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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第一个周日,陪同同学一游位于巴黎5区的先贤祠,对于这座正面仿照罗马万神殿,拱顶为布拉曼特风格的建筑。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初中、高中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它,不过说来惭愧,真正只进去过一次。
先贤祠原来是一座路易十五奉献给圣女日内维吾的教堂,从开工到建成,历时半个世纪。建成两年后,也就是1791年,法国第一共和决定将教堂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为的使这座建筑能够成为停放为共和国献出贡献的的共和国伟人的祠堂,自此就形成了今天我们能够看到的先贤祠的现貌。至今在 前门的正上方镌刻着一行铭文 : “Auxgrands hommes , la Patrie reconnaissante ” (伟人们,祖国感念你们!)。
拱顶下的 福科 ( Foucault )钟摆。一个半世纪前,正是在这前宗教圣殿、福科当众证明 了地球的自传。
在法国,很多的天主教堂都建有地下室。在先贤祠的地下室里长眠了 73 位伟人,至于这些伟人的名单,在此就不全部列出了,这些人在世的时候声名远播,去世后流芳百世,受后人瞻仰。他们在各个方面给人类社会带来了深刻影象。
地下室里面幽暗且无声息,若有若无的凉风使人心绪不宁。 不过 这里的墓室、棺柩一点也不可怖 , 名人照片、熟悉的名字,让人不住地有了一股亲切感 。 第一个墓室就是伏尔泰 (Voltaire)和 卢梭 (Rousseau) 的墓。伏尔泰是法国启蒙时代的思想家、哲学家、作家和数学家,被尊为法兰西思想之父。而卢 梭 也是法国哲学家和作家。两人都被尊为法国大革命的精神先驱。
偌大的一个墓室就有这两个棺材,可以说对他们的待遇可是不一般, 卢 梭 棺木上镌刻的“自然与真理之人”的谥 语,棺木正方刻有一扇门,门微微开启,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手中拿着一支火炬,象征着 卢 梭 的思想点燃了大革命的燎原烈火。 伏尔泰的棺木前耸立着他的全身雕像,右手执鹅毛笔、左手拿着一卷纸,他 的悼词也很简洁:“诗人、历史学家、哲学家”。 卢 梭恰巧与伏尔泰面对面 ,二人生前在学术上可谓 冤家对头,总是争吵不休, 死后却不得不长年厮守。 历史在这里倒是开了一个不错的玩笑。
接下来的墓室从面积上和装饰上都不如第一间,多是二人一室、四人一室。 这里葬的有文学家、科学家、经济家、数学家、拿破仑时代的将军、二战时为国捐躯的烈士。 很多墓室空荡荡的。这是因为对于入葬者的选择非常严格,甚至于苛刻,真正是宁缺勿滥。很多伟人 如巴尔扎克、莫泊桑、笛卡尔,至今仍不得其门。 今天,先贤祠的所有入葬者都经过了长期的历史检验,伟人们往往都是逝世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后才迁葬进来。而在大革命中匆匆入葬的革命先贤,往往经不住历史的检验,又被迁往他处安身。
一个普通的墓室里葬 着皮埃尔·居里和玛丽·居里 ,他们 是先贤祠里唯一一对夫妻双双以伟人的身份下葬的。夫妻二人都曾是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特别是居里夫人,更是在先生逝世后继续二人的研究事业并第二次荣登世界诺贝尔物理奖得主的宝座。夫妇二人于 1995 年被双双葬入先贤祠。
左雨果、右左拉、中大仲马 。一位十九世纪法兰西最负盛名的文人、一为曾因为维护公平因 而流落他乡的斗士、一位一生追求正义的叛逆天才小说家,这一墓室可是荟萃了十九世纪文坛的精华 。倘佯许久、感触良深。后面的墓室 葬有数学家加斯帕 ·蒙日 ( Gaspard Monge ) 、天文家和数学家约瑟夫·路易拉·格朗日 ( Joseph-Louis Lagrange ) 、化学家马赫瑟岚·贝赫特洛 (Marcellin Berthelot) 、 维克多·舒乐晒赫 (Victor Schoelcher ) 、著名的经济学家,欧盟思想的创始人让·莫奈 (Jean Monnet)等等 ,一个个俭朴的墓室、一个个简单的介绍、一如他们平实无华的品质。 这里还有一面墙 ,镌刻着很多寂寂普通者的名字,它们都是二战中冒着生命危险救过犹太人的平民,后来被称为义人 (Les justes )。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些长眠于此的伟人,墓前没有华丽的言词修饰,没有长长的墓文来讲述他们传奇的经历。他们因推动了历史的进步,在这里赢得了世人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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