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记

影之

昨天上午这个时候，小杨打电话问我吃没吃早饭。

前天晚上，我老婆说，她的朋友说她脸色发暗，应该是不吃早餐的缘故。于是她提议早上早起吃早餐，她来做。我望了望发黑的窗外，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感觉提前一个，半个小时起来应该不成问题。

昨天早上终于提前15分钟起床，慌里慌张。幸好电饭锅里的粥是前一天晚上定点准备。为了显示新一天早餐的隆重，粥是百米搭的。百米就意味着大米少，大米少就意味着白色少，一锅颜色可疑的粥，吃到嘴里香，漱口的时候就会吓一跳，以为吃了泥土。

于是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粥太TM热。再加上漱口淑了半个小时，再咕噜一口水还是能吐出点不知道是什么壳谷的东西，吓自己一跳。
11点到办公室，刚刚把电脑打开，准备沉淀一下，开始工作，电话响了。小杨猥琐的问我，吃没吃早饭。

“如果没吃，你有什么好提议”
他说，他在排队买煎饼果子。我才想起来华人街正街突然开了一家小店，专卖水饺……和煎饼果子。刚开一周，每每经过，队如蜿蛇。
“可惜我今天恰好吃了早餐啊”
他说，就要排到了。煎饼果子啊，你几年没吃了？
“好吧，那你买一个，我尝一口好了”

半个小时后，他鬼鬼祟祟怀里像藏了黄书一样，在我办公室门前使劲使眼色。
我跑出来，看了看他怀里的热气腾腾，说，去公司对面酒吧吧，在外面吃，人来人往的有点傻。
他苟同。

在酒吧里，我们自然多了。他把煎饼果子拿出来，也没几个人侧目，里面喝咖啡的人的确不多。不是不多，是没有。意大利的生意真是不景气的紧啊。
小杨问酒吧老板，能不能在这吃点东西。老板扭曲了一下脸，还是礼貌的同意了。
我说，喝点什么？牛奶吗？
小杨摇摇头，大声对老板说，来杯卡布奇诺。

摊开煎饼果子。还好，体贴地附赠托盘和刀叉。用刀叉切了两段后，却怎么也下不去口。难不成还要用刀叉切成牛排段一样往嘴里送不成？小杨喝了口卡布奇诺压了压惊，还在思索入口的问题。我狠了狠心，拿起来直接就咬了上去。酒吧门开了，进来个要喝咖啡的老外，看到了我狰狞，吓得咧了一下嘴。

我不好意思地吃了两口又放了下来，煎饼和果子之间掉出两块熏肉出来。我擦，这是什么路子。我真担心再咬一口能吃出个吊炉饼来。

小杨吧了吧嘴，说味道不咋好。
我说，味道就这样，你要是不喝卡布奇诺就能觉得味道好了。

我们各自打了个不太满足的嗝，向酒吧老板道了声“草”走了出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想说中午吃点啥？犹豫了一下，互道回见，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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