了我和吴水仙的故事后,她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里,几乎可以用交换的方式得到一切,真没想到竟然还有那么纯真的爱情,你们的爱真伟大。或许我们的幸福来的太容易了,所以才那么不被他珍惜,难怪你养这么多水仙,有你来呵护它们,它们真的很美,很幸福,真羡慕这些花儿。”

“其实这没什么。或许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在有的时候爱一个人会变成一种信仰,不知道我的爱变成了什么,但我知道这么多年来它仍然没有萎缩,没有消失,只是潜入了更深的地方,它在等待,等待着爱的新生。”

“假如命运让你等一辈子,你也等吗?我说的只是假如。”很明显她说这话时有点害怕打击我自信心的意思。

“等,当然等,我的梦告诉过我,她会出现的。”

她静静地看着水仙花,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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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1:31 | 看全部
项子钏1





(一)

接连好几天过去了,可她的腿伤却不见好。看的出她是个怕寂寞的女人,可是偏偏又遇上我这个少言寡语的人,她有些受不了了。

“你这人起先是不会说话,现在会说话了,却整天瞎忙活着不理人,我都要被你闷死了。再说说你和水仙的故事好吗?”

“发生过的已经告诉过你了,后面的还没发生呢?万一闷的慌你就走吧!要不,闷死了,我不是白救你了。”我没好气地说。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没听人说过救人救到底嘛!再说我现在腿伤这么严重,就算没腿伤也不敢出去呀!要是出去被杀掉了,你负责呀?”她有些忿忿的样子。

“那你就静静地呆着!好吗?我喜欢安静的生活,要是呆不住了,就看看电视,你成天这么唠叨着——会把我烦死的。”

“喂!你的电视全是一片蓝,怎么看呀?我每天一个姿势呆在床上,你又剥夺了我说话的权利,哑哥!我会死的,我会被闷死的,懂吗你?。”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谁说不能看呀!只是我上次碰掉了信号线。”

“那你不早说呀!嘻嘻!有电视看啦!”

(除了在讲她的伤心事以外,她说话时的语气真像个大孩子。让我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会是环保城的总负责人。)

“你没问我,我怎么说呀!”

我接好电视信号线。

“你这人真是块木头,你看到人家都闷死了嘛!这也要问?”她撅起了嘴,有些开玩笑式的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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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3:07 | 看全部
项子钏2



(二)

啪!我打开了电视机。

主持人:
“……。”

“……。”

“古城快报:现在报告一则简讯:据警方公布,发生在上星期的南郊垃圾场特大火灾事件的着火原因现已查明。据悉:是垃圾场场主刘愿旺在燃取偷来的电缆线中的铜丝时,无意纵燃的,刘及其女儿和爱人在火灾中遇难,另外发现五名身份不明的拾荒者遗骸,为此市委市政府组织有关部门展开专题会议,对我市现有垃圾场等火灾高发隐患场所进行了打击整制。

(主持人)“15年前的一场车祸中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的张太太在他爱人的精心呵护下被唤醒,虽然医生测试她只有5岁儿童的智商,但不的不说爱的力量是无限的。几家欢喜几家愁,我市胡副市长的爱人项子钏女士——

“啊!老刘被烧死了,我们一起的那几个外地人也——

“嘘!别说话,别说话,听电视。”我被她打断。

(主持人)失踪,胡副市长及项女士的家人向媒体求助,希望通过媒体早日找回失踪的项子钏女士。现在胡副市长也来到了我们的演播室。”(屏幕上切换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主持人:“胡市长您好!”

胡市长:“你好!”

主持人:“胡市长您可以向电视机前的朋友们提供一些有关您爱人失踪时的情况吗?”

胡市长:“可以!”

胡市长:“我爱人是在上星期二的晚上失踪的。可能是深夜走失的,因为她有梦游病,她走的时候除了随身佩带的首饰外没携带任何物品,几乎是穿着睡衣消失的,很有可能是梦游出走。我知道她的老毛病所以通常在睡觉前一定会保险房门,那一晚由于工作劳累,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她就不见了。”

他静了静说:“她是个好妻子,她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和精神支柱。”

主持人:“这是项子钏女士的相片,希望电视机前的朋友们积极提供线索。”

主持人:“您想通过电视机对您的爱人项子钏女士说点什么?”

胡市长:“亲爱的!你听到我的声音吗?你在哪里呀!你回来吧!家里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说完,他就开始擦拭眼泪。)

啪!电视机被她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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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4:48 | 看全部
项子钏3



(三)

她的脸上慢慢地滑过两颗泪珠。

“卑鄙!卑鄙!啊!啊啊啊啊——畜生!啊啊啊——”她接连不断地大声尖叫,床被她的叫声震的哼哼响。

我被她的尖叫声吓的一抖一抖的,就好象突然遇上了西伯利压寒流。

没等我问明黑白,她便甩掉手中的遥控器,发疯般地抱头大哭了。

“嗳!嗳!”我拉拉她的衣袖:“喂!你没事吧!这不是看的好好的吗?我又没对你怎么样,这是你说想看电视的,怎么能怪我卑鄙畜生呢!”她抱着头的胳膊一甩一甩地对抗着我的拉把,真像一个被怪罪了的小丫头。

我一时不知所措,便呆坐在了一边。她哭了一会喃喃地说:“你也是个坏蛋,人家都哭成这样了,也不安慰一下,你过来!”

听了她的指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身挪神不挪地向她的方向来了一点挪动的趋势。她看都没看我一眼便把身体从床中横了过来,扑在我怀里哭的很大声。

我手足无措地比画着说:“这…这样…这样子,不…不……不好!不大好吧”我的身体在颤抖,两胳膊感觉更是多余的。

“他是个畜生是不是?”

“嗯!我是个畜生!”我说。

“他是个混蛋是不是?”

“嗯!我是个混蛋!”我说。

“我说他是个畜生混蛋!干你什么事呀!”

“我是畜生混蛋,不干他什么事!哦哦!不对!不对!你…是畜生混蛋,不干他…什么事。对不起!我又说错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呆呀!靠近我一点,都够不着你了,你跟着我说一遍。”她嚷道。(我向她挪了挪。)

“他是个畜生,是个混蛋。”她指着电视说。

“他是个畜生,是个混蛋。”我看着电视机跟着她说。

“你没事吧!电视?”我问。

“我说的不是电视,是电视里的人。”她说。

我瞅了半天电视说:“电视里也只有我和你的人影呀?”

“哈哈!你这人,我真拿你没办法。”她的脸在我胸前的衣服上一转,把眼泪擦了去。

“我们可以分开点吗?她们在看着我呢!”我看着花架上的水仙说。

“对不起!这,不算,这不算。”她低了头推离开我。

“对不起!”她默默地又说了一个对不起,好象这个对不起是说给那些花儿们听的。

“你见过刚才电视里胡副市长的妻子吗?”她抬起头这样问我。

“没有!”

“那位市长是不是很可怜,是不是很值得同情,他的每一句话是不是很能打动人?”她又问。

“是的!我可以理解失去心爱的人的所有滋味,他太不幸了。”我说。

“其实你认识她爱人,他是个伪君子,一个比畜生都卑鄙的人。”她盯着被关掉的电视机说。

我恍然明白了一切:“难怪刚才电视里那个失踪者的相片和你那么相象。你就是他的妻子——项子钏?他就是要置你于死地的——哦!明白了,他在电视上的发言完全是假慈悲?”

“他以为我被大火烧死了,他以为那五名不明身份的拾荒者里一定有我。你看他假惺惺的样子哪像是想找老婆,他只是想用抹眼泪的真善面具掩盖罪行,伪装自己蒙蔽别人。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没死。”她娇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些凶色来。

“你真的要去——

“是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身败名裂,让他蹲大狱。”她劫断了我的话说。

“其实又何必呢?你们毕竟夫妻一场。”

“喂!老兄呀!他差点害死我啊!”她挺直了脖子。

“你,这,不是没死吗?”我的声音小了些。

“如果他发现我没死的话,是不会甘心的。”她的情绪有点激动。

我看着她激动的手势,没再说话。

她静了静,也放低了声音:“对不起!或许你说的对,不过这是我的事,我知道怎么做。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他太嚣张了,太嚣张,应该让他受点教育。我可以永远躲起来,躲的远远的,远远的,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可那样一来,我的一切都没了。他毁掉了我的全部。这…不是我…要的生活,那样…还不如让…我去死掉……

她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嘶哑了的嗓音勾引出了闪闪的泪珠。滚动,滚动,掉了下来,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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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5:32 | 看全部
默契中的慌乱1





(一)

渐渐地她可以下床走路了。我们的活动圈子很小,小到只能在这所房子里仅有的卧室、厨房、客厅、浴室里进进出出。这房子确实太小了,小到太容易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了,何况是女人。

我们会在某个门口或是过道碰面,眼睛只是一瞥地掠过,大多数的时间只可以看到对方脸的轮廓。无意间的几次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她薄薄单眼皮下的眼睛里淡淡的,平平的。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被这两汪平淡所掩盖。有时她也在看我,不知道我在她的眼里会是什么。

与她的接触,最多的要算是做家务时胳膊和胳膊的碰撞和擦拭了,一挨、一擦、一滑、一凉是那么的瞬间,几乎每次都小于一秒钟,但每一次的感觉都是那么真真切切。似乎谁都不在意,似乎谁都在意。

说话是最少的,她知道我不喜欢多说话,更不喜欢有人在耳边唠叨。所以她已经不像刚来时那样问这问那了,更不像脚伤在床时那样喊闷叫疼了。几乎一切的语言都浓缩进了动作意识中。要是有言语也顶多是吃饭时:“够了吗?”,“差不多。”;浇花时:“我浇淹了?”,“差不多!”;剪花时:“瞧,我剪过头了。”,“行,差不多。”

除了吃饭之外,我们整天忙着的就是搭理那些水仙。通过修剪、归拢、编、扎、压、折等把水仙做成各式各样的造型。比如说:做成一个公鸡的样子就叫它金鸡报晓,头上稍加修饰把尾巴做大一点就叫孔雀开屏、青蛇狂舞、金猴偷桃、织女下凡、天鹅游春、鸳鸯戏水……

这些袅娜多姿的水仙很难让人拒绝对它们的喜爱。似乎她也迷恋上了水仙花,或许是因为她是搞设计专业的原因吧!我觉得她对水仙花的造型设计异常着迷。

在做这些花时我们会投入到忘我的境界,就像回到了天真无瑕的童年。本能地讨论,本能地批评,本能地夸奖,本能地高兴……直至本能地抬起头。当双方的眼球对撞时,一切便速地静了下来,变的沉重了许多。我会慌张地松开捏在造型关键部位的手,而她却忘了给拢在一起的枝叶系上死结。哗!一个忙活了老半天的花儿造型全部散开了,散到了原来的模样。

“从新再来?”

“嗯!”

我们又回去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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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6:26 | 看全部
默契中的慌乱2



(二)

做这些花儿造型不知是谁的主意,但做这些花却成了我们每一天里最重要的工作。

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盆盆花了心血在上面的花儿造型,每做好一盆称心满意的造型,都会给我增添不少的成就感,看的出她也有类似的感觉。

我们总要把这些做好了的花搬来搬去,以便验证出每一个造型在房子里的最好位置。不知怎么的,每次我在镜子前晃过时,总感觉自己的形象与这些花儿们是那么的不协调:披搭至肩膀上的长发——蓬松杂乱;下巴尖上的山羊胡子——浓密不均;上唇盖上的一厚层黑茸茸的毛已经遮盖了多半个嘴巴子。一个疯子的形象吗?不,是一个囚犯的形象,哦!也不像,如果放在丛林里,我想会被误认为是野人。不协调,不协调,太不协调。与这所房子里的所有物品都不协调,与她更不协调。

在镜子前:盯着自己,盯着自己。“我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了?不!不不!变来的虚荣会侵蚀我的理智,动摇我的意志,推翻我的信仰。我不要改变,我要坚持我自己,我只要我的水仙。”我对着镜子默言。我的理智把肉体里的心魔重重地甩到了一边。然而,这一次她却从镜子里出现,她看着镜子里的我和我们,还有我手里拎着的水仙。我慌张了起来,我和我的水仙迷失在被另一双眼睛盯着的镜子里。镜子里的我终于有些手足无措了。只想把这盆花尽快脱手。啪!嚓!哗!镜子被我手中的花盆碰碎,原来在慌乱中我竟然想把花盆放在反射在镜子里的阁板上。我脑子里一片白。

“给我吧!我知道它的位置应该在哪儿!”她把水仙花从我的手中夺走。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被她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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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酥

昨日晚饭后,神清气爽,有种想一个人走走的冲动,雪后的街巷冷清而幽静,悠柔的街灯和朦胧的月色烘托着这个美好的春夜。擦身而过的情侣更增添了悠长街巷的浪漫情调。

我孤独一人,步履悠闲。期盼着下一个身影和我一样是孤独的,是悠闲的,是个异性,是上天赐配给我的艳遇。我发誓,只要她看我一眼,我就会去搭讪她,比如向她问个时间,问个街巷的名称什么的。听听她的声音里有多少故事;看看她的眼睛里有多少忧愁。

让人失望的是今夜的行人都是情侣。或许我的脚步应该踏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春夜之外。

前面的夜灯下有个小卖!“上海卜记桂花酥”

我双手插兜,佯装清高。一字一顿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桂、花、酥!”

这小伙子虽然是南方口音,但挺有幽默感,完全模仿了我的方式:一字一顿。

那我就继续佯装啊!“能、吃、吗?”

“能、吃!”

“里、面、有、馅?”

“桂、花、糕!”

“热、着、吃?”

“也、可、以!冷、了、更、香,更、酥!”

“好、吃、吗?”

“酥、甜、香!”

其实我刚吃过饭,佯装了老半天,不买点脸面上实在过意去。在兜里摸了老半天。

“两、块、钱、的!”佯装到底吧!

“给、您、四、个、吧!”

唉!艳遇没碰着,却买了四个酥!这不明明是饼吗?桂花饼不就得了吗?怎么叫酥呢!南方人啊!南方人!聪明啊!一字之改,便让人佯装半天,还买四个这么多,北方人啊!北方人!傻帽啊!(方言)

晚上写了一会稿子,睡着了,半夜被香气熏醒。原来是床头的四个“酥”在作祟!一怒之下连吞三员。“果然!酥的地道,香的纯朴,甜的适可!”

今日起床时,地上满是酥之“鳞片”,昨夜梦中酥之香甜依旧回味无穷。“酥”无血肉,但“酥”之情在于以身献其酥;人有血肉。但在仕途名利面前哪能“冷、了、更、香,更、酥呢?”

第四个酥,我没舍得吃,衬了白纸,放在床头。品其香,思其甜,欣赏酥之气节。并为昨夜梦中狂杀“酥”之三兄深感愧疚。

呜呼!物之姻缘尚且如此缠绵,何况人哉!今夜还去走走,试看有无类似“酥”之“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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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7:01 | 看全部
那些水仙什么时候开花1


(一)

我和她谁也说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不停地做这些花儿造型,不停地分栽这些水仙花。屋子里到处都是水仙,郁郁葱葱的水仙已经占据了这所房子的大部分面积。然而我们仍旧在不停地分栽。制作。两个成年人整天重复着孩子们都会玩腻了的游戏。却玩的不知厌倦,津津乐道。真让人佩服这些水仙花的魅力。

早饭后,和往常一样,她随手打开电视,便开始收拾餐具。我搬弄着昨天做好的花儿造型。

(电视声音)“……”;“……”;“近日,经我市稽毒大队与省公安厅通力合作,破获一起特大贩毒案件。据悉此案是我省近年来最大的一起黑社会与政府官员勾结作案的贩毒案件。牵涉该案最大官职是本市现任副市长胡康。胡上任本市第一副市长五年来,利用职务之便给贩毒团伙开绿灯,从中收取大量好处费。经查证,胡康还与几起经济受贿案件有关。经省委省政府研究决定:免除胡康的副市长职务,并对胡以及有关涉案官员执行立即逮捕。”

嚓!是碗掉到地板上的声音。我马上明白了发生的事。于是也提着一盆花愣在了原地。她慢慢地靠近厨壁,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她向着墙壁又靠近了一些,把胳膊横贴在墙上,然后恹恹地把额头伏在贴在墙上的手腕上。

一个要靠墙壁来得到安慰的女人太值得同情了,我无法阻止自己的同情心,我无法控制走近她的脚步。

终于,我的手轻轻地搭在她肩上。她猛一下回过头抱住了我,哭着说:“我早跟他说过…别干那些违法的事,可他为什么就不听劝呢?你说他不会被判死刑吧?……”

她在我的怀里说了很多很多话,反而我这个安慰别人者却一句话也没有安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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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7:36 | 看全部
那些水仙什么时候开花2



(二)

这一天,项子钏的气色很不好,她没和我一起做花儿造型。但她为我做了很多我好久才做一次的家务,比如说洗了窗帘,床罩,清洗了地毯。厨房更是为我拾掇的井井有条。

我意识到她要走了,她要离开这个郁闷的避难所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走近客厅时从门缝里看到她卧室里的灯亮着,原来她在化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么认真地对着镜子搭理自己的脸。记得吴姐生前也是用同样的方式靠近这面镜子的,或许她和吴姐是一样的,或许女人都是一样子。虽然我意识到她要走了,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离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驱使,我默默地下了厨房,为她做了早点。

她终于走出了卧室。上了妆的她变的漂亮精神了许多。不知道是她不愿意故意显露,还是我没去发现,我们在同一所房子里住了这么久,我竟然是第一次发现她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当然救回她以来我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这么认真地从整体到局部地欣赏过她的美丽。

有人说女人对被欣赏是很敏感的,这话一点没错。她可能是察觉到了我在专注着她的外表,很明显她的脚步和随意摆动的身体有些轻盈欢快的成分,眉宇间更是烂漫可亲。要是普通的像她一样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有这般花季少女般的举止一定会让人觉得做作。可是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她轻盈瘦翘的身段,玲珑娇小的脸庞活像日本卡通画里的美少女。她有炫耀自己的一切资本。

“今天这么早?”她微笑着把一快面包往嘴里填。

“给你饯行!”我有气没力地说。

她静住了手中的面包。房子里的空气有些凝重了。

“其实我已经打扰你好久了。”她把面包放回了原处:“谢谢你救了我。”

“谢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其实救了你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救,已经救了,又没办法退回去。只能算我倒霉了。”

“嘻嘻!”她嬉笑着说:“你这个怪人!该不会口是心非吧?”她故意撅起了嘴。

“别臭美了!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一见漂亮女人就会喜欢的男人。”

“喂!你说什么呢?我可是有夫之妇。就算是光棍一条,也没人会考虑嫁你的,你以为头发越长,胡子越长就会有女人喜欢吗?”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其实救了你,我也不吃亏,至少我知道了我姐姐的下落。要不我连她的尸骨也丢了。”

她也收起了大大咧咧的样子,似乎是在承诺什么似的说:“不管怎么说,是我把她挖出来的,应该由我负责。我会从新给她做一个更好的家,做好了通知你。不管你是真救假救,总之是你救了我。就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那就太谢感了。”我看着她说:“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

“别告诉任何人我救过你,还有这些水仙的故事,让我静静地等着她?记住,你是梦游症走失的!”

“好的!我明白。”她轻轻搅了一下杯子里的豆浆,深沉地说:“你是个好人。真羡慕她,她真幸福。”

她看了一眼水仙花又说:“小红点一定会出现的。”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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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8:11 | 看全部
那些水仙什么时候开花3




(三)

天很亮了。她要走了,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连一个再见或拜拜也没有。也许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她终于走了。我看着慢慢从外面拉上的门,心中有种莫明的失落,这种感觉也可以说成是失去。

许久,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那扇紧闭上的门。

我转过身去,正准备离开时。忽然有门铃响起的声音,我本能地高兴了起来,速速地拉开门。是她!真的是她。我笑了。是忘了掩饰内心的那种最本能的笑。

她吁吁地喘着气:“我问一下,那些水仙什么时候开花?”

“那要等到过大年的时候。”我掩饰住了嘴角的所有东西。

“那么远?”她茫然地盯着我:“嗯!到时间我来看你们。”

她转过身去,低着头慢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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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8:59 | 看全部
相见欢——散开了1




(一)

快过年的时候,她真的来了。当然,水仙也如期地开花了。可让人遗憾的是这些水仙花并没按我们设计过的指定位置开放。这些不懂事的朵儿们,怎么可以任意地随处洒落呢?明明是个金鸡报晓的造型,可它们却在鸡的身上头上到处放花,整个变成了一只跃起前蹄的山羊样式。山羊就山羊!就改山羊吧!一阵默契,造型儿就变成了一只活泼的小山羊。这一盆就更离谱了,它们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地破坏造型的初衷呢?好好的一个青蛇狂舞,怎么可以在蛇堆里散花呢?只好把两边的蛇头探在一起,花儿们一朵不损地或搭或挂在几束长叶子接在一起的半圆上。再把中间的、伸出两边的,或向外分,或向里攀,然后一编,一编,把枝节上的花朵儿随意地分布在编好的叶蔓上,如有坚不可屈的花梗花蔓干脆或斜或偏放在原处。不多会儿,一个盛有银花的美丽花篮儿就出现了……

就这样。我们一盆一盆地修整、改变这些曾经做好过一次的水仙花儿造型。我们很忙碌,就像有老婆孩子的家庭过大年一样忙碌。

“你的胡子更长了!”在做花时,她冷不丁说。

“嗯!”我喉咙里哼。

“头发也更长了!”

“嗯!”我还是哼。

“是不是也像这些花一样,来个造型?”她有些说风凉话的意思。

“我不喜欢开玩笑。”我冷着腔调。

“对不起!”

我们又默默了。

做这盆叫“相见欢”的造型,必须两个人的手捏在一起进行倒换,才不会损坏盛开着的花朵儿。谁知道当那只柔暖的手紧握住我的手时,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全身打颤。一抖,一松,花叶子一弹,一晃,几摆。一朵张开着的水仙花仰落在盛满了水的花盆中,与它想依着的一朵花儿也像是伤了心似的,缓缓地落下了两片花瓣儿来。一片仰漂着,似一叶小舟;一片却扣落在它的旁边,也是漂着。我们俩仿佛同时看出了点什么,蓦地都有些怜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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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09:28 | 看全部
相见欢——散开了2



(二)

“今晚就是大年夜了,你应该回家了。”

“我想和这些花一起过年,不行吗?”她的脸上有些牵强的欣快。

“不行!水仙是我的。”

静了一下,她又说:“我们离了…很久了。过完年,就走。”她的样子看上去很悲伤,是无家可归的那种悲伤。眼睛里已经有了些水气。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回去与亲人团聚。其实这些花是我们的,其实还有一些花需要你的帮忙才能做好,其实……”

“好啦!好啦!别其实其实的啦,其实你家里缺个女人才是真的,瞧你的胡子那么长,连两句安慰人的话都被遮着说不出来。”她的脸色一下子好了许多。

“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的。”我有些慌张了。

“呦!别想美事了,你放心,除了吴水仙没人会要你这么个大胡子的,哈哈!”

“说什么呢?我说过不开玩笑的,你还来?当心赶你走。”

“笑了不是,我看见你胡子下面嘴角边的笑容了。对嘛!笑笑多好!大男人,连笑一个都要偷偷摸摸的吗?”

“真拿你没法子,我要准备包饺子了。两个人的饺子有我忙活的!”

“忙什么!两个人吃饺子当然会有两个人包了?”

我们一起包饺子,吃饺子,看春节晚会。

赵氏小品把她逗的哈哈大笑。

“喂!这么有意思,你为什么不笑?”她笑着问我。

“她在的话,也会像你一样这么笑的。”

她禁住了笑声说:“他也会的。”

小品演完了,我们却浸在了伤感中。

水仙花儿们似乎也懂得这样的伤感,这一晚,它们发出了更浓郁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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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10:10 | 看全部
相见欢——散开了3


(三)

她拍了很多水仙花的相片,大年之后带了相片走了。

第二年水仙开花的时候她又如期来访了。同样和我一起做花儿造型,包饺子,吃饺子,看晚会。同样又带走了新的水仙花相片。

第三年水仙开花的时候她又准时地来了。同样我们一起做花儿造型,包饺子,吃饺子,看晚会。但这一次她没有拍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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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11:02 | 看全部
水仙冢1




(一)
就在这一年清明节的早晨,我收到物业小伙子送来的纸条。
大胡子哑巴哥您好!
我是项子钏,还记得我承诺过你,给你的妻子做新墓的事吗?现在已经竣工。今天是清明节,来瞧瞧你爱妻的新家吧!地点在西门外水仙区水仙广场。我在这里等你。
项子钏
2014年3月
西门外水仙区?有这么个地方吗?不过也说不准,也许有吧!我已经三年没去城西了。我拿了纸钱香火赶了去。
电车驶出西门五六公里的地方时,果然路边的大站牌上有水仙区的字样,张眼望去是一个宽阔的广场,绿树碧草,喷泉雅灯无不井然。让我震撼的是广场正中央的那个庞然大物。哦!是水仙!好大的一座水仙花呀!叶脉冲天,花瓣儿就像天上的云朵,叶脉的疏密,花朵的错落,太熟悉了,好象在哪见过类似的水仙造型。水仙花的下边是一个与地面同一平面的大池,池内彩鱼悠悠,或高或低或斜或直的喷泉把水柱子摆成了一曲交响乐,喷泉扬起的雾珠儿滋润在花瓣上叶片上使的这座水仙花更显得娇嫩鲜活。
唿!唿!一起一落,间隔几秒钟一次喷出最高水柱的那边有什么?我被那么高的水柱子吸引了。嗅着湿湿的雾气,我仿佛又一次闻到了水仙的芬芳。我向那边转了去。哦!原来是一朵仰落在水中的水仙花朵儿,水柱子是从它淡黄色的花蕊中喷射出去的,洁白的花瓣儿片片分明,就仿佛真正的水仙花放大后的效果。在它的旁边有两片水仙花瓣,一片仰漂着,似一叶小舟,舟内是一位摆着舞姿的少女,口捂长笛,宛如仙子;另一片是扣浮着的,花瓣儿上屈膝坐着一个脖子上戴着金锁的美少年,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仙子的表演。一切是多么的惟妙惟肖!这样的水仙花造型,这样漂着的花朵,这样的浮着的花瓣,真眼熟,在哪见过呢?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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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11:56 | 看全部
水仙冢2

(二)
“你来了!”
掉头看时——原来是项子钏,我仿佛明白了一切。
“这盆花做的怎么样?”她问我。
“好!很逼真,造型也好。”我望了一眼花说:“你做的?”
“当然!我一手设计的。”
“难怪你拍那些水仙照片,原来是为了设计,搞工作!”
“也许不只是为了工作。”她有些深沉。
“不过确实很好,只是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在里面。是喜欢水仙花的原因吗?”
“你抬起头,往哪儿看。”她指着一片叶背子说。
水仙冢

银花①泪眼②蝶泉③
断了缘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心伤处
情难诉
有谁怜?
却是流水落花泪绵绵

【注释:①银花:水仙开的花是白色的,银花这里指水仙花。
②泪眼:指水仙冢周围的喷泉扬起的水珠露珠落在水仙的花朵上,每朵花都好象一只一只正在流泪的眼睛。
③蝶泉:指蝴蝶泉,位于云南大理点苍山云弄峰下,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蝴蝶泉叫无底潭,潭边住着父女二人,女儿叫雯姑,聪明美丽。云弄峰上有个英俊的白族年轻猎人名叫霞郎,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为人善良。有一年,雯姑与霞郎在三月三的朝山会上相逢,一见钟情并私定终身。苍山下住着一个凶恶残暴的俞王,他得知雯姑美貌无比,打定主意要雯姑做他的第八个妃子。后来雯姑被俞王抢走,霞郎拼死将雯姑救出。不料官兵追来,二人走投无路,双双跳进了无底潭,顿时,电闪雷鸣,暴风骤雨。待雨过天晴,潭中飞出一对美丽无比的大彩蝶,他们在水面上形影不离,蹁跹起舞。这里借用这个奇幻而悲惨的爱情故事来比喻咪咪和吴水仙的凄惨恋情。】

我怎么感觉这首词有点像“相见欢”的韵味呀!只是写的有点悲。
“相见欢!相见欢!”当我提到相见欢的时候,竟然自己把自己惊了一吃。我想起了那只柔暖的手,想起了那一晃几摆落下来的花朵和花瓣儿。
“啊!终于想起来了,这是我们前年一起做过的那盆相见欢造型你把她放大了?”
她重重地点了几下头,眼睛里有些湿润:“真难得,你还能想起那件小事。”
“真没想道,你还认识相见欢的词韵,我有些低估你了。”她笑笑地又说。
“她的书架里有很多诗词书籍,这些年来在无聊时,经常翻来看看她以前看过的东西,有的篇章里还有她留下的笔记。翻多了就眼熟了。”我又说:“为什么不叫相见欢,而改做水仙冢呢?”
“为了履行我的诺言和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这就是我给你承诺过的你妻子吴水仙的墓葬。她的尸骨就埋在这盆花的下边。”
听她这么说后,我的眼泪流了满脸都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把这首词又看了一遍:
水仙冢

银花泪眼蝶泉
断了缘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心伤处
情难诉
有谁怜?
却是流水落花泪绵绵

这一遍,我从词里看出了更多的悲伤。
“好一句‘却是流水落花泪绵绵’,写的真贴切!”我含着眼泪:“看来,你确实领悟到了我和吴水仙之间的感情了。”
“不,这词不是我写的。”
“不可能,没有人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一个不知道所有故事内容的人,怎么会写出这么贴切的情感呢?”
“真的不是我,这件事只能请你原谅了,因为我把你们的事告诉了别人。”她说。
“告诉了别人?”我把眼睛转向她。
“是的!就在这座水仙花将要完成时。有一个和你一样胡子头发很长的人从这里走过,只是他是个老头,看上去一脸的沧桑。他站在花下四下观望了一遍,长叹了一声说:“可惜呀!可惜呀!可怜呀!可怜呀!”我感觉他这话说的古怪,于是就接过话茬问:“可惜什么,可怜什么。”他说:“这么好的一盆花,水仙广场的标致性建筑,竟然在它的上面找不到伟大中华文化的一点痕迹,岂不可惜?有那么多赞花咏花的诗词铭赋竟然很难找到几首是写水仙的,岂又不可怜?”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豁地一醒,顿时觉悟到我只是做了它的形,却没有给予它灵魂和生命。于是便向这位老者请教。我问他这样的花写点什么好。他说或诗或词或赞或咏或铭或赋哪样不可以呀?关键是要写出味来。我又问谁可以写出它的味来呢?他蛮有自信地说:“我呀!”
从那人的仪表气质中可以看的出他并不像个说大话的人。于是我便把设计这盆水仙的目的,水仙花下的秘密,还有你和吴水仙的故事全部告诉了他。听完所有的故事后,他的脸上老泪纵横。深沉地说:“真没想到人世间竟还有像我一样痴的痴汉。”
他说他也有过真挚的恋情,虽然每一段恋情的经过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往死里喜欢对方,为了对方可以割舍一切,放弃一切,真正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也许到死也不会放的下那份刻骨铭心的牵挂。
“难道你?”我问。
“他说:‘是的!我就是一个走不出这份牵挂的人,否则我也不会一直单身,不会有这么长的胡子....’他仿佛沉入了远远的回忆中。
我又问这花的诗该怎么写。他问这花叫什么?我就把我和你一起做相见欢的事告诉了他。他说这名字正合古词《相见欢》的词牌,就以相见欢为题填一首词好了。我让人取了笔墨,他随手写下这首相见欢。”
“他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写了这首词他就走了,我只记得他叫——祁雪墉。”
“哦!他确实是个怪人,连名字都这么怪。”
“你不也很怪吗?你们受了一样的伤,中了一样的毒,成了一样的怪人。还五十步笑百步呢!”
她收缩了莞尔在嘴角笑容,静了一下郑重地说:“其实你和他一样,都生活在一段逝去的感情阴影之中,不能自拔。也许你和他的胡子一样长,一样也变成一个老头时,也不会摆脱这样的阴影。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等小红点,或者是别的什么,那是另一个故事了。但你愿意要那样的结局吗?把胡子越留越长?直至发白?把自己越等越老?直至死掉?这座花下的她愿意让你有那样的结局吗?你这样长下去,老下去,她会瞑目吗?也许小红点真的会出现。但你愿意让她看到一个褴褛的、甚至是堕落的你吗?你可以给她什么呢?你一无所有,难道你告诉她你爱她,很爱她,就是你等了她这么多年的全部吗?然后让她也和你一起当个捡破烂的?或者你们整天一无是处地活着?你还可以给予她什么呢?阿富汗人似的一把长胡子?一头疯子般的乱头发?一个在逃犯式的形象?这是她想要的吗?”
“别说啦!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她会喜欢我的长胡子乱头发的,我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喜欢的。我也是。”我有些不耐烦了。
“不!”她停止了漫步,对着我怔怔地说:“不!你骗人,你这样是自欺欺人。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头没有抬起来。
“你也知道并不会有来生转世的事情发生,可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真相。你消极,你消沉,你退缩,你自甘堕落。你为了一己自私的爱,肆无忌惮地荒废美好的人生,难道就是爱的伟大吗?憧憬一份爱的到来应该是让自己保持最良好的状态,就像一朵未授粉的鲜花,用最好的姿态,守侯更美好的恩赐。而你的样子却像一个受难者。”
“你懂什么?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凝重,就像她也在摆脱心中的什么阴影似的,放慢了语速,声音也变的低沉了:“确实,一段美好的恋情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投下很长很深的阴影,那样的感觉是崇高的,是永恒的。”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水仙冢又说:“其实我也相信,她会出现的,就像很小的时候心目中的圣诞老人一样,前一年在枕边收到他的礼物,‘下一年我要睁着眼睛睡觉,’可是每一年总会在他到来之前睡着,一个一个美好的憧憬拼成了一个童话般的童年。长大以后谁也不再相信童话故事了,会认为童话里都是骗人。其实在不经意间我们又有了新的憧憬,我们憧憬着所有遗失的爱可以重新找回;我们憧憬着所有的事情都按我们所期望的样子发生;我们憧憬着奇迹会在明天或者是明天的明天出现。这不也是一个一个的童话吗?然而童话般的人生却很难有童话式的结局。你在....
“我是来祭奠我妻子的,不是来听你讲圣诞老人和童话故事的,我不在乎童话是已哪个版本结局的,我只知道爱着她,等着她,就是我的美丽童话。我想我要走了。”说完我就迈开了步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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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24 18:12:47 | 看全部
水仙冢3

(三)
“难道你不想给她点礼物或者是惊喜吗?”她箭步追到了我身边。
“什么?礼物?”我偏着头瞥了她一眼,有些诧异。
“是的!礼物!”
“我可以给她什么样的礼物呢?除了有一颗永远爱着她的心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你可以给她一个完整的你自己,用你的努力创造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一个人,一个男人有一翻事业才算完整,算合格。我想如果你成为那样的一个男子汉的话,她一定会很欣慰的。也不枉她在生前为了事业付出那么重的代价。”她的话好煽情。
“可是,我,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我有些无奈。
“如果你真的爱她的话,我相信你什么都能做到的。”说着她支出了一只手:“一起干,我帮你。”
我犹豫不定的手试探性地按到了她的手背上,她的另一个手有力地把我的手一盖,我的另一个手也学着她的样子盖了上去。她笑了。
“像我现在这种情况,还有什么事业可干呢?除了拾破烂我什么都没做过。”
“和你的拾破烂有些瓜葛,你一定行的。”她在故弄玄虚。
“是什么?”
“环保项目!我都替你想好了。”
“环保?”我有些惊异:“环保是国家的事,我们怎么能做的来?”
“看来有很多东西你需要学习学习,我这里有些关于这方面的书,你看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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