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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结婚的时候,他也去了,她让他坐在靠近大衣柜旁边的椅子上,这样,他就不用不停地起身给后来进门的人让座。他捧着她端给他的杯子,一口一口地喝水,他并没有觉察杯子里的水早被他喝空了。 她是他的恋人,他们深深地相爱,偷偷地品尝爱情酸涩的果实。他们躲在工厂武装部办公室宽大的的桌子上,忘乎所以地作爱。周末的时候,整座办公楼没有一个人,他们可以尽情地呻吟,轻唤,只要不是喊叫。她在作爱的时候管他叫手榴弹,因为他那个从小在村里被小伙伴们揪捏过很多次的家伙结实好用,更何况是在高昂勃发的时候。而他在这种时候管她叫柔心,他象在部队射击比赛时一样,保证枪枪中靶,弹弹击穿红色的靶心。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他们这个天高地远的小山沟,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不知为什么上面发了昏,认为敌国快要进攻中国了。于是,由一位大人物,乘坐小型军用飞机在川陕秦岭和大巴山一带高空掠过,大人物随手朝山深林密的几个地方指了几指,身旁的参谋急忙在百万分之一比例尺的军用地图上寻找方位坐标,再用红蓝铅笔画上重重的记号。几个月以后,大批人马开赴这几个渺小的坐标在地面的位置,一些冠之以各种代号的大后方军工企业建立起来。他们两个所在的工厂,就是这许多坐标中的一个点。 手榴弹的名字叫做大田,过了年就整二十九了。在河南农村的老家里,他是两个娃的爹。而她今年二十一岁,刚分配到这个工厂做学徒工。她中学没有毕业就离家千里,到一个远离北京的村子插队,四年以后分配到这个工厂,在机修车间当铣工。一次打靶,她笨拙地趴在地面,把半自动步枪扛在肩膀上,怎么也找不到枪机的位置。作为武装部干部的他火了,一把把枪从她肩膀上抓起来,``立正!``他大声喊叫。一个娇小羞涩的女孩子委屈地爬起来,窘得双颊通红,他的火气在百万分之一秒钟里消失干净,连身旁其他民兵们憋不住的嘲笑声他也听而不闻。在这震撼生命的一刹那里,他爱上了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民兵。事后查找花名册,他知道她叫林芳。 林芳正在青春焕发的年龄,对于大田的健壮和军人气质芳心可可。两个人从此常在武装部的办公室里谈天,直到一天谈得晚了,林芳想回宿舍,大田提出送送她。两个人踏在厂区幽淡的路灯下慢慢行走,还没有到传达室,林芳忽然说:呀,我把工作手册忘在你的办公室了。大田拍拍脑袋,可不是,你师傅专门让你明天带到车间去的,怎么就忘记了。再一次进入办公室,两个人都感到呼吸紧张,,大田刚摸到电灯的开关,林芳就拉住了他的手:大田,她望着他,大田也第一次大胆地直视林芳的眼睛,半明半暗的月光下,林芳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光,含有无穷无尽的幽怨。大田一把将林芳揽到怀里,好象饥渴的人忽然抓到一杯甘润的泉水。他的嘴直接顶在林芳的嘴唇上,软软的唇香刺激了他的欲望,他一只手几乎同时伸到林芳更加柔软的胸部。林芳仰着头,接受他的狂吻,她用双手抱住大田的腰,大田受到鼓舞,伸手掀开林芳的胸衣。黑暗中一双微微颤抖的乳房暴露出来,艳艳的乳头,在引逗大田的视线。大山用手掌托住乳房,手里感觉饱满,流淌,他的裤子憋得要命,一股股洪流在往上冲撞,把这条本身挺肥大的军裤涨得几乎撕裂。但刹那间,他感到解放了,下体一种凉凉的感觉。是林芳解开了他的裤带。他一把将林芳抱起来,拖着落到地面的裤子挪到办公桌前,把林芳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这时,林芳悄声在他耳边昵喃了一句:你轻一点呀,我,我害怕。。。。。。大田把已经象火山一样的下体捏在手里,他只是用一点头头在林芳湿湿的地方摩擦。两个人都在粗粗地喘气,林芳的身体里忽然涌出一股浪潮,她用力抱紧大田,用力向后一仰,大声叫,大田,快,快进来!大田把手放开,迎着奔涌的浪头,猛力向前一挺,耳边只听到林芳痛苦地啊地大叫一声。大田吓得呆在谷底,一动也不敢再动,但林芳在他身下蠕动着,扭曲着,忍不住催促他:快动呀,你快动呀!大田这才醒悟,把屁股高高抬起,猛力地插下去。林芳大口喘气,再也不叫了,只是下身一抬一抬配合大田的动作。大田很快就不行了,他被憋的太久了,这个意想不到的机会,使他忘记了控制调节自己的力量,他过早地喷泄了。但,他的嘴仍然叼着林芳的嘴唇,舍不得放开,,林芳推推他,傻瓜,快拿些纸来。 大田打开一只小灯,取过几张手纸,只擦一下,他发现纸上都是血。你,你,他感动地望着林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芳羞涩地侧卧在桌子上,一只手仍然拉着他的胳膊。大田胸口又一股浪潮开始上升,林芳的处女的血刺激了他的感官,他原来并没有指望这个,这对他来讲是个极大的意外。他的下体在一秒钟之内膨胀成一只所向披靡的武器,他再次进入她。他需要她依然是处女的隐秘处,和着没有擦净的处子血,他感到被一种莫名的纯洁所打动,他无法控制这种不期而至的冲动。大田在新婚之夜确实忙于核对新婚妻子的忠诚,那种淌在床单子上湿湿的血,只给他带来一种可以对父母交代的放松,加上他那时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傻小子,根本不懂与新媳妇还要玩感情。大田这次带着温柔的强悍,体贴的威猛在林芳的身体上表演自己,他在这一刹那间,终于悟解了人生的一个莫大的真谛。人的性动作,可以最完美地表达人内心的深沉,性的语言,是人类最完美的文字。 每到周末,他们都在大田的办公室幽会。这时候工厂没有人,加上两个人都是单身居住,他们的秘密居然保守得特别好。林芳也有几个追求者,每到周末都有人请她进城吃饭,但这些活动只局限在白天。这样,给工厂里人们的印象林芳周旋于追求者中间,一切都很正常。到了晚上,当两个人打开武装部办公室的小灯,取出厚厚的军毯铺在桌面,象小两口一样躺下的时候,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才算真实了。 麻烦是从林芳怀孕开始的。这个秘密,眼看就要被不断膨胀起来的肚子戳穿。大田一团慌乱,手足无措,林芳也为此发了好几天呆。他们设计过各种各样的办法,怎么偷偷开个假证明,溜到其他地方的医院把孩子做掉,但真正实行起来才发现几乎是不可能。时间也不容许。最后,在大田完全失去信心的时候,林芳想到了一个虽然残酷,但也无奈的办法,她立即嫁人! 她手里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一车间的下料工陈钢一直用一种无言但契而不舍的顽强追求着她, 根据她的了解,陈钢为人忠厚,极其老实。平时埋头干活,服从领导,对于林芳,他更是绝对顺从。除了林芳偶尔恩准的见面,他只会默默注视她的背影,连手也不敢拉一下。林芳也觉得太亏待这个老实人了,她先试探着把孩子的事告诉陈钢,心里的主意是你不答应就拉倒。没想到陈钢立刻点头,什么都答应。只要林芳能成为他的妻子,他什么都不计较。 婚礼很快举行。心事沉重的大田满肚子苦水,还要装出笑脸做贵宾,因为陈钢知道他是孩子的真正父亲。陈钢不介意,还对大田友好亲切,象一家人一样。婚礼上陈钢好象变了一个人,虽然匆忙赶制的毛料服装套在身上怎么看都别扭,来的工友拼命拿他取笑,他都笑眯眯地接受。每个人送给他的酒杯,都被他一仰脖子干掉。他太幸福了,自从林芳在这家工厂出现,他的心就没有踏实过,干什么眼前都晃动着林芳的影子。他追求林芳,完全是不抱希望的幻想,但他又不能不随时追随在林芳左右,让他一辈子给林芳当仆人他也愿意,谁成想,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林芳竟然同意嫁给他! 晚上客人都走了,陈钢已经烂醉如泥,林芳也因为喝得过量而昏昏沉沉,两个人合衣躺在床上睡过去。半夜的时候,林芳被一种猛力地抽插惊醒,这是陈钢在行使新郎的权利。你干什么!她愤怒地大叫,但陈钢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他用力压在她的身上,运动剧烈,气喘吁吁,不管不顾。林芳怎么挣扎,也无法抗拒这个陷入疯狂的猛兽。直到陈钢发泄完了,全身瘫软,翻身倒在另一半床上,林芳才能扯起自己被撕破的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颤抖地坐在一把椅子上。陈钢害怕了,他光脚跳下床,蹲在林芳面前,赔礼道歉,打躬作揖,请求林芳原谅他的粗鲁: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没有你的同意,我绝对不碰你的身子,好不好?好不好? 但这种事不是在发泄完后几句信誓旦旦的保证所能控制。当天晚上,当陈钢第二次疯狂闹腾时,林芳满肚子的泪水象敞开了闸门。她好容易熬到陈钢翻身倒下,抓起一件衣服就冲出门去。陈钢跟在身后嘀嘀哝哝地讨饶,她根本不听,她向黑暗的田野冲去,但没跑多远,就不时地被看稻的农民喝住。林芳满腔怒火,竟找不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第二天,女工友们嘻嘻笑着打趣林芳,你这个老公真不象话,好容易娶到的媳妇,就把人家熬成这个样子!林芳有口难言,心里象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但这个蠢主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她觉得陈钢老实厚道,应该能控制住。谁知道,在原始的冲动面前,平时表现出的一切都被碰的粉碎,露出赤裸裸的丑陋形象。更加不能容忍的是,自从陈钢与她发生了关系,他好象吸毒一样立刻成瘾,彻底失去自控能力,甚至连平时看她的眼神,也变得色迷迷地,常露出掩饰不住的一股邪气。林芳把这些违背她心愿的性行为理解为强奸,她恨不得找警察来把陈钢抓走,恨不得抓起一把菜刀把陈钢这个作恶多端的孽根割下来。但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能把这种罪孽的难堪告诉大田。她找了一条崭新的劳动布工作裤,晚上睡觉用粗线把裤腰缝上。但她疲倦不堪的入睡没多久,又被小腹上汗水风干后的冰凉惊醒。原来陈钢用剪刀切开她的裤档,口子一只撕到肚皮附近。林芳再也不能忍受了,她抱住大田哭喊,天呀,我怎么办,我熬不下去啦! 大田和林芳商定,立刻各自与另一方办理离婚手续,刻不容缓。大田第二天就向领导请假,急急赶回河南老家。林芳每晚坐在房屋正中的椅子上,打熬着不入睡。但陈钢象一头凶猛的豹子,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只要林芳打个盹儿,他立刻悄无声息地接近,试探,然后是疯狂满足。如果林芳醒了,他会痛哭流涕,忏悔哀求。而林芳只要昏睡过去,他会再一次踏着柔软的脚步接近,试探,肆无忌惮地满足。 五个屈辱难熬的夜晚过去了,大田终于返回工厂。但这次不是一个人,一个衣衫简陋,扯着两个农村娃娃的妇女跟在他的身后进入厂区,她是大田的元配夫人。大田的工作没有做通,反而引起这个农村妇女的警觉。她逼着大田给她买了车票,引上娃娃一起来到工厂,找领导来讨个公道。这个农村妇女一旦觉得自己的生活受到侵犯,第一个念头就是找领导作主,揪出那个狐狸精,还她一个清白的大田。这几天办公楼里大人哭,小孩闹,厂武装部办公室几乎成了自由市场。 还没有见面,林芳已经从整个工厂的轰动中知道了大田的失败。同时,她与陈钢的谈判也毫无进展。陈钢下跪,流泪,发誓,苦求,凡是人间存在过的所有软磨硬泡的手段,他都无师自通,使用逼真。他甚至容许林芳与大田继续发生关系,他去站岗放风都行,只要林芳不离婚。他又第一万遍地发誓,再也不欺付她。但林芳已经彻底不相信他了,再说,大田那边现在已经满城风雨。虽然还没有人猜测到她,但大田这次弄不好会被开除,返乡。他的老婆把话讲的硬硬的,厂领导如果不作主,她就一头撞死在工厂办公楼! 林芳与大田再次见面是在林芳的新房。陈钢真的履行诺言,他偷偷把大田找来,还亲自站在门口放哨。林芳看到大田消瘦疲倦的脸庞,心里明白他们两个人都打熬不住了,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放弃爱情,忘记彼此以外,任何其他的路子都堵死了。林芳靠在大田宽阔的胸脯上,伤心地缀泣,大田无可奈何地亲吻她湿湿的嘴唇,他感到这是一生中最后一次享受爱情的满足。其实,人糊里糊涂地过一辈子,什么也不要懂,什么也不要追求,也许真的就不会有这么巨大的痛苦。这整整一个多星期,把他的心彻底压扁了,抽干了,他早就欲哭无泪,嗓音也嘶哑得说不出话来。芳,我们不能分开,宁死也不能分开。他的嗓子象撕碎的破布,但他的口气是一块钢铁,林芳立刻感受到他的决心。 林芳的心刹那间变得轻松起来。在这个生离死别的时刻,在他们的爱情与未来的命运紧密结合在一起,变得不可分割的时候,其实一切问题也就彻底解决了。 大田,让我们生生死死在一起,再也不分离,好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他用一种决绝的神情看着她,这时候什么言语,什么动作都是多余的了。他们相视一笑,透过朦胧的泪眼笑看着对方,两双手毫不犹豫地伸向对方的衣扣,腰带。他们用最紧迫的动作亲吻对方,用最有力的迎合把肉体结合在一起。大田刚刚射过,紧接着又硬了起来,直到软得动不了了,就用舌头,用手指,用嘴唇。他们的手上,脸上都弄得粘粘糊糊,林芳这么多天用布重重包裹的乳房被掐出了紫痕,但他们浑然不觉,陶然深醉,一遍一遍地用下体,用手,用唇,用脸蛋进入,摩擦,舔食。夜晚正悄悄降临,他们不管不顾,陈钢几次偷偷开门看上一眼,他们也浑然不觉。他们进入一种癫狂状态,一种完全忘我的状态。直到天色渐渐透明,放亮,旭日东升,他们开始默不作声地穿衣服。他们互相谁也不看谁一眼,因为他们的心里一直在对视,在鼓励,在亲吻。他们手牵手走过惊讶得目瞪口呆的陈钢,穿过家属区遛早的人们。他们感觉不到人们的指指点点,也听不到传达室老头让他们等一等的招呼,他们已经把外面的世界彻底忘记了。 一个小时以后,在厂区最靠近沟掌的围墙边,也就是平时用做民兵练习打靶的空场地,响起了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声音被附近放羊的小孩听到了,厂里领导赶到现场,一付不堪入目的残忍景象跃入眼帘。大田的身体几乎被炸成两半,飞空了肠肚的腹部肋骨散乱,白的红的,很象一头刚刚屠宰的牲口,他的眼中饱含着惊吓和恐怖。林芳静静地躺在地面,似乎在沉睡。她的腹部已经空了,但她身体放松,双眼安祥地望着天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经过简单的分析,领导们一致认为,这是一起自杀事件。现场情况是,大田匍匐在林芳的身上,一颗手榴弹置放在两个人的腹部,两个人同时死亡,没有他杀的迹象。 在场的领导最难忘记的是,一只乌黑的手榴弹拉火线上的金属环,象一枚介指一样套在林芳的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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