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守在吴姐的身旁形影不离。
吴姐告诉了我她和郝枚德婚姻的全部经过。
(吴姐说)“在我创建水仙地产之初,有一次,公司聘了一名叫娜莎的职员,女,27岁,自称未婚,浙江人。她不仅漂亮而且精明能干。很快就成了我的得力助手,不久,我和娜莎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搭档、好朋友。在她的帮助下我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很快就打入了西北房产业的前十强。我们俩除了谈工作外什么都谈,包括谈男人。
由于公司迅速扩大,而高层管理人才极度短缺,她建议向社会公开招聘有才之士。我也觉得这个简单的主意不错。没几天的工夫,我们就出奇地在人市上招聘了一名各方面都非常适合公司的管理人才。此人果然不负众望,来公司仅几个月的时间,水仙地产的业绩便又有了显著的提高。真可谓如虎添翼。
虽然我有一颗狂热的事业心,但也许你不会懂,一个女人无依无靠地搞事业,风风雨雨,在有的时候会觉得很疲惫,真想有一个可以信任和依托的人一起携手共进。在娜莎有意无意的撮合下,我和新招聘来的那人结了婚。”
“他就是郝枚德?”吴姐说到这里时,我插了一句。
“是的!”吴姐深吸了一口气:“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可怕的阴谋。”
“他表面上对我百依百顺,我误以为他是真爱我的,我几乎把一切都交给了他。公司的一切事,他了如指掌,当然娜莎也是如此。在一次体检时,突然发现我患了宫颈癌,而且病灶已经转移。医生估计手术之后仅仅只可能有3到5年的生存时间。这一噩耗令我无法接受,我一次一次地去不同的医院做检查,以判断是否误诊。当然,他也一直陪在我身边。公司里自然由娜莎全权负责。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记得我和他一起去××肿瘤医院的路上,就是现在我们在的这个医院,我看到地摊上卖烤白薯。我喜欢地摊上的小吃,于是就停了车让她去买。就在他去了时,他落在车坐上的BB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晚上9点凯罗大酒店,303房间’他有别的女人?这是女人特有的敏感。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把他的BB机扔到车坐下边的角落里。到了医院时他才发现BB机找不着了,结果用电话呼了一回,顺着响声才找到。
晚上9点时,他果然走了。我也悄悄地跟了去,一直跟到凯罗大酒店,我在303的隔壁登记了房间。在房间的隔窗前,我听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争吵。
‘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别告诉我你想改变我们当初说好的分成计划。’这个女人的声音好熟悉。
‘你着什么急呀!她的病现在还没那么严重呢!现在谈这个你不觉得早了点吗?’郝枚德说。
‘早了点?你骗谁呀你,要是我等到她去了西天的那一天,再来找你谈,我想你认不认识我还是两马事呢?’
‘我亲爱的娜莎,瞧你说的多难听呀?我怎么舍得抛弃你呢?’
她是娜莎,难怪声音那么耳熟,我仿佛一下子搞明白了很多事。
‘把你的手拿开,话说不清楚之前别想碰我。你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如果公司到了你的手里,你会顾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你不会!你骗不了我。按你成为她丈夫的这些年的表现来看。你的权利越来越大,而你对我呢?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完全没有按我们原来计划的方案办事,我知道你想甩掉我,独吞水仙地产的一切。’她的声音很高语调粗鲁,一改平日在工作中的温文尔雅。
‘娜莎,我的娜莎。别想那么多,那么远好不好。我发誓不会亏待你的。’
‘你说什么?亏待?这可不是你给我施舍。郝枚德!你给我听清楚了:无论如何操作,虽然你现在是她的所谓的老公。但你别忘了,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我们的协议是五五分成。你也别忘了,当初要是没有我的暗中操作,你可能顺理成章地打入水仙地产吗?要是没有我的牵线搭桥,你可能成为今天尊贵的驸马身份吗?我既然可以让你一朝之下变成金凤凰,也可以让你一夜之间变回烂火鸡。’
‘我当然应该按照我们当初的计划操作。但你也知道,有些事并不是我们一开始就可以全部预知的,比如说她突然幸运地患上了癌症。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怀疑我的话,我现在就向天发誓。’
‘别***在我面前耍这些空洞不堪的小把戏。我可不是吴水仙,这些只骗得了傻女人的空路子,你认为对我也适用吗?睁大了你的狗眼珠子看看,我是谁?我是人称笑面杀手的——娜莎呀!’
‘我知道,你喜欢把一切主动权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而我们的计划中根本没有预想到她会突然地患上绝症,所以你害怕你的棋子——我,失去了你的全权掌控。不知道我这么认为,对吗?’是郝枚德的声音。
‘你可以明白这一点,我很高兴。你永远别忘了,真正的棋手是我,希望你不要误入企图,你应该明白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毁了别人也休想得到。’
‘亲爱的!别那么严肃好不好,反正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想我们以前那些复杂的计划,现在都可以作废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诚诚恳恳地为她服务,直至服务到她下地狱的那一刻,再把这个小小的秘密告诉你的铁姐姐、我的好老婆。我想这是我们能够送给她的最好的临终赠言。我敢打赌,这个她意想不到的礼物,一定会让我们早一分钟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
‘哈哈!这才是我最想听到的。’娜莎的笑声像个魔鬼。”
吴姐停止了叙述,好象有些东西阻碍了情节的进一步发展。
“后来呢?”我问。
吴姐哭了:“我听到了他们恶心的*的声音。”
我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个多么傻的问题。
吴姐抹干了眼泪继续说。
“我假装一切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暗自逐步收回了他们的权利。在找到一些证据之后,便把他俩送上了法庭。结果由于证据不够有力,而没让他们受到应得的法律制裁。根据婚姻法郝枚德和我离婚时,用看似合法的方式卷走了一大笔钱。
后来,我去了意大利,经诊断我的病灶向上向下均有蔓延,为了赢得更多的生存时间,我一气之下切掉了属于女人的一切器官。我现在已经34岁了,假如我不生病,不做手术,我们俩也是不合适的。对不起,我是个很恶劣的女人。我本来想永远在你的心里留一个好姐姐的印象。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厚着脸皮告诉你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