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深处瑞士纪行二 作者：张增力

白云

        伯尔尼很粘人，离开它一直拖到晚上10点多，这样一来到达下一个目的地日内瓦时已过了午夜。我想，作为200多个国际组织的所在地肯定夜如白昼。

        然而不仅车厢内只有我们两人，到达日内瓦中央火车站时，整个出口通道居然也空无一人，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径直走去，一路还是无人。
        正停下来迟疑，忽见远处一个中年男子在车站停车场机器上正在付地下停车费，赶忙跑去询问出租车的位置。
        中年男子看了一看流落他乡的两位游客问：“你们到哪里去？”
        “到一家酒店。”我急忙回答。
        “这么晚估计不好找车了，这样吧，我把你们送到酒店。”
        我将位于莱蒙湖畔酒店的地址给了他。
“没关系我们付款。”我安慰他说。
        中年男子带我们到达旁边的停车场。将我提供的地址输入GBS，于是车在日内瓦小街沿着指示路线蜿蜒前行。
        夜幕下的日内瓦影影绰绰有一些黑人，这是和瑞士其他地方的不同。
        中年男子说;“由于挨着法国，有一些游荡的黑人，所以日内瓦的治安相对不好。”
        约20多分钟，酒店到了，我们下车谢过后，赶快掏出瑞士法郎。
        中年男子边摇头边指着天空说：“不要谢，也不要钱，你我共同感谢上帝就是了。”
        夫人坚持要给，我说：“给了你就错判了我们众多欧洲人的修养，而他收了便是对自己的蔑视。”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确实验证了我的观点。
        欧洲第一湖畔的日内瓦人民给人第一印象就打了个满分。
      这湖可够大，深入市区的中央便是那个世界最高的喷泉，对面是法国。
        大湖湖面到处是白天鹅，湖水清澈见底，鱼儿窜梭。地图上找到湖岸最熟悉的城市便是洛桑。船行5.6个小时便到了这个到处写着：“世界奥林匹克首都”的地方。正准备品味这个城市时，却见很多成群结队的人继续前行，忙去打探究竟。
        答者一律喊着“锡雍，锡雍 。”
只有一个老太太说“是个城堡”。
于是便匆匆上车，随人流而去。
果然在一站，人们全盘下车，一个藏在如画湖边的城堡映入眼帘。
城堡顶端飘着瑞士国旗，从城堡的窗口望去堪称叫绝，湖光山色，美轮美奂。
        城堡外，卖着这个叫“锡雍城堡”的各种纪念品，而很多都写着和伟大作家拜伦有关。
        赶紧一查，原来拜伦的著名作品《锡雍的囚徒》描述的便是这里。
        书中讲述瑞士民族英雄波尼亚三兄弟在一场战争中父亲牺牲，三兄弟被铺关押在这里的地下室里，锁在三个不同的柱子上，三兄弟相互观望，却不能相互触摸。三人靠讲述过去的故事度日，有时还会低吟歌曲。
粗犷不羁大弟弟很快就死去，狱卒将他埋在波尼亚的浅浅的脚下，波尼亚哀求能把弟弟埋在有阳光的外面，遭到拒绝。
小弟弟是母亲的最爱，临死时波尼亚只想拥抱弟弟逐渐冰冷的身体，给他人世间最后一丝温暖。 而为了不让哥哥难过，他一直保持着温和宁静，没有一声呻吟。他坚持地吐露着短暂生命中快乐的句子，为让哥哥在快乐中支撑下去
        狱卒把小弟弟的遗体也浅浅的埋在波尼亚眼前的泥地下
波尼亚就这样一日一日地看着，看到绝望，看到疲倦，看到麻木。
        很久以后，波尼亚被释放出来了，但是他再也不是那个视自由为生命的勇士了，他变得消沉而漠然，他习惯了监狱，习惯了囚徒的生活，他觉得离开了监狱，就是离开了自己的埋葬两个兄弟的故乡。

参观锡雍城堡的过程，被这一故事压的步履沉重。
城堡在莱蒙湖畔潜伏的很深，乘着湖上的大船离开不远就消失在视野里。向大湖另一方望去，远处居然隐约还有一个城堡。
这静水深流也许就是瑞士的魅力。

蓝思

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